皇上眼中殺意漸濃,但南錦卻毫不擔心,反而很淡然的跟他對視。
“我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但肯定不會是想著殺我。”
說罷,勾起角一笑,臉上新長出來的還冒著淡淡的,再加上左臉的燒傷痕跡整個人顯得詭異又丑陋。但眼神卻格外的清澈,鎮定,語氣也是格外輕松。
“畢竟皇上上的急癥還得施針三次才能完全好,皇上還用的著我。”
說罷,居然悠閑自顧的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皇上坐在主位,面晴不定,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從來沒有。
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遲早要弄死。
心里恨的牙,可面上仍舊是一副笑臉。
“當然不會是殺你,你可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要賞你,重賞。”
皇上說的咬牙切齒,臉上的笑意卻毫未變。南錦也假裝不知道他的意思,立刻笑著謝。
“多謝皇上,不過皇上不要再賞些珠寶首飾了,那些對我來說不實用,我這幅樣貌戴什麼穿什麼都是白費,不如賞些現金現銀的更實用些。”
皇上眼神一滯,沒想到南錦這般得寸進尺,但話已經說出來也總不能收回,況且現在也不是殺的時機。
看著這張臉,皇上越看越難,擺了擺手讓南錦走了。
南錦剛一離開,皇上就讓人來將兩個侍衛殺了,至于麗妃,皇上撇了一眼,吩咐大太監賜鴆酒之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舒月殿。
南錦帶著皇上親手寫的文書,心事重重的出了皇宮。
這下子算是把皇上得罪了個徹底,此后皇上明面上是不會了,可私下里只怕更容不下。
罷了罷了,就算沒有今日的事,皇上也不會放過,現在也只不過是從明面上換到了私底下。
剛出宮門口,就看見一個長相麗,雍容華貴的子披著裘皮從馬車上被扶下來,而一旁的是坐在椅上的蕭宴清。
“蕭宴清你怎麼過來了?”
聽見南錦的聲音,蕭宴清凝重的臉上出現了一松。只是他還沒有說話,倒是剛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率先開口了。
“大膽,居然敢直呼凌王名字。”
南錦順著的聲音轉過來,簫雅倏然看見了的劍,驚的后退一步,還好后有丫鬟扶著。但整的樣子還算是得,并沒有尖或是怎樣。
看著與蕭宴清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南錦猜到了的份,應該就是安樂公主簫雅。
看他們的模樣,應該是為了宮營救。
雖然知道蕭宴清是為了治療上的疾病才帶公主來救的,但心里還是忍不住一暖。他和皇上的關系已經破裂到了極點,卻還是來了。
“你如何了,沒有傷吧?”
蕭宴清關切的詢問著,他看不見,從南錦的語氣里也聽不出到底有沒有怎麼樣。
“就是凌王妃?”
簫雅一臉的震驚,沒想到三哥讓來向皇上求救的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當初皇上要賜婚的時候就來求皇上收回命,可皇上不愿意,所以連三哥的婚禮都沒有參加。
一直聽說凌王妃貌丑,可沒想到居然丑這個樣子。整張臉沒有一塊是好的,這樣的子,怎麼配得上三哥。
本來今日三哥讓幫忙求救救凌王妃,都不愿的,此刻看見南錦的模樣,更是后悔答應。
蕭宴清點了點頭,沖著簫雅溫說道。
“是,你該一聲嫂子。”
簫雅張了張,話卻都噎在了嚨里,什麼都說不出來。
三哥居然讓這個丑嫂子,他這是認可了凌王妃的份?
簫雅盡力克制著自己的緒,保持著公主該有的優雅姿態,盯著南錦看了許久之后微微嘆了一口氣。
“三哥,既然已無事,我便先回公主府了。”
說罷,讓侍扶著進了馬車,驅車走了。
聽見簫雅說南錦沒事,蕭宴清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在侍衛的攙扶下,閃坐上了馬車。
看見這一幕,南錦心里一驚,蕭宴清的武功這麼好,雙廢掉都這麼好,那雙健全的話,武功絕對在之上。
正想著,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蕭宴清灰白的眼睛出來,說道。
“上車回府。”
聞言,南錦這才反應過來,一溜煙的上了馬車。
“發生了什麼?”
蕭宴清不相信皇上南錦進宮卻什麼都沒做,但畢竟剛才簫雅在,或許南錦不好說,所以這會上了馬車他才詢問。
南錦手將懷中的文書拿了出來,要遞給蕭宴清卻又想起他的眼睛看不見,便又揣了回去。
“皇上表彰了南家,并承諾之后不會再殺我。”
蕭宴清聽聞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是皺起了眉頭。
“你在宮中時他要殺你?那為何又放過你了?”
“可能是念及南家的功績吧。”
南錦隨意扯著慌,但蕭宴清卻用灰白的雙眼“盯”著,讓覺得這慌扯的一點也不高明。
“好吧,我給他下毒了。”
……
蕭宴清有點震驚,沒想到南錦居然這麼大膽。
謀害皇上,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不過也是,南家九族也只剩下南錦一人了,做事倒是灑至極。
“你無事便好,只是之后做這種事要小心,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輕易手。”
南錦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雖然今天自救了,但也激蕭宴清有這份心,不管他是報著什麼樣的心態,總歸是來了。
回到府中,三個丫鬟在院子里等的都有些著急了,見蕭宴清送南錦回來三個小丫頭都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紅菱,立刻迎上來。
“王妃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安好了三人之后,蕭宴清隨著南錦進房,關上了門。
竹羽見狀忍不住替南錦高興,“王爺和王妃看起來關系很好呢。”
王妃被皇上走,王爺很著急的就去找安樂公主一起去救人,現在又親自送王妃回來,可見還是很看重王妃的。
紅菱心中嗤笑,面上卻也一副贊同的樣子,轉就回房間換了裳,又從枕頭下出一包東西來。
今晚,要手,為這府中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