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回頭瞪了宋朝雨一眼,二姨娘越發哭喊:“我可憐的兒啊!就要被人給害死了!老爺,要給我們的兒做主啊!”
想起中午宋朝雨的大方天真,宋元拉了一把二姨娘:“別哭了。我問你,你們怎麼知道三丫頭是吃了四丫頭送的東西才中了毒?”
二姨娘抹了一把眼淚,期期艾艾道:“兒中午回來之后,自知做錯了事,規規矩矩地關在屋子里抄寫。連晚飯都沒去吃,我想著總是了去問想吃些什麼。說想起四丫頭府之時送來了一盒梅子糕。要吃那梅子糕。若是好吃,也明兒去四丫頭那里夸贊一番四丫頭的手藝,當做是姐妹和好。”大風小說
越說哭的越厲害,大夫人也上前接了二姨娘的話:“三丫頭吃了之后不久就腹痛難忍,我們請了大夫來,大夫說是吃了有毒之。我想著三丫頭自中午之后就沒吃過旁的東西,也只可能是那梅子糕的錯了。”
為了將事釘死,還道:“我特意問了今日的廚房和聽風苑的小廚房,的確都沒有送東西來聽風苑。足以證明,三丫頭一下午就吃了那一份梅子糕。”
上一世為了這件事,宋元在大夫人的攛掇下本來是要送回莊子上的。
后來還是懷有孕的柳姨娘苦苦哀求,宋元才松口,將宋朝雨罰跪祠堂整整十日!而且只給準備最糟爛的吃食,讓從祠堂出來之后大病一場。
此刻,宋元眸沉沉地看了宋朝雨一眼,仿佛在心里已經認定了是所做。
但此人多,他沒有即刻對宋朝雨發脾氣,只是冷冰冰道:“跟我進來!”
進了聽風苑的正廳,里頭宋燕的喊聲就越來越大:“爹爹!姨娘,救命啊!兒要疼死了!四妹妹這是要殺了兒嗎?”
同時,伺候宋燕的趙婆子也從里屋走了出來。
皺了眉頭,仿佛事很嚴重的樣子對宋元說:“三姑娘是中了草芥之毒,這種毒也不至于要人命。不過卻會讓食用者腹痛不止,上吐下瀉。看樣子這毒藥的分量下的不,我認得草芥之毒,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咱們城中不常有,倒是下頭的村子莊子上多的是呢!”
“砰——”
聽了這話,宋元的手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案幾之上。
然后他指了指宋朝雨:“草芥之毒,是只有下頭的莊子上的人才能弄得到的低俗之!你就這麼恨你三姐姐,非要命不可?”
他將無關的丫鬟婆子們都摒退,眼中滿是怒火。
大夫人趁機走近宋朝雨,厲聲對宋朝雨道:“你小小年紀,竟是半點兒不學好。剛府中就同你妹妹打了一架還連累了二姑娘不說,今日竟敢對你妹妹下毒?你安的什麼心思?!”
轉頭,迫不及待地對宋元道:“老爺,咱們宋家向來是家風清白,怎能容得這樣惡毒的人敗壞家風?不如將重新送回莊子上,然后將這件事下來,省的傳出去了讓人說咱們宋家的笑話!”
“唔。”
宋元竟然真的點了頭。
宋朝雨眸底生涼,卻還是直了脊背:“爹爹,可否給兒一次說話的機會?”
“你還有什麼好說?”
大夫人上前,怒斥宋朝雨:“都是狡辯!”
卻被一旁的宋妍拉了拉袖,對搖頭示意別這麼著急。
宋朝雨苦笑一聲,戚戚盯著宋元:“爹爹,兒這些年和姨娘在莊子上相依為命,雖不曾過宋家教導,卻也知道原則規矩,兒絕不會做這等暗害自家人的事。爹爹即便是想送兒會莊子上,也總得給兒一個自辯的機會吧?”
專門提起這些年和柳十一娘的孤苦,果然宋元眼中閃過幾分松。
一旁的二姨娘卻上前,憤然對宋朝雨怒吼:“你還有什麼好辯解?!除了你們母,誰還能帶那草芥之毒來宋家?”
宋朝雨抬眸,眼中越發凄苦:“可我為何要對三姐姐下毒啊?”
二姨娘哭著看向了宋元:“老爺,可憐了我們的兒,好苦的命啊!”
大夫人也忍不住道:“那自然是因為你中午和三丫頭起了爭執,你心下不忿,所以才要下毒害!”
上一世怎麼就沒看出來,大夫人愚蠢至此呢?
連宋妍都聽出了不妥,又扯了扯大夫人的袖。
宋妍想幫大夫人解釋,宋朝雨卻快一步對宋元開口:“母親的話好沒道理!我與姨娘府之后就將禮送給了各房,那時候我可還沒有同三姐姐起沖突啊!何況——”
“四妹妹,我母親不是這意思。”
宋朝雨話還未說完,就被宋妍打斷。
上前,面對宋元狐疑的眼神,替大夫人解釋:“爹爹只怕有所不知,三妹妹對我說起過。說是四妹妹府之前,二姨娘給四妹妹送了一錦緞的裳。四妹妹沒收,三妹妹總覺得,可能從前去莊子上的時候不知哪里招惹了四妹妹,四妹妹記恨住了。這才惹下了今日的禍事呢!”
們從前就是這樣沆瀣一氣。
宋元對宋朝雨復又怒目而視:“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宋朝雨又看向了一旁的趙婆子:“這位婆子,你能確定三姐姐中的是草芥之毒嗎?要不要等大夫來了之后,再下定論?”
“我能確定!”
那婆子拍著脯保證:“我也是從莊子上來的,我家小兒以前頑劣,吃東西就中過這個毒。三姑娘的癥狀,和我小兒子那時候一模一樣,不可能錯!”
宋朝雨點頭,繼續盤問:“那有沒有可能,這草芥之毒并非是從口而?”
“不可能!”
婆子想都沒想,篤定道:“草芥之毒只可能是吃進去了才會中毒,就是手腳到了,洗掉就是了!”
宋朝雨心下明了,卻抬眸眼神平靜地看向了宋元:“爹爹,不然還是等大夫來了,下了定論再說吧?說不定,三姐姐并非中毒呢?”
“你還要以此狡辯,難不當我們宋府的人都是傻子了?!”
二姨娘撲上前來,就要拉扯宋朝雨的裳:“這世上怎會有你這麼惡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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