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歌朝著福了福，“鴻雁姐姐，可是五公主尋我有什麼事？”

鴻雁從后侍手中接過錦盒遞給沈千歌，“沈二小姐，這是五公主賜的上好的玉膏，是太醫院醫正親手配置，對您臉上的傷有好。”

沈千歌從未想過還能收到刁蠻的五公主的贈禮，想到前世，五公主和親的結局，有些唏噓。

雖然知道這玉膏對臉上的傷本就沒一點作用，但還是親手接了過來，“鴻雁姐姐，幫我謝謝公主，等下次進宮，我給公主帶好吃的。”

鴻雁笑著點頭，將沈千歌送到了上書房外。

鴻雁回了五公主的寢宮就將沈千歌的話原樣告知了五公主，五公主把玩著手中致的玉佩，聞言覺得好笑，“沈二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就那樣，會做什麼好吃的，再說本公主是天下最尊貴的千金，什麼好吃的沒吃過，需要帶？”

沈千歌將錦盒給良辰拿著，主仆二人很快出了皇宮，沈老夫人的車夫和馬車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車邊還站著沈老夫人的老仆良叔護佑。

一見到沈千歌從宮門出來就迎了上去，“今天二小姐下學的可早。”

“良叔，辛苦你一直在宮門口等著了。”沈千歌客氣道。

祖母留下的這些老仆無不是忠心耿耿，即便寧壽堂生活清苦，他們這些老仆也無一人離開，后來沈府出事，祖母和姑姑也是靠著這些老仆才活了下來。

“這有什麼，二小姐別和我們客氣，快上車吧，初春這天還有些寒，車上暖和些。”

沈千歌扶著良辰的手上了沈老夫人的舊馬車，突然覺得一道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上，頓了頓，轉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恰與不遠沈景晏的目對上。

沈景晏的表是驚訝的，他沒想到即便是他不去接沈千歌，沈千歌也有馬車坐，而且看那馬車，居然是祖母的。

沈千歌是什麼時候與祖母的關系這麼好了？

明明他們一家一年也不過見祖母一兩次，就連父親和母親都是這樣。

沈景晏在沈千歌看過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慌，畢竟早上走的時候，是他故意不等沈千歌的，這會兒見到沈千歌自然有些尷尬和疚，不管怎樣，兩人也是有不可分割的緣關系。

可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并且背脊直了直，一副嚴肅的模樣注視著沈千歌，等著顛顛的過來給他請安。

雖然他對沈千歌這個妹妹沒太多，從回家后，也很難將親妹妹的投到上，但是每次沈千歌見到他時，都是親昵乖巧的，看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讓儒慕，平日里得了什麼好東西也都是第一個想到他這個哥哥。在府中時，沈千歌遠遠看到他，就會高興地跑到他的邊粘著他。

可以覺出來，是非常在乎他這個兄長的。

可是由于的緣故，沈景晏卻很難將沈千歌當做真正的妹妹疼。

每次對沈千歌好一點，沈景晏就會想到可憐的。

所以對于沈千歌平日里粘著他討好他，沈景晏是躲避和排斥的。

沈千歌送來給他的那些好東西，他轉頭就會給沈，他覺得這樣，才不會覺得在沈家是被孤立的。

在搖籃里的時候，就是他看著的，那時候小小的嬰兒萌萌的，他就發誓會一輩子保護。

就算沈千歌這個親妹妹回來了，他的誓言也不會改變。

即便遇到尷尬，但是沈景晏仍然表現的鎮定。

腦海里正想著等沈千歌一臉喜悅地跑過來問他早上為什麼提前走了，他該怎麼解釋時，沈千歌卻只是朝著他這邊淡淡看了一眼，然后掀開馬車車簾，直接進了馬車車廂里……

下一刻，老仆利索地跳上了馬車，良辰也跟著進了車廂，馬車就這樣很快駛起來……

沈千歌連一聲招呼都不和他打，就這麼走了！

好像剛剛看到的那一眼，自己如一個陌生人一般！

沈景晏難以置信，他眼睛微微瞪大，子都僵在了原地。

安靜震驚很快就轉化為憤怒。

他瞪眼盯著沈千歌坐的馬車越走越遠，臉變得又紅又青。

最后用力甩了甩袖口，怒道：“連親哥都不認，還是不是我沈家！眼里連長輩都沒有的孽障！兄長都不放在眼里，就別怪我把事捅到父親母親那里！”

沈景晏此刻只覺得自己被沈千歌的忽視冒犯了，怒極攻心，卻從未想過，之前是他故意給沈千歌難堪，刁難沈千歌。

除了沈，他當真是寬于待己嚴于律人。

怪不得連進上書房讀書的資格都未獲得。

沒一會兒，沈就在丫鬟的陪同下到了宮門口。

沈景晏視線一直落在宮門口，沈一出來，他就知道了。

不等沈走過來，他就迎了過去，角含笑，如世界上最寬容最溫暖的哥哥。

“，今日怎如此早？”

沈低著頭心不是很好，聽到兄長的聲音，抬起頭，盡量朝著沈景晏出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蒼白弱，讓看起來更弱小可憐無助了。

“下午捶丸比賽，所以提前結束了。”

沈景晏見沈臉不對，眉頭一皺，擔憂道：“，可是在上書房有人欺負了你，你告訴哥哥，哥哥定然幫你教訓回去。”

沈抬頭小心看了一眼兄長，隨后立即低下頭去，“哥哥，你別多想，我是五公主伴讀，看在五公主的面子上，也不會有人欺負我，走，我們上馬車回家吧，不然娘親要擔心了。”

聽了沈的話，沈景晏不但沒有放棄詢問，反而眉頭皺的更，其他人不敢欺負，但能欺負妹妹的只有五公主和沈千歌！

“是五公主？”沈景晏追問。

沈連連搖手，“五公主格古怪，確實不能與公主為好友，但公主份地位高貴，也不會欺負一個份低微的養。”

沈景晏一聽到說自己是份地位的養，心里就心疼的不行，他上前一步，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不住出寬厚的手臂微微攬住沈瘦弱纖細的肩膀。

“，在哥哥眼里，你就是哥哥的親妹妹，哥哥以后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沈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慘然一笑，看起來越發的凄涼孤苦。

這像是在沈景晏心口上扎了一刀一樣，他都心疼的心都揪了起來。

“不是五公主，那就是沈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