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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長孫沖面輕蔑，不屑道：“什麼詩會，就是一幫閑的沒事干的王公子弟取樂罷了，我們不去。”

“別別別呀...”程默急忙上前拉住長孫沖，焦急道：“俺們三都跟人家打賭了，你若不去，俺們豈不是被人看不起？”

“這里除了你，就懷玉還有幾分文采，俺跟老程，那純是白給。”

“你還知道？”長孫沖冷哼道：“平日里讓他們多讀圣賢書，你們偏是不肯，書沒讀幾本，先生倒是氣跑了不。”

“哎呀，你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尉遲寶林話道：“你若是不去，今后我們這長安四的名號往哪擱？”

“得得得...”長孫沖擺手投降，“只要你們今后別將我拉什麼京城四，我今日便去。”

隨后他又看向秦牧，不好意思道：“表弟，你看這？”

秦牧倒是無所謂，本來到長安就是為了當咸魚。

“走吧表哥，宅子何時看都行...”

“深明大義！”

“通達理！”

“夠義氣！”

三人對秦牧贊嘆道。

“行了！”長孫沖揮了揮手，“你們就扯沒用的行，走隨我去瞧瞧，誰還能有我長孫沖會作詩？”

“大哥，你不知王家那小子有多狂傲...”

“對了秦兄，你不是跟張連那廝有過節嗎？今日他也去...”

“不他們，襄城公主也會參加...”

說著，幾人向城西而去。

長孫沖儼然一副，大哥派頭。

秦牧跟在后面苦笑，這表哥還真是那個。

城西。

錦景園。

今日這里被人包了下來。

長安城王孫子弟，齊聚一堂。

名其曰詩會，錦景園雅集。

不過是一場大型聯誼會罷了。

秦牧隨長孫沖四人園，此時錦景園中亦是賓客滿園。

說是王孫子弟，其實大部分都是一些跟在他們后混進來的跟班。

幾人昂首，向園而去，顯然已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周圍的人見到長孫沖幾人，全都熱的打著招呼。

這四個人的爹，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呦...”一聲譏諷突然向幾人襲來，“我當京城四不敢來了呢？”

“怎麼今日變了五人，這是搬了救兵？”

秦牧尋聲去，只見一面容俊朗，著一邪魅的紫衫男子，正看向幾人。

程墨可不慣著他，張便是芬芳，“我說王玄霖你還懂事，知道出來接你五位爺爺。”

只是兩語，便以針尖麥芒。

由此可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王玄霖垂眸，微瞇雙眼，“希一會你們輸的時候，還能如此囂張。”

在王玄霖后，張連赫然在列。

他看見秦牧竟有幾分欣喜。

“我們走。”

王玄霖不愿與長孫沖幾人再做爭辯，便向園而去。

臨走時張連惡狠狠的瞪了秦牧一眼，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程默還以怒視，隨后對秦牧道：“秦兄放心，有我們在，張連那廝不了你。”

“就是。”尉遲寶林在一旁附和，“他若老老實實的還好，如若不然，我打斷他的狗。”

“好了。”長孫沖擺了擺手，“今日我們是來比詩的，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

隨后幾人也向園而去。

不多時。

襄城公主，姍姍來遲時，詩會正式開始。

這里大多數人，都是為了一睹襄城公主的絕世容。

長安城第一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不過始終帶著面紗，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襄城落座后，發現了不遠的秦牧，先是一愣，隨后點頭示意。

這舉，周圍的王孫子弟看了，瞬間炸鍋。

冰人主向人示好？

天方夜譚！

“那廝是誰？襄城公主竟向他點頭問好？”

“不是吧！不是吧！襄城公主名花有主了？”

“你們連他都不知道，他就是昨晚于長孫府出盡風頭的秦牧。”

“書法，琴技冠絕大唐的秦牧？”

“不但如此，他還與張連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你們看張連，臉都綠了...”

......

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張連顯然被氣的不輕，腔此起彼伏。

他心中神，怎會與秦牧有染？

王玄霖在一旁勸說道：“連城兄莫急，一會我給你創造與秦牧對決的機會。”

“到時候，他是生是死，還不是全在你一念之間。”

張連轉怒為喜，欣喜道：“只要玄霖兄幫我報得此仇，以后有事，吩咐便是。”

王玄霖搖著紙扇，淡淡道：“好說，好說...”

須臾。

王玄霖起，走向廳中，掃視眾人。

“各位賓朋，今日詩會，正式開始，我們還是老規矩，簽決定今日主題。”

“既然襄城公主大駕臨，那在下斗膽提議，今日這簽便由公主取。”

公主簽，哪有人敢反對，自然是喝彩一片。

況且不提份，單是襄城公主的絕世容，便也有這資格。

秦牧像沒事人一般，坐在案牘前，品茶食糕點。

不過這茶，真是難喝的。

程墨瞪著廳中王瑞才，怒氣道：“王玄霖這廝，仗著五姓七的背景，狐假虎威，恃才傲，真是該打。”

“現在到是人模狗樣的，背地里干了多齷齪事，以為俺們不知道？”

“五姓七？”秦牧心中喃喃。

他還在想，長安有哪個王姓二代，可以與長孫沖幾人板。

沒想到竟是世家名門。

王玄霖出于五姓七中的王家，是大唐中屈指可數的世家大族，已在這片土地上存在了數百年。

朝代的更迭都沒能影響到這些世家的存亡，他們的勢力可想而知。

五姓七把持的不僅僅是天下錢糧，把持的更是天下場。

在他們眼中，皇室不過是過眼云煙，五姓七才是統純正的貴族。

五姓七壟斷仕途，左右朝綱，權力之大不僅能和皇室相抗，有時甚至凌駕于皇權之上，無所畏懼。

盛唐時的宰相薛元超曾說:“此生所憾者，未能娶五姓”。

薛家當時亦是族，但仍需仰“五姓七”，可見其影響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