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幾步站穩後,看著采花賊:“你是魏如風什麽人?”
采花賊臉上笑容全無:“你認識魏如風?”
魏家是東境的守護家族,當年和魏家在東境鎮守,和魏如風是拜了異姓兄妹的。
這套連環腳是魏如風獨創的,也是魏家獨門功法。
魏家家規最是清楚,也了解義兄的為人,怎麽會把獨門武功教給一個采花賊。
可看這采花賊的神,分明是認識魏如風。
蘇槿兒心中有些不安,難道魏家出事了?
采花賊不再嬉笑,惻惻看著蘇槿兒:“我今晚本來想玩一玩就算了,可你偏偏認識魏如風,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說罷腳在地上,一顆顆小石子順著他的腳漂浮到空中,帶著銳利的殺氣。
蘇槿兒神不改,可心裏已經有些慌了。
上輩子從東境回來時,正在練破解連環的武功招式。
回來大婚後就懷了孕,一直沒能練。
若這個采花賊隻是尋常人,絕對有把握能贏,但連環.
事到如今,隻能拚死一搏了。
蘇槿兒了簪子,腳步剛往前,那采花賊臉微變,空中的石頭也落在了地上。
也察覺到了有人靠近,正要回頭,就看到一道黑影落在和采花賊中間。
“仇五,好久不見。”
這聲音……
是青鳥,若是青鳥在這,那年泝
果然,蘇槿兒一回頭就看到了年泝。
男人從月下走來,腳步很慢很輕,一襲玄袍被月照耀得泛著聖潔的芒。
那張妖冶絕的臉上依舊冰冷,一雙好看的星眸幽深,帶著探究的目落在上。
蘇槿兒心下一驚,難道剛才說魏如風被年泝聽到了?
可就算聽到了,大王爺一直定居南麵,年泝應該不會認識魏如風吧?
“是你。”仇五死死盯著青鳥:“你追了我一個月了,我和你到底什麽仇什麽怨。”
“我也隻是人之托,替他清理門戶。”
仇五臉大變,轉就要跑。
但青鳥作更快,三兩招就把仇五抓住了。
蘇槿兒眉心微蹙,小不點邊,竟然有如此高手。
若是前世的,遇到青鳥,怕都難以分出勝負。
“魏如風給了你什麽好,我也可以給你的。”m.x33xs.com
青鳥直接一掌把仇五打暈了,回頭見蘇槿兒盯著他看。
蘇槿兒收回視線,朝年泝微微頷首:“多謝小王爺出手相救。”
“咳咳.”男人咳嗽了聲,冰冷的目落在上,無形中帶著一強大的威:“你如何知道魏如風?”
果然,還是被他聽到了。
蘇槿兒也沒有慌:“聽說的。”
“聽誰說的?”年泝追問。
蘇槿兒下意識的慌了一瞬,不能說是聽木槿離說的,前世自己認識魏如風是在認識原主之後,說了肯定會餡的。
不對,為何要跟年泝解釋?和年泝,現在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連人都算不上。
蘇槿兒抬頭,目無懼和男人對視:“我如何聽說魏如風,應該和小王爺沒有關係吧?”
年泝垂下眼簾,手放在邊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在月下顯得更虛弱了。
蘇槿兒眉心微不可查蹙了一下:“夜重,小王爺不好,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完轉就要走。
年泝沒有攔,但能覺到後那道視線一直盯著看。
直到蘇槿兒消失在夜裏,年泝才收回視線。
“主子,蘇槿兒怕是不簡單,竟然會武功。”
男人聲音很輕:“一直活在東角的人,怎麽會知道東境魏如風,還知道連環腳……”
“主子,要不要我去跟一下?”
“不必了。”和他無關的人和事,他沒興趣浪費時間:“回吧。”
青鳥看了一眼地上的仇五,悶悶說了句:“主子您都離開東境那麽多年了,為何還要費心幫魏家的忙。”
年泝著天上的月亮,眼底多了一溫:“因為魏如風,是姐姐的義兄。”
要守護的人,隻要他還活著一日,就會護著。
青鳥沒話說了,隻要是跟木槿離有關的人和事,他家主子不管多麻煩都會管的。
“這仇五逃了一個月,來了京城反而張揚了,四禍害無辜姑娘,柳若最近也在找他。”
“把他送去東境給魏如風。”
年泝和扛著仇五的青鳥剛走出巷子,就遇到了柳若帶著侍衛正在挨家挨戶搜尋。
“小王爺?”柳若看到年泝有些詫異:“這麽晚了,您怎麽會在這?”
年泝隻當沒看見也沒聽見,腳步都沒有停留一下。
有侍衛認出了青鳥扛著的是誰,驚呼了一聲:“是采花賊仇五。”
柳若瞳孔一,擋在了年泝麵前:“小王爺,您是來抓采花賊的?”
“柳將軍,還請讓開。”青鳥不客氣的趕人。
這可給柳若氣不輕,一堂堂大將軍,還能讓一個小小隨從頤指氣使,當即臉一沉看著青鳥:“本將軍和小王爺說話,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這裏是京城,不是南邊可以讓你目無尊卑。”
青鳥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雖然隻是個隨從,但從小跟在年泝邊,年泝也從沒把他當隨從看到過,也不讓他以屬下自稱。
可這裏畢竟是京城,他不想給年泝惹上麻煩。
青鳥看了年泝一眼,然後退到了後麵去。
柳若冷笑了聲,說話底氣也足了:“小王爺既然抓了仇五,還請給末將吧。”
年泝抬起眼簾,眼神輕飄飄的,卻讓人不容小覷。
“柳若,本王昨日說的什麽,你忘了?”
昨日年泝說,你若不是養大的,早就沒機會氣了,別再來挑戰本王所剩無幾的忍耐。
柳若怎麽會忘,但仇五找了一個月,再不出去大將軍的威嚴何在。
“小王爺,末將奉皇上命追查采花賊,今日定要將仇五帶回。”
年泝沉半晌,手在袖中了一下,隨即一銀針以眼難辨的速度飛去。
柳若發現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肩頭瞬間鈍痛,直接發麻。
隨之一口鮮吐出。
“柳將軍。”侍衛上前扶著柳若,卻也不敢跟年泝囂。
年泝神淡然,仿佛眼前一切都與他無關,抬腳就要離開。
“小王爺!”柳若嘶啞的喊了一聲,可年泝本沒有停下腳步。
接著又喊:“你難道不想知道,姐姐臨終前說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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