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說完后,廳里其余那幾人,一聽這虎狼之詞,全都面各異地撇開了視線,佯裝沒聽到。
當然,除了柳如眉。
因為可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文哲彥,生怕他餡,讓人看出異樣。
只見文哲彥臉漲得通紅,努力維持著男人最后的一尊嚴。
吞吞吐吐道:“我,我怎麼會不行,你休要胡言。”
“我胡言嗎?”
盛安譏笑了一聲,隨即話鋒一轉,又繼續問道:“那好,我再問你,我是左肩有顆痣,還是屁上有塊花形胎記?”
文哲彥一直淪陷在,盛安當眾說他不行的辱當中,本來不及多想,口而出道:“屁上,你屁上有塊花型的胎記!”
這麼私的部位,他咬定盛安不敢讓人驗視。
話落,廳里響起一陣倒吸氣聲和嗤笑聲。
有些臉皮薄的丫鬟,已經紅著臉低下了頭。
文哲彥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詞太不雅了,于是趕糾正過來:“是部,部上有一塊花形胎記。”
看著文哲彥一臉篤定的樣子,一旁坐著的柳如眉,恨得快絞爛手中的帕子。
屏風后的盛可卿,更是心里瘋狂地咒罵:蠢貨!真是個蠢貨,著了小賤蹄子的道,還不自知!
剛剛小賤蹄子說的兩樣,沒有一樣是小賤蹄子上的特征。
而這兩樣,恰恰都是,盛可卿上的特征。
果然,盛安聽到文哲彥的答案后,“呵呵”地笑了,大聲朝在座的人說道:“我要問的問完了,我承認,文哲彥所言屬實!”
啪——
毫不知的盛老爺子,頓覺面盡失。
氣憤地把桌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巍巍地出手,指著盛安罵道:
“你個孽障,宮家老太爺和云夫人還在這兒,你居然如此大言不慚,你真是丟盡我盛家的臉面!”
宮老太爺眼里的鄙夷更甚了,他冷哼一聲,從齒里出四個字:“真是荒謬!”
云青荷猛灌了一杯茶水下肚,然后“嚯”地站起,狠狠地瞪了盛安一眼,準備離去。
“云夫人,留步,我,話還沒說完呢!”盛安臉上盈著笑,朝云青荷喊道。
云青荷回頭,便見盛安笑瞇瞇地開口:“我承認文哲彥所言屬實,是因為,他剛才說的部有胎記,確實不假。”
“只是——”盛安轉頭看向屏風后面,“只是那胎記,并非是我的,而是,我的好姐姐——盛可卿的。”
“夫人若不信,可以問問我父親!”
云青荷聞言,心里暗自舒了口氣。
就知道,自己看中的兒媳婦,肯定不會做那種敗壞名聲的事!
想到這,云青荷的臉隨之緩和了些,轉頭看向對面的盛宏伯。
柳如眉拼命朝盛宏伯使眼,盛宏伯何嘗沒看到,但眼下被云青荷注視著,他也只能著頭皮道:“卿兒上,確實,有這樣的胎記。”
“那就真相了!”
盛安不等柳如眉開口圓話,便趕搶先說道:“文哲彥知道我姐姐盛可卿的私部位,有這樣的胎記,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和文哲彥私定終的人,是我姐姐盛可卿!”
“盛安,你胡說八道!”
盛安剛說完,一道人影倏地從屏風后沖出,直奔向盛安。
盛安反應迅捷,出腳一勾,那道人影被絆倒,一把撲倒在地上的文哲彥上。
猝不及防之際,兩人雙雙跌了個狗啃屎。
盛安不忘適時地補上一句:“喲,真是說曹,曹就到,這不是姐姐嗎?”
“不過,姐姐,你怎麼有躲在屏風后,聽大家說話的僻好呀?“
盛安便諷得臉通紅,若不是隔著一層帷帽的紗,定能讓人想起一個詞——猴子屁!
“可卿——”
柳如眉趕忙上前將人扶起。
盛可卿又又惱又恨地站起來,也顧不得宮老爺子和侯夫人在場。
指著盛安的鼻子就罵道:“盛安,我就是剛好進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文哲彥什麼關系都沒有,和他有關系的人,明明是你!”
盛安將盛可卿的手撥開,指了指盛可卿的屁,笑瞇瞇的說道:“姐姐你指著我干什麼!剛剛是文哲彥親口說,與他私定終的人,那兒……可有胎記的。”
盛安說完后,所有人的目,都下意識的掃向盛可卿的部。
“你——你無恥!”
盛可卿得下意識拿手去擋屁上有胎記的地方,氣得咬牙切齒。
柳如眉護犢心切,尖聲道:“盛安,你夠了!可卿是什麼人,我們心里比誰都清楚,容不得你在這詆毀清白。”
“你還是想想怎麼解釋你那玉佩吧,文公子說是送給你的定信!”
"姨娘你真是避重就輕啊,這文哲彥都親口承認了與姐姐私定了終,你還揪著我一塊不起眼的玉佩做什麼?"
盛安走回云青荷邊,繼續道:“況且,那玉佩,我敢對天指誓,不是文哲彥送的。”
隨后又補了一句,“他文哲彥還送不起這麼貴重的玉。”
剛才之所以這麼晚來,就是因為出去找大師簽定,耽誤了時辰。
這可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稀有玉,以文家的財力,怕是連玉的一個角都買不起。
“行,就算不是文哲彥送的,那也是哪個野男人送的。這終歸是一塊男人所戴玉佩,這點你不承認也不行!”
柳如眉尖刻地說道,勢必要把盛安制下去。
“我承認啊!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是誰送的呢?”
盛安挑眉,似笑非笑道。
柳如眉當眾被一個庶抬杠,頓時氣得臉青一塊,紅一塊的。
咬著牙齦道:“為什麼?就憑我是盛家的當家主母。”
剛說完,便有些后悔了。
要知道,盛安之前可不止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穿盛家主母名不符實的事實。
生怕盛安現在又來一次,于是趕瞪著幽怨的目,轉而求助盛宏伯。
盛宏伯收到柳如眉信息,心下一沉,趕說道:“盛安,你今日若不好好說清楚這玉佩的來,怕是宮老太爺和云夫人,都沒辦法相信你!”
盛宏伯把宮家的兩位都搬了出來,就是看到之前盛安很給云青荷面子。
想必,也不會拂他這句話。
果然,盛安瞇笑著問道:“父親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柳如眉搶先開口:“快說吧,究竟是哪個野男人送你的?”
盛可卿也抬起頭,地視著盛安。
那眸子里,滿是得意與笑。
雖然計劃和想的有些出落,但只要讓盛安名譽掃地,也算沒白費了的苦心!
盛安卻淡笑:“本來我是想說的,可是看姨母這麼想知道,我又不想說了,怎麼辦呢?”
“你——”柳如眉氣結:“你不敢說,就是心虛!”
柳如眉話落,一道冷冽蝕骨的聲音,驀然從門外傳來。
“玉是我送的,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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