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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楚劉氏怔了一瞬,被蘇梨那句話驚住了。
“我有辦法勸侯爺娶妻!”
蘇梨再次複述,語氣自信篤定,楚劉氏看著,片刻後忽的擡手狠狠地扇了蘇梨一掌:“你算什麼東西,我兒的婚事也由得了你心!”
楚劉氏一直養尊優,手上沒什麼勁,可這一掌使了全力,還是瞬間讓蘇梨半邊臉都麻了,耳邊一片嗡嗡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耳鳴才消失,舌頭在裡掃了一圈,嚐了子鐵鏽味兒。
楚劉氏的臉依然難看,使婆子擡起蘇梨的下,楚劉氏指著蘇梨的鼻尖惡狠狠的威脅:“你最好給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楚劉氏的表變得猙獰,像一隻要吃人的母獅子,可蘇梨清楚的看見盛怒的外表下強烈的不安與惶恐。
楚懷安藏在心尖上的人,是絕對不能被人知曉的。
這麼多年,楚懷安一直流連人鄉,遲遲不肯娶妻,楚劉氏如何能不著急?可不僅不能著楚懷安娶妻生子,還要想盡千方百計幫他掩蓋那個。
蘇梨提出能勸楚懷安娶妻的時候,楚劉氏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恐懼,怕蘇梨也知道了那個不能宣於口、能置整個逍遙侯府於死地的。
蘇梨也知道自己失言,略加思索小聲道:“夫人剛剛嚇著我了,我以爲這樣說能討好夫人,所以越矩了,請夫人恕罪!”
說得懇切,打了一掌後,楚劉氏的怒氣漸漸平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也過於激,努力平復緒,著眉心道:“以下犯上,在這兒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去!”
“是!”
許是剛剛真的被嚇著了,楚劉氏說完被兩個使婆子扶出去,門被關上,蘇梨聽見落鎖的聲音。
屋裡一片靜謐,蘇梨疼得發燙的臉頰嘆了口氣。
楚懷安進宮以後一時半刻應該是回不來的,蘇梨也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在這裡多久。
環視一圈,意外發現佛案上放著一摞經書和筆墨紙硯,應該是楚劉氏經常在這裡抄寫經書準備的。
蘇梨眼睛一亮,選了一本經書開始磨墨。
祖母的七十大壽馬上就要到了,既然是打著祝壽的名號回來的,還是要準備點壽禮才妥當。
凝神提筆,有些浮躁的心平靜下來,排除雜念,蘇梨心無旁騖的開始謄抄。
與此同時,花園中,楚懷安正吃著口即化的綠豆糕和在一旁伺候的宮眉來眼去。
那宮許是今年才選進來的,哪裡得起楚懷安如此撥,早已得滿臉通紅。
正著黑子思索的年輕帝王恰巧擡頭,正好瞥見楚懷安輕浮上揚的眉梢,頓時皺眉低喝:“謹之!”
聲音帶著警示,楚懷安嚥下裡的東西,臉上笑意不減,不正經的湊過去:“皇表哥,幾日不見,你邊的人兒倒是越來越多了,賞我幾個唄!”
整個遠昭國,也就逍遙侯一個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皇帝要人。
楚凌昭橫了他一眼,落下黑子,破了楚懷安心佈下的棋局:“你若真心看上了誰想要娶妻,朕下一道聖旨便可風大婚。”
“天下人無數,表哥你何必我在一棵樹上吊死?”
楚懷安一臉痛苦,楚凌昭剛要說話,一個穿著太醫服的胖老頭邁著歡快的小碎步跑來。
一見他,楚凌昭和楚懷安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放下手中的棋子。
下一刻,胖老頭的氣聲近,卻顧不上調整呼吸,哼哧哼哧的跪下:“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蘇貴妃有……有喜脈了!”
話落,黑白分明的棋子被楚懷安掃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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