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珺喬還是沒能記起李景煥來,但自從李景煥知道上有病后,也不介意此事了,反而越發噓寒問暖的,不經意之中就把今夕晾在了一邊。
李珺喬為了安他,也沒留意到今夕的神,只顧著跟李景煥說著見過的那些藍眼睛紅頭發的“怪人”,李景煥聽得十分著迷,連連點頭。
站立一旁的今夕只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一般,無趣地看著這兩人說說笑笑,自己卻一句話都不上,和剛剛相認時的況截然相反。
明明是首先認出了李景煥,但李景煥卻只記住了李珺喬,看著兩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今夕心中的酸楚更甚。
往常從未試過有這樣的覺,但當不經意對上李景煥的目時,竟不由自主地張起來,帶著極度的不自信,雙頰卻不由自主地變紅。
“今夕,你這是怎麼了?”
李珺喬見今夕一直不說話,便回頭看向。
只見臉蛋緋紅,怯怯地站在后,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沒事,我沒事。你們繼續說話就好,不必管我。”
今夕的聲音著張,就像心事被人看穿一般,特別是當發現李景煥的目停留在自己上的時候,就越發心虛。
李珺喬狐疑地看了一眼,正想開口問,此時李承恩剛好回到屋里里來,恰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也把今夕從之中救了出來。
李承恩把藥箱打開,取出了一個小小的墊,墊在李珺喬的腕下。.net
“二小姐,容我先幫你把把脈吧。”
半響,他問了句,“敢問二小姐,在上京的路上可曾發過病?”
李珺喬看了旁邊的李景煥一眼,說了句,“多虧你家孩兒給我送了藥,不然還真挨不過去。一路上也沒有暈厥過,神竟比在府里的時候還要好上一些。”
“那這次回府之后,可有覺得出現異樣?”李承恩追問道。
李珺喬不假思索地說,“興許是連日趕路回江南的緣故,只覺得子疲乏不堪,貪睡懶起的,即使昨夜早早就歇下了,今天起來依然覺得渾發疼。”
李承恩沉片刻,才開口問道,“未知二小姐昨日用了什麼膳食?”
李珺喬竭力回想了一下,緩緩說道,“芹菜香干、香腦花、鵝掌扣香菇。還有其他小菜,記不清楚了。”
李承恩臉開始有些不太對,李景煥連忙問道,“爹,是怎麼了?”
李承恩并沒有直接回答李景煥的話,反而無頭無尾地問了句,“可用了烏,人參之類的?”
他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李珺喬,李珺喬口而出就說,“對,晚膳還喝了烏花生燉參湯。”
此話一出,李承恩連連搖頭,“誤了誤了。”
今夕一聽,馬上張地問,“什麼誤了?!小姐的有什麼不妥嗎?!”
李承恩連忙解釋說,腦花安神補腦,烏止咳提神,但兩者同服,會損害肝腎之源,讓人子疲乏。
湯中的人參雖然也是大補之,但搭配腦花和烏,只會增強兩者相克的功效,損傷更甚。
聽罷李承恩的話,李景煥和今夕不約而同用擔憂的目向李珺喬,李珺喬卻說了一句讓眾人震驚不已的話。
“果然如此,我的猜測并沒有錯。”
李承恩眼眸閃過一訝異,“二小姐是發現什麼了嗎?”
李珺喬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上面詳細記錄了最近三個月以來的食譜,上至正菜糕點,下至湯羹茶水,應有盡有,巨細無。
這冊子上的容都是李珺喬在每天睡前記錄下來的,藏在衫櫥的最底下。
原來李珺喬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聽到了小廚房的一個廚娘在管教下面的人,說們蒸了大閘蟹又吃柿子,會鬧肚子疼的,又說了好些食相生相克之道。
李珺喬聽聞后不懷疑自己的吃食有問題,才導致暈厥之癥時好時壞。
于是留了個心眼,即使每天的菜式多達七八個,但都是淺嘗輒止,寧可半夜三更肚子了,便去小廚房找吃的,也堅決不大快朵頤。
也暗中把每天的菜式記錄下來,打算找李大夫看看有無異樣的況,但還沒有機會做這件事,就再一次暈厥過去,三天未醒。
醒來以后,原的李珺喬不知去向,只留下了現代穿越而來的宋以茜,取代了李珺喬原來的位置。
又適逢獲罪抄家,李珺喬還沒來得及整理原主的記憶,就忙于上京為父陳。
如今獲悉此事,便帶了那本小冊子,來到李大夫的家,只為了驗證原主的猜測是否正確。
畢竟這副子李珺喬不知道還要用上幾年,也不清楚他日還能不能穿越回去現代,可不想在此刻無緣無故就被害。
把小冊子遞給了李承恩,解釋說,“這是我這三個月以來吃過的膳食,你大夫且看看,當中是否有異?”
聞言李承恩把小冊子接了過去,展開細看一番。
才看了幾頁,他越發蹙的眉頭讓眾人心頭一冷,李珺喬對自己的猜測又多了幾分肯定。
“豈有此理!怎能這般害人!要是閻王知道,定把這個心腸歹毒之人打阿鼻地獄,刀山火海之刑!”
李承恩氣得渾發抖,手中的小冊子也差點被他碎。
他懊惱自責,對李珺喬說,“我自恃醫高明,沒有斷不了的癥,看二小姐的脈象顯示是心腎雙虧,加上小姐這暈厥之癥自小便有,我便當是誕生之日難產導致,從未想到他去。”
“如今看來,很可能是吃食上出了問題!”
“這冊子上記錄的雖然都是尋常可見的菜式,但正菜和湯羹的用料卻是相克的,偶爾服用一次半次并無大礙,但要是長年累月下來,小姐的子只會越來越差,暈厥之癥發作得也會越來越頻繁。”
“而且這菜式做得巧妙,并非每一天的飯菜都有問題,有時候是茶水與糕點相克,有時候是湯羹和冷盤相左,搭配多樣,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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