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實驗樓,數學系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一不茍地盯著電腦屏幕的唐教授,正在修改論文。
每每看到那邏輯縝的演算、論證過程,他的心中便不住生出慨。即便他以一幅批判的眼,想找出其中的讓那小子拿回去修改,可他竟然有種無從下手的覺。
論述已經完備,沒有一行算式是多余的。
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是在論文的遣詞造句和部分英文語法部分,幫他稍加改正罷了。
“后生可畏啊。”心中慨了句,唐志偉教授靠在了椅子上。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推開了。
來者既不敲門,也不打招呼,這魯的行為讓唐教授皺了皺眉,不過在看到那人是誰之后,他的眉頭又是不舒展,臉上浮現一笑容。
魯方平,金陵大學數學系主任,和他不但是同事關系,更是老朋友和老同學了。
“老唐,電話咋關機了?我打你電話半天找不到人。”走進門,魯方平便笑著問候了句。
“呵,每年考完試這幾天我都得關機,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了眼走回來的魯方平教授,唐志偉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拿起保溫杯抿了口茶,老神在在地說,“你最近不是忙的麼。怎麼,今天倒是有時間串門了?”
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魯方平笑著說道:“這不是有事兒要找你幫忙麼,我就不請自來了!”
“你這老東西臉皮倒厚,別人找我幫忙好歹提兩箱酒,你找我幫忙連煙都沒遞過。幫什麼忙,不幫!”唐志偉笑罵道。
“你不是最煩這套麼,我要是提著東西來,怕是連這門都進不了咯。”魯方平哈哈笑著說道。
唐志偉笑了笑:“行了,玩笑話咱就說到這兒吧,你也別繞圈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說就行了。”
魯方平拍了下大,說道:“哎,這9月份不是要搞什麼全國數學建模大賽麼?院里的意思是讓我們盡量多湊幾個隊伍,和隔壁的件院手拉手,肩并肩,爭取多拿幾個全國一等獎回來,也算是為學院,也為咱學校多爭點!”
順便,也算是給年終教研考核兜個底。
萬一要是翻車了,整個大數學院連個國一都沒出,開會的時候得多沒面子?
當然了,這些東西魯主任自然是不會說的。
“你想……讓我當指導教師?”唐志偉微微皺眉,“可我是搞純理論數學研究的,在數學建模這方面,我恐怕幫不上忙。”
數學建模和數學研究雖然都帶個數學,可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兒。無論是創新思維能力,還是對新事的接速度,唐教授這種專心做學問的老院士,都是很難跟得上那些年輕人的思路的,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輔導了。
“不是,教師組都已經安排好了,不麻煩您,我就是想找您借兩個人,看你帶的幾個專業里,有沒有在數學這方面天賦比較突出,而且思維靈活的?”魯方平笑著說道。
“呵,就這事啊。行吧,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這正好有個人才要推薦給你。數應一班的陸舟,你盡管拿去用吧,別客氣。”唐志偉笑道。
“陸舟?”魯方平皺起了眉頭,“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見……”
忽然,他想起來了,這個名字不就是昨天他監考高數時候,那個不到半小時就把卷子給寫完,并且還是全對的學生麼?
可是……
他才是大一啊!
全國大學生數學建模大賽,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奧數考試,發張卷子讓你做就行了。其重點考查的并不是對理論知識的掌握,而是考察大學生將理論知識運用于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而且據往屆比賽經驗,數學建模大賽獲獎績,與參賽選手數學績并非呈現完全正相關,反倒是那種各科績均衡的學生,在大賽中更能發揮出良好的表現。
而且,由于大賽出題涉獵范圍很廣,大一的選手限于自知識面寬度,在比賽中很難發揮作用。
當然了,如果只是報報名到無所謂,畢竟重在參與嘛,可魯方平想要的顯然不是“重在參與”的那種學生,他想要的是能穩拿國一的那種。
至于那個陸舟,數學能力雖然不是問題,但知識面還是太狹窄了!
“覺得太年輕了?”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老朋友在想什麼,唐志偉笑著問道。
“沒錯。”魯方平點了點頭,“件院那邊對這次聯手還是相當重視的,他們那邊派出來的選手,是大二的那個計算機天才,高中期間就拿過兩次國家級計算機件創新獎,大一期間就在華國大學生件杯賽上拿過一等獎。我這里其實也有幾個人選,但還是想問問你的意思,我的心理底線至是大二……你懂我意思吧?”
魯方平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確了。
雖然原則上學校鼓勵自由組隊,可也不反對院系牽頭立正規軍,畢竟多拿些國家獎項,對領導來說是個政績,對學校來說也是種榮譽。
件院那邊出了這麼一個人才,他們這邊不說重不重視,至不能坑隊友吧?到時候院里欽定的“正規軍”,連國賽的大門都進不去,那可得多丟人!
唐志偉笑了笑,也不正面回答,而是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說:“正好我這里有篇論文,你過來看兩眼。”
魯方平愣了下,不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是啥意思,不過還是懷著將信將疑的想法起走了過去。
“線算子和線泛函的最優反演理論……你的研究方向什麼時候變這個了?”看著論文的題目和摘要,魯方平輕咦了聲,饒有興趣的問道。
唐志偉不答,只是催促道:“別問那麼多,把論文看完了,給個評價。”
裝著滿肚子的疑問,魯方平繼續向下看去,越看到后面表越有意思。
看完了最后一行論證過程,他停在那里想了好一會兒,隨后輕聲嘆了口氣,羨慕道:“老唐,說句實話,我羨慕你。”
“我讓你給這篇論文給個想,你羨慕我干啥?”唐志偉失笑道。
“你說咱們數學系的好苗子,怎麼就被你一個人全給壟斷了? 一個本科生也就算了,帶的研究生也是這樣。”魯方平是越想越不甘心啊,為什麼他就教不出這種水平的研究生來。
聽到這句話,唐志偉哈哈大笑,笑的魯方平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這老朋友在笑個啥?
“研究生?哈哈哈!這篇論文啊,就是陸舟那小子寫的!你猜昨天怎麼著?我問了他一句打算把論文投稿投哪?他竟然跟我說要投AMC!還好我給他攔住了,要不等這小子以后讀了博,再回過頭來看這篇論文,只怕得后悔的撞墻。”唐志偉哈哈笑著說道。
魯方平徹底懵了,看了看筆記本電腦上的論文,又看了眼自己的老朋友。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干咳了聲,用不確定的語氣,“我說老唐,沒必要這麼戲弄我吧?”
“沒和你開玩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唐志偉看著自己的老朋友,用認真的口吻說道,“這篇論文的論證過程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獨立完,我對他的指導僅限于其中幾個知識難點的講解。也正是他對我提出來的那些問題,讓我確信了這些論文都是出自他之手。唯一我幫他修改的地方,只是論文的遣詞造句,關于論文論證的核心部分和最終結論,我除了慨之外,甚至挑不出病。這個小子雖然格功利了些,辦事兒也有些急躁,可瑕不掩瑜,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要問我推薦誰進咱們院的正規軍,我肯定是推他。無論是論文功底還是數學功底,整個金陵大學一三屆學生,無人能出其右!”
好一個無人能出其右!
金陵大學整個一三屆學生有多人你造嗎?連我這個系主任都不知道!
然而魯方平卻無法反駁。
尤其是在看到了這篇論文之后,他心中所有關于對那個陸舟的學生的能力的疑,都在傾刻間瓦解。
如果不是唐志偉告訴他,他甚至以為這篇論文是出自研究生之手,甚至是博士生那一級別……
至在泛函分析這一領域,他已經達到了本科生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魯方平輕咳了聲:“我……沒什麼可說的,說服他報名的工作就給你了。”
“這你放心,那小子聽我的。你也別急著走了,我打電話給他,現在就把這事兒講明白。”唐志偉打了包票說道,這就手拿起了辦公桌上電話。
作為院里的“正規軍”參加這種國家級賽事,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別的不說,那個獎回來,院系的領導知道你的名字,未來四年的獎學金肯定是沒跑的。
本著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唐志偉也想把這事早些定下來,所以就當著系主任的面,給陸舟打了電話。
“您呼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后再撥……嘟嘟嘟。”
手機關機?
唐志偉愣了下,皺著眉掛斷了電話。
“這小子在搞什麼?電話也不接,我回頭和他說。”
魯方平一點也不急,這個人才他是要定了!
不說知識量如何,單憑這篇論文的功底,就已經夠參賽的資格了。本數學建模三人隊的標準配置就是編程+建模+論文寫作,他一個人全能論文寫作和數學建模兩方面,那這次比賽穩了啊!
至于陸舟會不會拒絕,他更不擔心了。
但凡是個大學生,就不會拒絕這樣的好機會。
想到這里,魯方平便笑著說:“那行,這事兒就拜托你了,我還有點事要忙,就不在這兒打擾了。”
“放心,明天之前我就給你答復。”唐志偉擺了擺手說道。
我有三個師父,他們分別姓李、王、徐,可我的故事從被借走三十年陽壽說起……
第一人稱: 我的名字叫趙成,16歲,住在湘南市清源中學一帶,沒有對象。我在清源高中讀書,每天都要學習到晚上9才能回家。我不抽菸,不喝酒,晚上11點半睡,每天要睡足七個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牛奶,然後練二十分鐘的呼吸法,絕不把任何疲憊,留到第二天。 第三人稱: 黑暗降臨,是誰肝爆自己,收集星火?! 末劫之中,是誰錘爆敵人,拯救世界?! 是他!是他!還是他! 這是一個,比最遂古的血腥歲月,還要絕望千百倍的時代,萬靈消亡。 一切都在走向終點,一個個世界,無可挽回的死去。 直到,救世主舉著火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