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是下午回來的,來到羅家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方景洲換上了新服,羅貝發現,一直都在有意識地去忽略這個兒子。
以前羅貝試圖跟談過,但陳蘭很抗拒,羅貝也就只好作罷,可能對于陳蘭來說,也有一段并不好的過去。
“真是謝謝你了。”陳蘭大概是心好,買了剛出爐的蛋撻,給了羅貝兩盒,“其實要我說,讓這小子在外面凍一個晚上,他就長記了,以后出門還敢不帶鑰匙羅貝,你看我這雙鞋子好看不”
開始向羅貝展示的新鞋子。
羅貝很誠實地點頭,“蠻好看的,不過這麼冷的天,你就穿個高跟鞋不冷嗎”
在家里都覺得冷,早就把以前給做的棉鞋拿出來穿上了。
“麗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陳蘭干脆坐了下來,對羅貝大談自己的人經,“你現在還年輕,每天多打扮自己,前天我看你還穿雪地靴,你以為自己還是學生嗎,不,現在學生都沒你這麼土的,別白瞎了自己這張臉啊,羅貝,你條件好,不像我,帶著個拖油瓶找不到好的,你趁著年輕可得趕找個有錢人。”
“我哪里找得到,現在還是把工作做好再說。”羅貝非常有自知之明,就這樣的條件,想要憑一張臉嫁給有錢人,人家有錢人又不是瘋了
陳蘭嘆氣,“你看我長得也漂亮,說真的,如果不是帶著個孩子,我立馬就能把自己嫁出去,還能嫁得不錯。”
羅貝覺得這種話可能方景洲已經聽多了,可也不想在陳蘭對說這番話的時候,小孩子在場,便將平板給方景洲,讓他去臥室里玩。
方景洲跑得飛快,還很心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難道就沒上愿意接納小景洲的人嗎”羅貝好奇問道。
當然了,站在的角度,除非陳蘭結婚的對象是格很好的男人,否則在娘不疼后爹不搭理的家庭里,小景洲可能生活得更糟糕。
陳蘭吃了一口蛋撻,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愿意接繼子的男人,那都是什麼條件的,我都懶得搭理他們,但凡是有點錢的,誰愿意接納,我現在是后悔了,當初就不該生下他。”
羅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沉默著吃蛋撻。
“我現在更后悔,剛生下他那會兒,我們老家也有人想收養他,誒,過去的事說了也頭疼,有個好消息,”陳蘭滋滋的說道,“我最近不是認識了個男人嗎,我還喜歡他的,他也喜歡我”
羅貝一時好奇,便問道:“是昨天電話里那個男人嗎”
“不是他,他有老婆的,怕老婆怕得要死,誰稀罕他。”陳蘭一臉不屑,“我認識的這個男人他沒結婚,也沒朋友,是個開小公司的,雖然說也不算什麼有錢人,不過在這里有套房子,養活一家人是不問題的,這段時間我正在跟他接。”
“那你昨天晚上”
陳蘭樂了,“你真以為我跟那有老婆的男人走了不是,都是逢場作戲,昨天晚上我在我認識的這個男人家里。”
“那他知道你有孩子嗎”羅貝遲疑著問道。
陳蘭提到這個問題也很心煩,“他不知道,不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都想好了,要是真能談到結婚這步,我就把孩子送到老家去,就讓我媽照顧,我每個月寄點錢回去就可以了。”
羅貝下意識地說道:“可是如果他是真心想跟你結婚,有一天知道你騙他,這樣很不好的。”
陳蘭瞪了一眼,“這怎麼會有人知道,我們又不回老家,以后也不讓我媽帶孩子過來,什麼事都沒有,你別咒我。”
好吧,是親媽,說了算。
在過年前,江司翰做出了兩個決定。
一是今年不回去過年了,畢竟沒闖出什麼名堂來,當然最關鍵的是,火車票搶不到,飛機票買不起。
二是他決定簽下劉哥的工作室,音樂夢想暫時擱置,去闖他并不悉的影視圈。
劉哥知道他經濟困難,在他簽約之后,就提前預支了半年的工資給他,讓他換一個好點的房子,順便將自己養神一些。
江司翰在拿到工資的時候,就邀請羅貝們去海鮮自助餐廳去大吃一頓。
無奈羅冬天不愿意出門,趙翩翩帶孩子也不
方便,最后去的人只有羅貝。
江司翰早就想來自助餐廳吃一頓了,無奈囊中,這次直接大氣的選擇了價比最高人氣也高的餐廳,對于江司翰來說,這里實在不便宜,午市188一位,晚市218一位,算得上是非常奢侈的一頓晚飯了。
羅貝看著瘦,但的戰斗力實在不俗,江司翰本來就吃得多,所以目測就算不會回本,也不會太虧。
這里的自助餐類似于一人一鍋的那種,羅貝跟江司翰因為是兩個人,所以干脆點了一個小火鍋跟一個烤盤,一邊吃烤一邊吃火鍋,豈不是滋滋
羅貝很喜歡吃皮皮蝦,但因為不好剝,容易傷到手,所以都沒怎麼吃。
江司翰非常,幫快速地剝了幾個皮皮蝦,又給剝了大閘蟹,將人的蟹放在的盤子里,“多吃點,不然就不劃算了。”
“我們不要說話。”江司翰顯得有些興,在開吃之前就跟羅貝說好了,“盡量不要說話,專心吃東西。”
羅貝被他逗笑了,“好。”
不過一頓飯下來,他倆還真沒說什麼話,服務員來收盤子的時候都很驚訝,還以為店里面又來了大胃王。
是涮羊都吃了不下十五盤,更別說海鮮跟其他中餐了。
因為吃得太飽太撐,兩個人一致決定步行回家,也算是消食了。
剛開始認識江司翰的時候,以為他很高冷,不說話,可現在起來以后,就會發現他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別。
羅貝跟江司翰走在路上,街道兩旁的大樹上都掛著那種漂亮的燈串,在這樣的冬夜,平添了一浪漫。
穿得很厚,白的羽絨服里面配著長,又保暖又好看,就是不太經臟。
江司翰穿得是一件煙灰的大,隔得近能看到上面起了一些球,里面配著黑,下面則是簡單的休閑跟鞋子。
從外表上來看,這兩人真的很像是,般配又養眼。
“我簽了一個工作室,是以前一個明星退居幕后開的,現在工作室里也有一些新人,我被分在劉哥的手下,他人還不錯,給我預支了半年工資。”江司翰側過頭沖一笑,“他要我換個好點的房子,不過我不太想換,羅貝,如果不是你跟羅,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你說得太過了,我們也沒做什麼啊。”羅貝一直都在克制自己不去手別人的人生,所以自認為并沒有幫過他什麼,如果說讓他在家里吃飯跟送東西給他是幫助的話,那他每天整理樓道垃圾不也是一種幫助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互不相欠。
江司翰卻搖了搖頭,“你不懂,其實好多次我都堅持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堅持的意義在哪里,一頓飯一頓餃子,在別人看來不算什麼,對我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羅貝沒有經歷過很窮苦的日子,就算家里欠債,也總是把照顧得很好,吃得飽穿得暖,所以對于江司翰的經歷無法同。
不過未來的巨星影帝這會兒能對說上這樣一番話,以后等他紅了,就算他們之間不會有集,回憶起來也算是一件值得吹牛的事吧
“我并沒有放棄音樂夢想,而是突然想通了,既然這條路沒辦法實現夢想,那我換一條路呢,雖然我覺得我也不會紅,說不定一直到哪天退出娛樂圈都不會演一個角”江司翰了手,哈出熱氣,“不過那也沒關系了,我已經為了我的夢想努力了。”
羅貝點頭笑了笑,按照劇發展,明年江司翰就會火起來,不說大紅大紫,但也以強勢的姿態闖了大眾的視野中。
本來還在說著夢想跟現實的,江司翰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彎下腰來,在羅貝疑的眼神中,他轉過頭來,手里拿著張十塊錢,笑得別提多燦爛了,出一口白牙,“我撿到十塊錢了。”
最后江司翰拿著十塊錢去買了兩張刮刮樂。
一張給了羅貝,一張自己在一邊拿幣在刮。
就他們倆這個運氣,剛才已經用完了,這會兒什麼都沒中。
江司翰將手中這張沒有中獎的刮刮樂放在錢包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理,還唆使羅貝也這樣做。
羅貝問:“這有什麼意義”
江司翰故作深沉狀,“說不定可以保佑你發財。”
羅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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