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這會兒心裏舒坦了,也不計較婆子的冒失,對薛松之說道:「無妨,文柏你先去看看公主,昨日傷后未請大夫又沒進米水,此時應當正虛弱,還是得送回院子好好調理一番。」
不然耽擱久了,真丟了命那就麻煩了!
薛松之也知道事輕重,點頭應了下來。
林萱月的高興勁兒早就過去了,此時垂下的眸子裏,只剩不甘和狠。
嵇玉姝的命可真大啊!
重傷不治,又了一天一夜,這竟然都不死?
還真是賤人長命!
兩人結伴而出,穿過抄手游廊,又繞了好幾個地方,這才到了關著嵇玉姝的柴房。
可如今柴房門大開,不僅院子裏空無一人,柴房裏面也空無一人。
「看守公主的人呢?公主去哪裏了?」
眼見著薛松之沉下了臉,林萱月給邊婢使了個眼,婢立刻大聲呼喝起來。
喊了幾聲,又找了好半晌,幾個嚇得戰戰兢兢的丫鬟婆子,終於被人拽出了角落。
見們跪在地上神不守舍,林萱月的婢上前狠狠踹了那婆子一腳:「公主呢?你們為何沒有守在柴房門前?」
婆子被踹倒在地,張了張,好半晌后才組織了一句完整的話出來:「公主……公主的鬼魂回來索命了……」
薛松之和林萱月的神都僵了一下,林萱月最先反應過來,著臉說道:「胡說八道!公主好端端活著,你這刁奴竟說的鬼魂來索命,分明是有意詛咒公主。杏兒,掌!」
婢杏兒立刻帶著丫鬟住那婆子,在婆子臉上扇了好幾個掌。
其他兩個小丫鬟被震懾住,這才哭哭啼啼的說出了事經過。
林萱月聽完后,轉頭對著薛松之笑道:「文柏哥哥,看來是公主自己跑出去了,還能跑出柴房,說明那傷也不怎麼嚴重呢!這會兒說不定是自己知錯了,想著無見你,便躲起來了。」
薛松之聽到這話臉好看了很多,他輕輕點頭聲音溫和道:「既是如此,我們便先回前院,等自己過來認錯。」
林萱月笑著應下來,兩人又結伴回了院子。
曹氏見他們回來,忙問道:「公主可派人安頓好了?」
薛松之坐下,飲了一杯茶,神態悠閑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過去的時候沒見到人。想來稍過一會兒,就會自己來找我認錯的。」
往日嵇玉姝就是這樣,只要他一生氣,嵇玉姝都會主來賠笑臉道歉。五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所以這次薛松之心中依然很有把握。
可曹氏仍覺得心中不安,皺著眉頭看了眼外面天,略等了等,最後還是忍不住對邊婆子道:「你帶人去看看公主有沒有回秋霜院?若是沒有,再去府中其他院子裏找找,尤其別落下那等僻靜人的地方。」
婆子忙帶著人去了,薛松之卻有些不悅:「母親何故為這般上心?」
曹氏恨鐵不鋼道:「我這哪是為了上心?你手打了公主事小,若出了什麼意外罪名擔在我們頭上,這事兒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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