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見王爺,王爺也沒特別吩咐不讓王妃見,芍藥在心裏權衡了一番后,便領著雲玄錦去逸園。
逸園,門口的兩名侍衛已經換了班,對雲玄錦而言是兩個生面孔。可對於兩個侍衛大哥,雲玄錦的大名卻如雷貫耳。休夫一事早已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昨天兩個倒霉蛋兄弟的熱淚傾訴,早已把雲玄錦當做了頭號敵人。如今見到大活人,兩個一米八的大漢在一米六五的小個子面前,彷彿生生顛倒了高型似的。
力,絕對的力!
侍衛見雲玄錦要進門,聲音都有些哆嗦了,「王.....王妃,請王妃稍等,屬下立即進去通報!」
雲玄錦哪裏管通報不通報,樓君逸又見不見,反正今兒是非見他不可的。他沒限制在王府里的自由,可沒聲明可以自由出王府。
三朝回門不指樓君逸陪一起回了,可出不了王府大門,去那兒都不用想!
丞相府的那些個賤人們竟然敢剋扣的嫁妝,那可是原的娘丟下來的東西,是可忍孰不可忍,非得回去好好教訓教訓那些賤人一頓!
「起開,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
雲玄錦秀氣的手臂一揮,竟然將打算前去通報的侍衛掀了一個趔趄,然後便趁機進了逸園的大門。
芍藥雖是冰魅手下的人,也隸屬樓君逸直接管轄的銀面衛,可現在是一個普通下人,沒有特權直接進逸園。雖然心裏萬分著急和擔心,可也只能眼睜睜的著雲玄錦大搖大擺的往逸園深走去。
怎麼辦呢?
芍藥端走在逸園門口,心裏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值守的侍衛只覺得自己比昨日值守的兄弟還倒霉,他們雖然經歷了一番生死考驗,最後卻是活下來了。而自己的這條命......搞不好今天就要被爺的怒火燒灰了!
......
雲玄錦怒氣沖沖的步逸園,可真走到樓君逸的書房門口時,早已換了一副狗的諂相。以至於冰魅以為自己眼花,了眼睛看了兩遍后,萬年不破的冰山臉微微有了點裂痕。
「爺在休息!」
冰魅的話很不客氣,彷彿雲玄錦就是一隻隨意可打發走的阿貓阿狗。
雲玄錦見他這般無禮,倒也不生氣,只是笑容冷了幾分,嘲諷道:「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什麼樣的狗仗什麼人的勢。」兩句話下來,又將樓君逸帶進里罵了一遍。
冰魅一張冰塊臉頓時憋了豬肝,可他向來就是個悶葫蘆,打仗哪裏是雲玄錦的對手。哪怕吃了這麼大一個啞虧,也是自己無禮在先,沒有爺的命令,他也不敢胡手。是以,這虧只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雲玄錦瞥了一眼冰魅那副冰山臉快要破功的樣子,揚著角吹了吹口哨,然後趁著他發愣之際,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張便吼道:「樓君逸,出來,本王妃有話同你商量!」
冰魅立即反應過來,手去抓,誰知雲玄錦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似的,竟然輕輕一閃,便避開了他的手。
「讓進來!」
冰魅聽見樓君逸的聲音,連忙收拾了手,應了一聲是,便立即退了出去,關門的同時對雲玄錦有些側目。
逸園的書房雖然擺滿了書架,可空地卻同花廳相差無幾。正對門是一副墨山水畫,兩旁掛著一副對聯,只是文字古怪,不認識;書房裏的博古架上的古董花瓶、緻小玩意兒擺了滿滿一架子;而最左邊,拱形門的簾子后,便是寬大的書桌,桌上放著一摞畫軸以及文房四寶;桌后是一張霸氣側的椅子。再往後的牆上,又是一幅畫以及一副對聯,同樣是看不懂的文字。
雲玄錦在心中嘀咕了幾句,視線再掃過去,便瞧見了書桌右上方的榻,以及榻上慵懶假寐的某八王爺!
安靜的書房裏彼此都未說話,以至於氣氛突然變的有幾分尷尬起來。冰魅在外頭提高注意力,警惕著屋裏的靜兒,可誰知竟然安靜的能聽見屋裏一隻蚊子的心跳聲。
過了好半響,雲玄錦站的有些麻了,這才斂下了心神,換上了一副笑,狗的朝著樓君逸小跑而去,「王爺,妾瞧你日夜辛苦,特意來為你肩、捶捶,你不會介意的哦?」
樓君逸聞言,心裏犯起了嘀咕,不知道又唱什麼把戲,但有人免費肩捶何樂不為?於是,他磁的鼻音輕輕應了一聲,便向雲玄錦招了招手。
雲玄錦見著不要臉的胚流氓竟然這麼心安理得,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憑什麼老娘要討好他?
雖是恨意濃烈,打但面兒上卻依舊保持著虛假不變的笑,幾步上前,便「溫」的為樓君逸按起來。
樓君逸閉眼著這奇特的按手法,心裏對雲玄錦這手法多了兩分好奇。只是,有一句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他與雲玄錦水火不容,這死人怎麼可能好心到給他當奴婢使用?
可他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原因為何?剛想起他手裏還有雲玄錦的丫鬟,便聽煞有其事的道:「王爺,妾按著你的頭有些發脹,想必王爺這幾日睡眠不好。國家大事重要,可王爺的子也不可不顧啊!」這番話倒是說的冠冕堂皇,不知的人還真會誤解兩人伉儷深!
一提到睡眠,樓君逸心裏便有火,剛剛對升起的一點點好瞬間就然無存。他雖然心中藏事,可向來睡眠極好,即使再忙碌,強壯的魄以及高質量的睡眠也不會讓他吃不消。可最近兩日,自從這死人進了王府,他是吃不好、睡不香,還被氣得半死。要說誰為他的睡眠負責,除了雲玄錦再也不用再找第二人!
「趕滾開!」
樓君逸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罡氣一掀,將雲玄錦震出老遠,還沒等雲玄錦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神,便聽他厲聲質問道:「說,到底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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