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的腳踝被住,就像調皮的貓被扼住后脖頸,讓瞬間乖巧起來。
高跟鞋被掉。
裴時肆著的腳踝查看傷勢,穿高跟鞋跑步容易傷腳,,被鞋跟磨破了一層薄薄的皮。
“你追過來干嘛?”
黎酒瑩白的腳趾輕輕蜷,“為了嘲笑我狼狽逃跑導致掛彩嗎?”
裴時肆起眼皮睨。
他嗓音極低地淡嗤了聲,“知道會傷還跑那麼快?剛才在鬼屋里纏著我的時候不是乖?這會兒腳著急還?”
黎酒:“……”
他來了他來了!死對頭帶著他的嘲笑走來了!就知道他追來沒安好心!
但黎酒當然不甘落于下風,傲地輕哼著回懟,“那還不是因為你?”
“明知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見到你就會產生條件反,你就不能試著做個人?”
裴時肆:“……”
行,說他是狗。
他要是真沒打算做人,那天晚上就該讓腰酸得癱在床上下不來。
黎酒用腳尖輕輕地踢了他一下,“喂,你跑來綜干嘛?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在李導的組里拍戲嗎?”
聞言,裴時肆眼神微頓。
他慢悠悠地起眼尾,原本微黯的桃花眸里漾起一興致,“噢~原來小酒兒這麼關心我的行程啊?”
黎酒:???!!!
“誰要關心你啊!!!”
黎酒像小貓突然被踩到了尾,“就是知道你撞檔我才會來這個綜!誰知道居然還是會隨機匹配到你!”
不對……不是隨機匹配。
是因為香菜蛋糕!
“我知道了!”
黎酒突然開悟,“你鴿了電影來綜,又明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香菜,于是特意準備香菜蛋糕我上鉤!”
裴時肆著黎酒腳踝的手一。
即將被看穿心思的覺,像利箭懸于窗戶紙的邊緣,僅差一毫就要刺穿得徹底。
但黎酒卻大聲指控道,“裴時肆!你這是想讓我死!!!”
裴時肆:……?
還沒徹底掀起就被打翻的張,伴隨黎酒這番話消失在風里。
黎酒分析得頭頭是道,“我上綜是為了澄清緋聞,結果你跑來跟我配對,這不是在全網面前公然打我臉嗎!”
“然后我就會被你的友罵死,被我的黑噴死,被鍵盤俠懟死,從此在娛樂圈永遠沒有資源不能翻。”
“哇——裴時肆!你好狠的心!”
裴時肆:“……”
他意味不明地瞥了黎酒兩眼,“我好狠的心?還想讓你死?”
裴時肆將黎酒的腳放到秋千椅上,作稔地從口袋里出創可,“我想讓你死還特意跑過來伺候你。”
“撕拉——”
創可的包裝袋被撕開。
一枚的萌創可,忽然就被到了黎酒的腳后跟上。
“黎酒。”裴時肆直勾勾地看著。
那雙桃花眸沉靜如潭,卻又似浮了層薄霧般,于清冷間約辨析出幾分藏不住的沉溺,“我就上輩子欠你的。”
裴時肆給創口時很是用力,指腹刮蹭著腳踝兩側的窩狠狠摁過,但卻并未到的傷口。
黎酒只覺得秋千椅都輕輕了下。
連忙手握住繩子,可秋千起的幅度不高,伴隨著加速跳的心臟,只一瞬就又穩穩地停了回來。
裴時肆將防粘黏進掌心里,懶散地起,“不回去?”
“回去干嘛?”
黎酒貓似的眼眸睜得溜圓,“等著被你的友們給噴死嗎!”
他們可才剛鬧完緋聞,好不容易用綜澄清干凈,結果又配對模擬人,這波作不地獄誰地獄!
裴時肆:“……”
他忽然短促地輕笑了聲,“噢~剛才見到我就跑那麼快,原來是慫了怕被罵啊?”
黎酒:!!!
“你才慫!”立即大聲辯駁,“我這是戰略!戰略懂嗎?看到前面有坑還不繞路,難道脖子上長個腦袋是為了好看嗎?”
裴時肆斂眸看著那張小臉。
他散漫地倚著秋千架,忽然拖著懶腔長音輕笑了聲,“是好看的。”
黎酒:???
神復雜地抬眸看向裴時肆,又看了看腳后跟的創可,突然懷疑這上面是不是被抹了毒,“你有病?”
“是啊。”裴時肆慵倦應聲,“除了你,藥石難醫。”
黎酒:“……”
懂了,這人因為把害得很慘,從而興到已經神不正常了。
“反正我不回去。”黎酒扭頭,“你跟誰模擬跟誰模擬去!反正我們兩個絕對沒有可能!”
跟死對頭直播,哪怕是模擬的都怕把他給掐死
,到時候,直播錄屏和全網觀眾全都是呈堂證供。
“行。”裴時肆點了下頭。
他漫不經心地拿出手機,“那就只好讓蘇扶盈和盛皓盡在直播里辱你了。”
音落,指尖開屏幕。
盛皓正嘲諷般的談論著黎酒,“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跟黎酒相過親,不過沒談,因為我對不滿意,沒想到居然會為了我特意追到綜來。”
黎酒:????
坐在秋千椅上的黎酒突然跳起來,“誰?誰為了他特意追到綜???”
黎酒踢掉另一只腳的高跟鞋。
著腳丫踩在草坪上,單蹦著就沖到裴時肆面前,手奪過他的手機。
便見蘇扶盈也漾著淺笑,“這麼巧嗎?說起來我跟是中學同學,追一直很勇敢呢,那時候就喜歡黏在裴老師后,沒想到后來又跟你有這段緣分?”
黎酒:……???
“說誰喜歡黏在你后?”
黎酒睜大眼眸震驚地看著裴時肆,“我?喜歡黏在你后?我就算跟在你后面走,也只會是伺機抬腳踹你屁!”
裴時肆漫不經心地點頭,指著手機,“但說你在追。”
“追什麼???”黎酒轉眸瞪著他,“我那是追殺!!!”
裴時肆只意態散漫地看著。
果然見黎酒炸了,“小白蓮花臭渣男!趁我不在揚就編排我謠言是吧?看我不去錘他們的腦袋!”
退出什麼退出?
只要蘇扶盈和盛皓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可能退出這個綜!!!
黎酒說著就重新踩上高跟鞋。
驕矜地整理了下頭發,還仔細地重新補了遍妝,隨后雄赳赳氣昂昂地向拍攝綜的錄制現揚殺了過去!
裴時肆眉尾輕挑。
看著黎酒氣勢洶洶的背影,他斂回眼眸輕笑了聲,隨后慢條斯理地抵著秋千架直腰板,拿出對講機——
“蔣導,人我哄完了。”
不過比起哄,對待這種容易炸的貴波斯貓,還是激將法比較有用,至應該不會再鬧著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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