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圓圓也不在乎，從廚房里掏出一堆碗，東挑一下，西選一個，總算是選出了四個能用一點的。雖然都已經缺了一塊，但是至還能裝得下東西。

然后四個碗就把這一鍋馬蹄燉給分了。

聶二林看著這碗，又嘆了一口氣:“你……”

聶圓圓已經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怎麼了，在家中吃的比這好的多，我們這麼多年才吃了這麼一點好的。”

“今天這你肯定是端不走的，要麼就把我上的割下來給你，你給誰去給誰去。”

懦弱的聶二林無奈的說道:“圓圓，咱們這一輩子已經這樣了。可是你堂哥還在讀書，說不定將來咱們還得沾他的。”

聶圓圓冷哼了一聲:“就他那樣子，能考出什麼名堂來嗎？我可是知道的，當初著我給他洗服的時候，我親眼在他的服里面看見了一件人的肚兜，里邊還繡著大紅的牡丹。”

“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年紀就會玩弄人的東西。將來不短命就算了，你還指他考出什麼好東西了？”

聶二林猛地一拍桌子，突如其來的大聲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胡說八道呢，小小的年紀不學好就學會誣陷別人。你堂哥可是個讀書人，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聶圓圓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那照您這麼說，我就是這種會誣陷人的人嗎？大紅的牡丹肚兜，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呢！”

聶遠聽到里邊的聲響，大步走了進來:“也就只有在您的眼中他才是個讀書人，可你瞧見過哪個讀書人的上有一奇異的香味兒。當初我還覺得奇怪，如今想想應該是子的胭脂味兒。”

“反正在你眼里，他聶材就是個讀書的料，所以當年非要著我退下來。你怎麼不干脆認了他當兒子算了？妹妹這輩子連外頭的世面都沒見過，要不是親眼看見了，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事，如今可還是個未出閣的閨。”

“難道你覺得，一個未出閣的閨里掛著這樣的話，都不用覺得丟臉的嗎？”

聶二林好像找不到話來反駁，低著頭，躲躲閃閃，仿佛害怕見到這兩個孩子的目。

聶圓圓冷著一張臉說道:“哥哥娘親，你們什麼都不用管。分給你們的份，趕吃了就是。爹要是想做個孝子盡管把你自己的這一份送到家去，不過一旦送走了你自己就著吧。”

“原本這東西是我弄回來的，給你一份，也算是我盡了我的孝心。其他別的我也管不了這麼多。若說讓我孝順，但凡他說出一件他盡了他這個做的本分的事兒，我也愿意盡這個孝，只怕他連自己都說不出來吧。”

聶圓圓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就把往自己的里塞，聶遠也氣呼呼的坐了下來，甚至還拉著娘親一起坐下。

夏蓮忐忑地看了一眼聶二林，想到自己過了半輩子的苦日子，最終還是咬著牙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