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風太過心急想要在秦櫻念面前立功,以至于失去了平時的謹慎,沒有發現今夜的蘇錦繡被套話套得太過容易。
“小姐可需要奴婢幫忙?”
“確實是有,這刺繡我還是不太通,你幫我看看這兒廓應該怎麼繡才好。”蘇錦繡將帕子拿出來給采風看。
采風一看又驚訝地呆住了,一直以為大小姐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就算上次走運救了太后,但是琴棋書畫這些確實是不太通的。更別說這更加考驗子功力的刺繡了。
竟然沒有想到大小姐的刺繡竟然比還要優秀,那流暢的線條和獨特的繡法就是那繡坊里的繡娘也不一定比得上這樣的好手藝。
“小姐好手藝,奴婢自愧不如。”
“真的麼?”蘇錦繡歪頭一笑,配上天真無害的笑容就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得了別人夸獎而欣喜的樣子。
“小姐謙虛了,既然小姐沒什麼需要奴婢做的,那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嗯,你下去吧。”目送著采風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蘇錦繡才收回原來天真可的笑臉。看著自己手上的這個錦帕,出了森然的笑容。
我的好妹妹,姐姐怎麼能忘了你可是最心儀世子爺了呢?!
翌日一大早蘇錦繡就起來了,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吃了個早飯便出了府門。這一早上都沒有看見采風的影,不用想也知道會去哪里了。
采風,你可不要讓我失啊。要知道若是不能收為己用的人,寧可毀滅!
出了府,卻不是要找凌冰清的,而是聽說凌宣經常喜歡在一家茶樓里喝茶。既然都說了自己已經深種無法自拔,那麼不真一點怎麼行?
果然,在這家茶樓的一個雅間里找到了凌宣。
此刻凌宣正斜臥在貴妃塌上,松松垮垮的服半掛在肩膀上,出約約細膩的。他一手拿著酒,一手放在一側支撐著整個的重量。酒將他的前襟都打了大半,這景,恐怕連男子看了都會熱上涌。
蘇錦繡呆愣了片刻,待自己臉上的緋紅都褪去之后才開口調侃道。
“我以為在這般附庸風雅的地方,怎麼說也應當是品著香茗下一盤難舍難分的棋呢。”
聽聞蘇錦繡調侃的聲音,凌宣抬起眸子懶懶地掃了一眼蘇錦繡:“我若是不名不副實一些,又怎麼對得起你附庸風雅四個字。”
毒舌!蘇錦繡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而這白眼好巧不巧剛好被凌宣給看到。他微微起了一個角度靠在一旁的枕頭上,然后好整以暇地看著蘇錦繡說道:“前幾日還有人說要飛蛾撲火,這才過了幾日,本世子竟是不知道這世人變心皆是這般的快麼?”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凌宣的眼神中帶了幾分的諷刺,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一樣又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蘇錦繡真的很想再給他一個大白眼,但是未免再落人口實,只是一息的時間又換上了那副含脈脈的樣子。
“凌宣哥哥真是說笑了,這世人的心快不快錦繡不知道,但是錦繡的心卻是永遠皆是如此的。”
“哦,是麼?”凌宣好笑地看著變得比翻書還快的神,不經意間瞥見了腰間出來的一方錦帕。
錦帕上繡著的顯然是個男子的樣貌,凌宣挑眉:“怎麼,蘇小姐竟然還給本世子帶了禮麼?”
禮?蘇錦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中暗想這人的眼神不是一般的毒辣,然后面上毫不顯地討好似的將這帕子遞給凌宣。
“凌宣哥哥好眼力,就是送給你的。”
凌宣結果錦帕,上面繡著一個騎著馬的風流年。星眉朗目,他是那樣的風姿綽約,那樣的明艷可是他卻不喜歡。
“這等繡功也敢拿來獻丑,本世子可沒這麼丑。”凌宣嫌棄地將帕子扔回給蘇錦繡,“還有,本世子不騎馬。”
蘇錦繡:“……”莫名地覺得有點兒好笑是怎麼回事。
最后的結局自然又是兩個人默默無言,最后蘇錦繡最先落敗回府。
回府的時候剛巧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出去的蘇錦妝,路過邊的時候還出那種孔雀般高傲又不屑的眼神。
蘇錦繡并沒有理會,但是看著蘇錦妝出去的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功了一半。
房間里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但是或許是因為采風做賊心虛。這妝奩旁邊蘇錦繡是故意弄的,現在這里整潔如新那就說明采風一定進來搜過。
不過是不巧了,上剛好出去自然是撲了一個空。
“采風……”既然這般費心思,那麼也不能辜負了才是。
“小姐,有何吩咐?”采風低著頭,只覺得自己在大小姐的面前莫名地總是覺得心虛。
“我這帕子趕慢趕總算是趕出來了,你幫我好好漿洗一番,我明日便拿去送給凌宣世子。”
“是……”
這難道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是這麼順利為什麼莫名地發慌呢?算了,不管了,若是再得不到夫人的信任,那麼以后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茶樓雅間。
門“咿呀——”一聲開了,凌宣不耐煩地皺眉,目掃至門口,見一紅影娉婷而立,眉頭皺得更深了。
“看來這家茶店以后是待不得了,喝個酒竟也這麼不得安寧!”
看到凌宣這般風流的姿態,還未開口臉上就已經紅了一片了。蘇錦妝站在門口,手里握著采風剛剛送來的帕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送我的?”但是凌宣眼尖,只覺得手上的帕子很是悉罷了。
“嗯,錦妝不才,只這繡功勉強能見人,所以才做了這錦帕想送給世子,還希世子不要介意。”
凌宣結果錦帕,果然是方才蘇錦繡拿來的那個,冷笑一聲:“好一個不才,竟連盜的事都做得了麼?這帕子分明就是蘇家大小姐所制,什麼時候了你二小姐的東西了!”
“世子,不是那樣的我……”
“來人,送客!”不等蘇錦妝解釋,凌宣就讓人將蘇錦妝給趕了出去。
他打量著自己手中的錦帕,心中竟有莫名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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