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詞上下打量花想容二人,片刻后皺眉說道,“兩個姑娘看眉眼都算是容貌上等的人,蒙著面紗做什麼?”
“小容貌丑陋,只怕會臟了貴人的眼睛。”花想容生怕被認出聲音,努力啞著嗓子回答。
陸錦詞正要開口,忽然被婢驚喜的聲音打斷,“夫人,小姐,小爺退熱了!”
花清錦神一喜,立刻上前查看,只見養子雖然依舊沉睡不醒,但額頭已經明顯降溫,剛剛那一副藥果然效果顯著。
“大夫果然本事驚人。”花清錦喜上眉梢,開口說道,“還未請教大夫芳名。”
假名自然早就編好,花想容立刻回答,“小名容湘,這位是我的侍恬兒。”
“多謝容大夫。”花清錦正說道。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小姐言重了。”花想容低了低頭,謙遜說道。
“容大夫醫高超,不知在哪出醫館高就?”陸錦詞開口問道。
“夫人有所不知,小不過是個游方醫者,四游歷,居無定所,并未在哪醫館安定。”花想容答道。
“既然如此,便請大夫在府上多留幾日,最好待小爺康復了再離開。”陸錦詞提議道,“當然,若是大夫愿意,日后就留在我府中也是可以的。”
游方醫者之中有不是江湖騙子,卻也有不是世的高人,這大夫既然有本事醫好小爺,自然屬于后者,陸錦詞很是歡迎日后就定居在相府之中。
花想容聽到這個提議,頓時心中一,今日只是個時間過來給兒子看病,別說日后定居府上,就是多留幾日都不可能,連忙推道,“多謝夫人抬,只是小與邊侍散漫慣了,留在您的府上只怕會壞了規矩。”
“這有什麼。”花清錦輕笑了一聲,“規矩是位高權重者定的,也可以為能力至上之人修改,以二位的本事,留在府中必是貴客的份,自然不會在禮儀規矩這等小事上為難你們。”
花清錦這話說得其實有些偏頗,若是這兩人真的留下,日后也是要嚴遵府中規矩的,此時這麼說不過是為了爭取們罷了。
“小姐說笑了,小不過是有些醫的鄉野人,哪里稱得上什麼能力至上。”花想容繼續推。
“日后之事日后再說,不過小爺痊愈之前還請你們留下。”陸錦詞算是退讓了一步。
花想容心中暗暗苦,表面上卻不能表出分毫,平靜的答道,“夫人小姐放心,小的方子必能醫好小爺,不會有問題的。”
花清錦眉梢一挑,“容大夫的意思是,您這就要走?”
花想容輕輕笑了笑,“小爺已經退燒,再等片刻就會醒來,小正有告辭之意。”
其實原本想等到確認兒子徹底沒事了之后再告辭,沒想到見到了陸錦詞,這母二人又有糾纏不放的意思,只得盡早。
花想容這般著急離開反倒令陸錦詞起了疑心,“大夫莫非有什麼急事,怎麼如此行匆匆?”
花想容聽如此發問,頓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心中懊悔已然不及,只得著頭皮應對道,“小初到京城,怎麼會有急事要辦?只是聽聞京中集市熱鬧非凡,有心想去好好湊個熱鬧罷了。”
陸錦詞依舊不愿放下疑心。越看兩人越覺得其中有,想來想去開口吩咐道,“你們把面紗摘下來我看看。”
花想容猛的一震,竭力控制著呼吸的平穩,雙拳暗暗握,微長的指甲幾乎嵌進皮之中,“夫人恕罪,小家鄉之中規矩森嚴,子不能以容貌示人,終白紗覆面。”
陸錦詞眉頭一皺,“你家鄉是什麼地方,怎麼還有這等規矩?”
花想容來得倉促,提前編好的謊話其實不夠完整,很多細節來不及一一想好,比如家鄉的名字。
“上海。”花想容思慮著不能說古代的城市,萬一穿幫很是麻煩,只得隨口說了一個21世紀的城市。
“上海?”陸錦詞完全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地方,“這名字真是古怪,是個島麼?”
“回夫人的話,卻是座小島,與外界往甚,故而并不出名。”花想容臨場發揮,胡編造。
陸錦詞沒有質疑的證據,只得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若有機會,我倒是想去看看這是怎樣一座小島。”
花想容垂頭不語,心思飛轉,不斷猜測的下一個問題。
“且不說你家鄉如何,此地乃是京城,規矩也該按京城的來。”陸錦詞本就是可惜找麻煩,“二位還是把面紗摘下來吧,以紗覆面這套規矩你們到別人那去用,在我的面前就免了。”
陸錦詞張揚跋扈得慣了,多年都不曾有人逆著的心思,這兩人越是躲避著不摘面紗,便越覺得自己有必要看一看。
花想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后的添香不知所以,卻也順從的跪了下去。
“夫人,小家鄉不僅規矩森嚴,刑罰也極其可怕,若是被人知道在人前摘了面紗,小回去是會酷刑的!”花想容聲淚俱下。
陸錦詞冷笑了一聲,“你不說,他們又怎麼會知道?”
“夫人,神靈在上,小子如何瞞得過神的雙眼!神仙會降罪族人的!求夫人憐憫!”花想容將心中的恐懼一不留的放了出來,剛好演了一出好戲。
陸錦詞眉頭皺,卻依舊不依不饒,“我不管,你們……”
“母親,算了。”一旁的花清錦忽然開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世上千奇百怪的地方多了是,各有各的信仰與規矩,母親不如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以紗覆面看不清容,誰知是不是混進來的小賊!自然要看清楚了才好。”陸錦詞固執起來便會強行找些理由,有時著實令人哭笑不得。
花想容帶著侍分明救回了命垂危的小爺,怎麼轉眼就了不知從哪混進來的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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