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實深深地蹙起眉，發現父母好像都沒有關注到重點。

楚秋秋卻把心整個兒放回了肚子裡，臉上出笑容——果然，爸爸媽媽不會真的怪的！自己都比楚殷優越，是楚家最讓人驕傲的兒，他們怎麼會因為自己的一句過失就責怪呢？

“我知道了，爸爸，媽媽，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了，”楚秋秋低下頭，故意道：“其實我也是看到姐姐的績單，太過震驚了，才……”

楚夫人這才想起績這事，他們楚家的兩個孩子，楚實剛剛在國際上拿獎，楚秋秋也是年級前十的好學生，楚殷這樣的績……到底是親生兒，不能太丟楚家臉面。

思忖著說：“小殷，平時課業上不會的，多去問問秋秋，或者我們給你報一些補習班，不然你的績……”

“——夠了。”

楚實忽然出聲打斷了楚夫人。

他本來還在想，飛機上的那場夢究竟有幾會變真的。但現在，看著父母看似合理實則偏心的表現，還有養了十年的妹妹各種自以為是的小心機，楚實忽然意識到，那一切都是會真實發生的。

他抬眼看向楚秋秋，俊逸的眉目難得有些肅然：“解釋了這麼多，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件事沒做？道歉。”

楚秋秋難以置信地看著哥哥——爸爸媽媽都已經不怪了，怎麼哥哥還兇？就為了楚殷這個鄉佬？！

但在楚實嚴厲的目下，楚秋秋隻好委屈地小聲說：“對不起。”

楚父看著有些不忍，到底是親近養了十年的兒，便打圓場道：“好了，這下姐妹倆也該重歸於好了！以後你們一定要相親相，相互扶持。”

楚實看著這一切，隻覺得荒謬。

就這樣放任楚秋秋的兩面派的心機，飾太平地宣稱重歸於好，究竟有沒有人在意被傷害的那個？

在他們打仗的過程中，楚殷已經默默地吃完了飯。用餐巾了，站起：“你們繼續。”

既沒有對楚秋秋的道歉做出反應，也沒有回應楚父楚母的話。

走後，楚秋秋立刻轉頭對父母告狀：“您看看，我都道歉了，連句話都不說……”

楚實抬起眼，冰冷道：“因為你的道歉不配回應。”

楚秋秋的臉一白，而楚實看也不看，起離開。

……

楚殷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開始學習。微微仰著頭，思緒有一點放空。

「宿主，你還是到影響了嗎？」學習姬小聲問。

是啊。

死得不不彩，無人知曉地開始了新的生命，金手指讓可以不再畏懼自己的命運，卻到底改變不了這些人。

5歲時走丟，被農村一家人收養。那家裡有個比大一些的智障兒子，收養是為了要個養媳，對的待遇當然也只有殘羹冷飯，和時不時的拳腳教育。

上輩子楚殷回到楚家的時候，是真的對親生父母抱有幻想的，不過現實讓失了。

但沒關系，這輩子會讓自己足夠強大。

離開這個終會破產的楚家，逃離陸縝的手掌心。

——“篤篤。”

這時，房間門被人敲響。

楚實站在門外，對著來開門的楚殷低聲問：“生氣了？”

楚殷笑了笑：“沒有——哥哥，謝謝你。真心的。”

楚實的頭：“我知道績單是秋秋搞來的，是我以前沒有關注到這些小作，讓你委屈了。”

楚殷原本還有些奇怪，這輩子哥哥為什麼會不問理由地維護，現在才明白原因。搖搖頭：“你不用到抱歉的。”

楚實看著妹妹年輕紅潤的致臉龐，想起夢裡被陸縝錮後蒼白且鬱鬱的模樣，心裡一陣難。

說起來，這次論壇的事也和陸縝有關，那混蛋好像還主和小殷說話了？

楚實試探地問：“你覺得那個陸縝……怎麼樣？”

楚殷心頭一跳：“陸縝？”

“對，”楚實觀察著楚殷的表，“那渾——不是，那個人和你說什麼了嗎？”

“說了一些廢話，”楚殷頓了頓，然後也試探著說，“……覺他有點病。”

楚實心中大喜，面上肯定：“你覺得沒錯，陸縝這個人就是有病的。”

楚殷活了兩輩子，終於找到能一起說陸縝壞話的人，心十分澎湃。

“學校裡還有那麼多生喜歡他，我覺得們多半是瞎了。”

“沒錯，你秋澤學長就比他帥多了。

“他格也很奇怪，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你一定要離那種傻遠點。”

“哥哥我會的。”

……

兄妹倆意猶未盡地辱罵了一頓陸縝，各自獲得了心靈上的滿足，快樂地互道了晚安。

-

付明萱為了躲風頭，請假了一周多才回來上課。

再過兩周都要期中考試了，就是再不想來上學也得來，考試還得和楚秋秋爭排名呢！

回來之後，班裡也沒有人提起上回那件尷尬的事。付明萱在班裡茍了一上午，找回了往日的覺。再一回頭，看到楚殷如往常一樣專注學習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不爽。

要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被陸縝罵，那次在陸縝心裡肯定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