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金元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寧問問被放在了柜臺上,不僅沒有害怕,看到他后,還對著他呲牙笑了。
寧金元這才覺得心落回了肚子里,剛剛真是擔心的不得了。
吳老板氣呼呼地也瞥了他一眼,不過沒說話。
一旁言而無信的布莊老板眉頭皺的更深了,“吳老板,您聽我解釋,本不是這小丫頭說的那樣。”
“不是哪樣?不是風水不好?不是你這鋪子有問題,還是你殺,賣別人二十兩銀子,賣我三十兩?你說啊,你說啊?”
布裝老板額頭上的汗冒的更多了,趕用袖子了下,“吳老板,不……這……”
吳老板冷哼,“要不是這小姑娘跟我說了,我還不知道呢,險些就被你當冤大頭了,姓陳的,你可真行啊。”
“我……我便宜些還不嗎?”
“哼,你當我吳某是傻子嗎?任由你戲耍,這鋪子白給我,我都不要,晦氣。”
說罷,他便起離開,不過經過小團子的時候,他倒是整理了下緒,變得和悅了起來,“小姑娘,伯伯是順天酒樓的老板,這次多虧了你,否則就讓我為了笑柄,回頭你有事了,就去那里找伯伯。”
寧問問重重地點頭,“酒樓?伯伯,那你家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哈哈哈……那是自然,你想吃什就去伯伯那里,伯伯讓人給你做。”
寧問問點頭,“謝謝伯伯,您可真是個大好人。”
想了想,現在剛過了年,十五之前拜年都不算晚,師父說過,甜吃飽飯。
“祝伯伯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羊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來財、九九同心、十全十、百事亨通、千事吉祥、萬事如意。”
“呦呵!”吳老板聽到后,更高興了,這點兒的小團子,能說出這樣的吉祥話來,真是太招人稀罕了,“乖,記得去找伯伯啊,真是個可人疼的小姑娘。”
“拉鉤!”
“拉鉤?哈哈,好。”吳老板被小團子染了,一點也不覺得這樣的方法稚。
相反,布莊老板的心卻是一點點下沉了。
吳老板走后,寧金元就趕把寧問問抱出來,準備要走。
布莊老板見狀,趕上前攔著,“大兄弟,大兄弟,別走啊,咱們談談?”
寧金元白了他一眼,“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
對于這種不守信用的人,寧金元也是瞧不上的。
可寧問問的小手卻拍了拍他,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大舅舅,談談嘛。”
寧金元還沒開口,布莊老板就趕說道:“對啊對啊,進屋里來說說,小松,快沏壺好茶來。”
寧金元是想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可小團子卻不想走,他便也搖了,決定看看這老板想干啥?
布莊老板想干啥?
當然是還想把鋪子賣給寧金元了。
他自己也清楚,那吳老板被他得罪了之后,以他在鎮子里的人脈,鎮子上做生意的人怕是沒人會接手這個鋪子了。
他又急著用錢,等不起了。
早知道,他就不跟寧金元說這鋪子風水不好了,可惜當時他也不知道這男人手里頭有那麼多銀子呀。
如今后悔也來不及了。
“二十兩,我還賣給你。”
寧金元冷哼,他不是嫌棄價格高,而是不想買了,不想跟這種不守信用的人做生意。
“你看,我都不計較你家這丫頭攪合了我的生意……”
“呸,你也有臉說這話?”寧金元瞪起眼睛來,還是很兇的,他一個,布莊老板還不怕,可是想到那門外的幾個壯漢,他就心里發。
寧問問此時也沒閑著,想到了師父跟那些人講價時候的模樣,師父說,價格要對半砍。
“老板,這鋪子十兩銀子賣不賣?”
“噗……”老板差點吐。
寧金元也傻了,哪有這麼砍價的?可小團子認真的模樣,著實可。
“小姑,你可別鬧,十兩銀子?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寧問問搖頭,“殺人是犯法的。”
老板想說,這不重要,不過他一想,跟個孩子解釋什麼啊,“十九兩銀子,不能再了。”
寧金元詫異,這就降價了?
“十一兩,不能再多了。”師父就是這麼跟那胖大嬸講價的。
一點點加。
“十八兩。”
“十二兩。”
“十八兩。”
“十一兩。”
“不是……你這孩子咋還往回降呢?”老板急了,“大兄弟,你倒是說句胡話啊?”
寧金元此時還真不知道說什麼了,小問問這講價能力比他強啊。
“我覺得說的對啊。”寧金元說的一本正經。
布莊老板都快哭了,要不是找不到下家,至于被個小丫頭氣得半死嗎?
“就十八兩銀子,不能再了。”
寧問問看著他,“真的不能再降了嗎?”
布莊老板跳著腳,晃著腦袋,“不能了,真的不能了。”
寧問問點頭,確定他已經跟胖大嬸一樣手舞足蹈了,說明真的到價了,“那就吧。”
說實話,寧金元是不敢想的,這麼輕松就便宜了二兩銀子,而且加上他之前賠付的違約金,他其實買下這個鋪子就只用了十六兩銀子。
真的是賺大發了。
簽字據的事兒很快,寧金元怕老板反悔,老板怕寧金元跑掉。
等到寧金元抱著小團子出來的時候,寧家兄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大哥,怎麼樣?他欺負問問沒?需不需要把人揍一頓?”寧木蒼揮了揮拳頭說道。
“二哥,你別想著揍人啊,要是他了問問,我們就把他告到衙門,讓他牢底坐穿。”
“三哥,你這比二哥還毒呢!”
寧水堯勾,誰敢問問,就是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寧金元跟寧問問相視一眼,然后一起笑了,隨即晃著手里的字據。
寧日升趕搶了過來,迅速地看了一遍后,激地喊道,“買下來了?十八兩銀子?還便宜了?”
寧金元笑著點頭,“確切的說,咱們只花了十六兩銀子,都是問問的功勞,以后誰說不是福星,我都不帶同意的。”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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