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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妃抱恙,第二天一早,鎮國公府上便來人了。
這一個月崔彧在外,沒有臨朝,都是閣理政務。
昨日回來,今日本該臨朝,但是崔彧有事要出門一趟,便推了一日。
要出門的時候,管家來報。
“王爺,鎮國公夫人來了,說是來探病的。”
這鎮國公的夫人,是當朝皇后的親生母親,也是攝政王妃蕭南音的嫡母。
按理說,攝政王妃生病,嫡母過來探,無可厚非。
不過,昨日下午剛發生的事,無人回去送信,今天一大早,人就來了,這就有些讓人玩味兒了。
“哼,真是好快的耳報神”段虎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崔彧斜了他一眼,段虎當即揖手。
“屬下知錯,王爺恕罪。”
崔彧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神清冷的囑咐管家:
“帶人過去吧,好生招待。”
管家應聲退下,崔彧讓人牽了馬來,跟段家兄弟出門了。
長喜去喊小王妃起床的時候,小七這會還沒睡醒呢,滾在最里側,小拳頭就在邊上,角亮晶晶的,長喜看著,很懷疑那是口水。
“王妃......王妃......醒醒,國公夫人來了。”
小七做夢正吃佛跳墻呢,鮑魚,海參,魚翅,干貝......
被長喜從被窩抱起來的時候,半瞇著眼還樂得咧笑著。
“長喜,佛跳墻好好吃......”
長喜忍不住笑了,昨天的佛跳墻沒吃里,看給孩子饞什麼樣了
“王妃,快醒醒,國公夫人在外面花廳等著呢。”
長喜最近這個月也訓練出來了,以最快的速度給小七穿上了服。
好在小姑娘的發式簡單,梳個鬏鬏頭,兩個圓包,再系上兩串珊瑚珠,那玉雪可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幾口。
牽著小七出去的時候,鎮國公夫人已經面不虞了,在看到小姑娘還一臉迷糊沒睡醒的樣子時,鎮國公夫人臉上更加的不悅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你進了這府里就忘了家里教的規矩了嗎”
鎮國公夫人把白玉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柏木雕紋桌上,瓷相撞的清脆聲讓小七瞬間清醒,睜著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鎮國公夫人。
鎮國公夫人今年三十七了,保養倒也得宜,描得長長的一雙黛眉,眸水潤,亦白膩。
只可惜,這好好兒一張臉,偏敗在了神上。
因常年繃著臉作威嚴狀,那角便有些下垂。
又因了那大宅門兒里素來斗死斗活地,故而憂思甚重、夜不眠,那眼尾的細紋便幾層也蓋不住。
于是,有些老相。
“老,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稚的音天真的看著鎮國公夫人,一臉無邪。
“放肆”鎮國公夫人氣的怒拍桌子。
長喜心中一跳,趕忙解釋:“夫人勿怪,王妃一月前落水后了驚嚇,不大記得之前的事了。”
國公夫人凝眉看著,似乎在想著這件事的真實。
不過之后又想,一個六歲的小丫頭,能翻出什麼浪來
揮揮手,“也罷,我聽說你昨日了涼又病了,原來給你的四個丫頭不懂事被打發了,今兒過來,給你送來兩個使喚的順手的人,以后們就照顧你的起居了。剪秋剪月,還不見過王妃。”
“剪秋,見過王妃。”
“剪月,見過王妃。”
既然是送給自己的,小七就得考考們,看們過不過關。
“你們會做好吃的嗎”
“奴婢通廚藝。”剪秋說著。
“奴婢擅做糕點。”剪月說著。
小七一聽,樂了。
“好了好了,你們面試通過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跟著長喜吧。”
“是。”
長喜看著剪秋剪月則是暗暗的著急
這兩個人一個模樣嫵,一個段妖嬈,不過是丫鬟,卻穿著流彩煙羅,春衫薄薄,細白的約可見。
這兩個人,一個賽一個的姿態勾人,哪里像是來伺候小王妃的,這擺明了是國公夫人送進府里來伺候王爺的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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