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霍斯年走向廚房,宋南枳好心提醒:“廚房沒飯了,高姨不讓吃隔夜菜,晚上剩下那點倒掉了。要不你再忍忍,反正四點半天就亮了。”
霍斯年涼涼的瞥一眼,將西裝了下來,隨手搭在沙發背上。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挽起襯衫袖口,卷的很整齊。
“雜醬麵,你吃麽?”
宋南枳一臉納悶的跟著他走進廚房,“你做?”
霍斯年涼颼颼的眼神飆了過來,“不然你來?”
“我不會做,我隻會吃。”宋南枳咽了咽口水,覺有些不可思議,“霍先生,你該不會是想毒死我,早點換個老婆吧?”
霍斯年眉心蹙,“你要是不想吃,就別在這晃悠。”
“吃吃吃。”
宋南枳靠在廚房的玻璃門上,看著霍斯年練的耍著刀工,才確定這家夥竟然真的會做飯。
“難以想象,你這樣坐擁上億資產的大總裁竟然還會下廚房。”
霍斯年低垂著眉眼,沒有跟閑聊的心思。
他自小在國外生活的時候,邊也沒多照顧他的人,做飯這種事,他還是比較拿手的。
“麻煩多放點黃瓜。”宋南枳提出要求。
很快,兩碗雜醬麵擺上了桌。
宋南枳剛拿起筷子,聽見麵前的男人語氣冰涼:“飯團就養在家裏吧,你昨天說的話我仔細考慮過了,很有道理。所以這碗麵,算是我謝你的。”
“霍先生太客氣了。”
宋南枳開始拌麵,醬的香味特別上頭。
有些著急,還沒拌開就已經夾著打算吃。
霍斯年皺眉,將的那碗麵扯了過來。
宋南枳的筷子撲了個空,“霍先生該不會是要反悔吧?”
“吃這碗。”霍斯年將自己拌好的那碗遞給,“宋南枳,你是第一個吃了我做的飯的人,請你對它尊重一點。”
“絕對尊重。”
宋南枳用胳膊肘將飯團瘋狂往上蹭的腦袋住,麻利的將麵吃的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霍斯年起,涼涼的道:“去洗碗。”
“哦。”
霍斯年喝了幾口水,正打算上樓時,聽見廚房裏傳來清脆的哢嚓聲響。
他不悅的走過去。
這個宋南枳……
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洗個碗還能把碗給打碎了。
“你看看你搞的。”宋南枳對著飯團低嗬:“你怎麽這麽不老實呢?”
年的飯團沒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甚至看著地上被它打碎的碗聳了聳鼻子,試圖撿點殘羹剩渣。
“誒,別……”
宋南枳本能的出手擋住。
然而飯團的衝勁有點大,直接撲到了的手背上,順勢將宋南枳的手心摁在了碎片上,劃破了口子。
霍斯年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這一幕。
如果不是宋南枳擋了那一下,傷的肯定就是飯團了。
飯團汪了一聲,聞到了的味道,有些慌張的原地打著轉轉,這才覺到了不對勁。
宋南枳哭笑不得:“你可真行。”
曾經麵臨著五十人小隊的圍剿都沒留一滴,如今卻被整出一條不淺的傷口。
“宋南枳。”霍斯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沒事吧?”
“沒事。”宋南枳麻利的將碎片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打開了水流,把還在嘩嘩流的手在水下衝。
霍斯年眉心鎖,一把攥住了宋南枳的手腕。
“瘋了?想染?”
他將水關上,語氣冰冷,“過來。”
宋南枳跟在他後,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霍斯年取了醫藥箱,從裏麵拿出紗布摁住了的傷口先幫止。
過了一會,流的沒那麽快了,霍斯年才開始用消毒棉簽進行消毒,一點點的拭。
最後,再包紮了起來。
宋南枳笑道:“還練。”
“你還能笑得出來,看來是不怎麽疼?”
這條傷口不算淺,他以為宋南枳會哭,沒想到卻沒什麽波瀾,從頭到尾都像是跟沒關係一樣。
“疼,不過能忍。”宋南枳語氣平靜。
扭頭看著飯團,剛剛還活蹦跳的小家夥此時此刻趴在地板上,委屈的用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著,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宋南枳道:“不調皮了?”
飯團哼哼兩聲。
宋南枳用沒傷的手了它幾下,飯團這才重新開心起來。
“好了,這幾天別水,一天換一次藥。”霍斯年聲線冷漠,麵無表的看著與飯團的互。
明明是因為飯團才搞出這麽大一個傷口,現在卻跟個沒事人似得繼續跟飯團互,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對狗,倒是比對人好。
想起宋南枳在商場打架,又在巷子裏堵著一個孩拍著視頻那一幕,霍斯年對就沒什麽好印象。
“謝謝霍先生。”
霍斯年拿著服上樓。
反正今天隻不過是回報一下宋南枳的提議,現在也算是兩清了。
回到臥室簡單理了剩餘的工作,霍斯年這才去淋了個澡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又夢到了酒醉的那個夜晚。
人的腰肢弱無骨,白皙的雙纏住他,黑發如瀑的落在漂亮的脊背上,點點汗珠蘊出,的不可方。
霍斯年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夢裏掙出來,他用力著眉心,看了眼時間。
房門被敲響,高姨的聲音傳了進來:“先生,您醒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
霍斯年起,從櫃裏拿出一不變清一的黑西裝,打好領帶下了樓。
宋南枳正在那啃著麵包。
霍斯年坐在對麵,兩個人誰也沒有提及昨天晚上的事,更沒有人先開口講話,一如往常一樣。
直到霍斯年吃完飯打算走了,宋南枳才指了指他的脖子,“你領帶歪了。”
霍斯年調整了一下。
宋南枳道:“還是歪的。”
說完,如玉的手指了過去,幫他整理好,“現在可以了。”
霍斯年的子微僵,連忙起朝外走去。
上了車,許詔有些納悶的著他,“先生,您很熱嗎?耳朵怎麽這麽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