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朝看過來一眼，啟了汽車，“為什麽道歉？”

程梨：“剛才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左寒把車子開了出去，“你不是說，要互相為對方擋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麽？那麽又為什麽道歉？”

程梨經他這麽一說，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上次讓你去晏城替我解圍，分明是更大的麻煩，要這麽算的話，我豈不是……”左寒轉方向盤開進另一條路之後，才轉眸繼續道，“……需要以死謝罪了？”

程梨聽了這話愣了愣，不知為何，先前還覺得沉沉在心頭的一些緒，忽然就鬆解了下來。

眉眼地彎了彎。

忽然覺得，和左寒保持這樣的關係，著實是一個不錯且明智的選擇。

因為甚至一路上，左寒一句都沒有問過關於唐川的事。不知為何，這種不刨問底的尊重，讓程梨覺得很放鬆。

放鬆下來之後，才看清楚外頭的路線，倒是離以前住的房子，也就是向寶珍單位的房子，有些近。

程梨有些好奇地問了句，“我們現在是去哪裏？”

“送你回家，你不是住這邊麽？”左寒看了一眼路牌，確認無誤之後，說出了一個地址，“友明路141號佳力職工宿舍2區四棟一單元301。”

程梨愣了愣，圓圓的大眼睛眨著，“你怎麽……”

話還沒問完，就陡然反應了過來，自己給他的那遝資料裏……

因為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左寒同意，所以真是什麽資料都準備了，其中就包括以前的資料。

那上麵的住址肯定就是填的以前的住址。

“我已經沒住在那裏，不過忘記改資料上的住址了。”

程梨笑容裏帶著些無奈，“是我繼母單位的房子，之前也隻是借給我住，前陣子……把我給趕出來了，所以我現在住在朋友家。”

既然兩人已經是這種……程梨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和左寒之間的關係該如何定義，但這會兒【戰友】兩個字卻是浮現在腦海。

既然和他起碼還有一年的時間要相，就算不是真夫妻，起碼也能算是朋友了，所以，也就沒什麽不能說的。

而左寒的態度也讓程梨比較舒服。

他聽了這話並沒有做聲，隻略略點了點頭以示明白。就好像對別人的悲喜並不興趣似的。

這反倒讓程梨覺得比較輕鬆，如果他給出些同可憐的態度，反倒不自在。

“那先去吃飯吧。”左寒看了一眼時間，“了。本來打算送你回家之後自己隨便吃點的，現在，你想吃什麽？”

程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個答案。

左寒直接就開車去了商區，找了個車位停下。

然後拿出手機隨便打開個團購件，隨便選了一家，“就這家吧。”

程梨不解，“這家好吃？”

“不知道。”左寒搖搖頭，“第一眼就看到這家。”

合著他選擇的變準就是兩個字，隨便。

明明看起來是個麵容冷峻氣質淡漠的青年才俊，也會因為選擇困難而隨便選，莫名顯得有些可。

左寒隨便選的是家自助餐，環境還不錯。被服務員領進店裏時才知道左寒已經手機支付過餐券了。

程梨不打算在吃飯前就算錢搞得太掃興，還是等到吃完再說。

程梨吃東西慢，拿了一盤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回來，就能吃一會兒。

而左寒……

程梨一邊像是倉鼠似的，小口小口往裏塞著食，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一邊觀察著左寒。

覺得，這個男人很有意思。

他是怎麽能做到，每一個作看起來都慢條斯理的，但是餐盤裏的食卻都如同被暴風吸，在快速減。

有點兒神奇。

而且，他上那合的襯，程梨的目總忍不住往他腹部飄過去，就這個食量，難道不怕肚子凸起來嗎？

程梨腦中忍不住想起那位張先生，襯兩顆扣子中間撐開的那道，被他努力吸氣又緩緩合上的畫麵。

但左寒的腹部，卻始終平展。

大概是因為剛才有些走神，於是乎盯著人家下三路的眼神，就被左寒敏銳地發現了。

他眸子瞇了瞇，“你，在看哪裏？”

“嗯？啊！”程梨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剛才目的位置，臉都漲紅了，說話都有些不大利索，“不好意思，我就是……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左寒挑起一邊眉梢。

程梨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看你一直在吃東西，肚子怎麽就不會凸出來呢。”

左寒的作頓了頓，看著時，眼神似乎有些似笑非笑的。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作依舊慢條斯理的……起了自己的襯下擺。

“嗝兒——！”程梨驚得直接就了個嗝兒，然後就嗝得停不下來了。

襯起來之後，線條優的幾塊腹廓清晰分明，幾塊……程梨也沒好意思細數。

被驚得嗝嗝兒的，左寒倒是勾了勾角，放下了擺，把一杯水往麵前推了推，然後繼續拿起筷子，“有擋著，就算凸也不會太明顯。”

程梨灌了幾口，住不止息的嗝，哀怨地看著他，小聲嘀咕道，“君子口不手……”

“怕什麽。”左寒隨口道，“這是贈送服務，不收你錢。”

程梨有些難以置信看著他，他……是在開玩笑沒錯吧？他先前的舉和此刻的話語結合起來，是在開玩笑沒錯吧？

程梨沒想到一直讓覺嚴肅的左醫生，居然還有這樣一麵。

但是就在此刻，倏然就有一道帶著嘲弄的聲音傳來，“看不出來，程老師還玩得新啊。”

申雅琴端著盤子站在不遠，臉上帶著些鄙夷的表，輕蔑地看著程梨。

從申雅琴的表，程梨就不難看出，可能剛才左寒的那一係列作和話語，都被申雅琴看了個正著。

左寒隻淡淡掃了申雅琴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剛才去餐臺挑選食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跟在他旁邊，有好幾次還主將夾取食的公用餐夾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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