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玩什麽把戲?”
費盡心思嫁給他,討好、討好傭人、討好他邊的每一個人,不就是妄想有一天他也能討好嗎?
陸準對喬晚星說過太多次這樣的話了,剛嫁給他的時候,給他送飯他問在玩什麽把戲;給陸老太太找名醫治他也在問在玩什麽把戲;如今要離婚了,他還是在問在玩什麽把戲。
喬晚星覺得很沒意思,“玩離婚的把戲。”
昨晚燒了大半夜,如今剛醒過來,聲音都是嘶啞不清的。
這是喬晚星第一次嗆他,陸準臉沉了沉:“喬晚星,做人不能太貪心!”
聽到他這話,喬晚星涼笑了一下:“是啊,做人不能太貪心。” 說著,頓了一下:“所以,我們離婚吧。”
又重複了一次。
陸準覺得喬晚星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真當討好了,他就不敢跟離婚嗎?
“好,離婚!”
他冷聲說完,轉直接就出了病房。
房門被他狠狠一推,撞到一側發出巨響。
喬晚星隻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即便收回視線,將一旁床頭櫃上放著的禮盒拿了起來。
那是昨晚送給陸準的生日禮,可是他沒收,他不僅僅不收,還抬手就扔進了水池裏麵。
既然他不要,那就算了。
反正,以後,也不會再給陸準送任何禮了。
隻是可惜了,他收不到的禮了。
其實這些年,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終究不是他。
喬晚星收了思緒,抬手微微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淚,隨後拿過一旁的手機給秦楚打了個電話。
秦楚趕到醫院的時候,喬晚星正穿著病服坐在病床旁,窗外的打在的臉上,顯得本來就白的皮更加的慘白。
秦楚被嚇到了:“星星,你怎麽了?”
喬晚星聽到聲音,偏頭對著秦楚笑了一下:“你來了。”
秦楚覺得喬晚星有些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
“楚楚,服帶了嗎?”
秦楚回過神來,把手上的袋子遞了過去:“帶了,星星,你是不是和陸準吵架了?”
“沒有。”
喬晚星搖了搖頭,拿著秦楚遞給的袋子轉進了洗手間。
昨天晚上的事,秦楚從秦鬆柏的裏麵知道了。
可圈子裏麵的人都知道,喬晚星對陸準一向好的很,兩人結婚五年了,陸準作了五年,也沒人見喬晚星跟陸準發過脾氣。
似乎永遠都是那樣溫賢淑,不管陸準怎麽說罵,始終都是含笑看著他,等陸準不說了,就地問上一句:“不生氣了好不好?”
就是喬晚星對陸準這樣的脾氣,愣是把許多不爽嫁給陸準的人給看順了。
秦楚也是覺得他們不可能吵架的,但昨天晚上的陸準實在是太過分了。
喬晚星心心念念給他過生日,他不接這好意就算了,怎麽就還上手了呢?
潑灑的麵條並不貴重,扔掉的禮或許也不及陸準的一顆袖扣來得貴,可喬晚星的一顆真心,是錢能買得著的嗎?
秦楚想著就來氣,暗暗把陸準罵了好幾次。
不一會兒,喬晚星就推開門從洗手間裏麵出來了。
那白的襯得溫婉致,臉不太好,眉眼間著幾分散漫,眼神掃過來,淡然卻又莫名地人。
陸準這個眼瞎的!
秦楚在心底又罵了陸準一句。
“楚楚,送我回陸家吧。”
“好,醫院味道不好聞,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喬晚星聽著秦楚這話,隻是笑笑,沒說什麽。
辦了出院手續之後,喬晚星坐上秦楚的車回了陸家。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陸家別墅門口。
“我就不進去啦,小星星,多休息啊,你這小臉白得,真是讓人心疼!”
秦楚說著,給喬晚星開了車門,趴在方向盤上對瞇著眼在揮手。
喬晚星彎了彎:“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出來。”
聽到這話,秦楚有些不解:“啊,你還要去哪?還生著病呢,燒沒退完全吧?!”
秦楚說著,抬手就上了喬晚星的額頭。
掌心下的額頭有些熱,喬晚星人還燒著呢!
喬晚星低了低眉眼,沒解釋:“我先進去了。”
“哎——”
秦楚看著喬晚星的背影,總覺得今天的喬晚星有點怪怪的、
昨天晚上的事陸老太太從旁人的裏麵聽了大半,如今看到喬晚星那慘白的小臉,也有些心疼:“燒退了嗎?”
喬晚星點了點頭:“退了。”
陸老太太也奈陸準不何,雖然心疼喬晚星,可也沒辦法,歎了口氣:“去歇著吧,生病了,就彈點,重要。”
“謝謝您關心。”
喬晚星確實不太舒服,話都不想多說,應了聲後就轉上樓回房間收拾東西了。
嫁給陸準五年了,可這婚房裏麵,一直就一個人在住,喬晚星從來都沒添置過什麽東西。
仿佛隻是個過路的旅客,現在時間到了,把行李箱拖出來,把當初帶來的一些件塞進去,拉鏈,提箱,喬晚星直接就下了樓。
喬晚星提著行李箱下樓的時候,剛好就上了文姨,文姨見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過去:“,您這是,這是——”
喬晚星把行李箱放下,“文姨,這五年,謝謝您照顧了。”
文姨一聽這話,哪裏還不明白,驚住了,看著喬晚星拖著行李箱走的背影,反應過來,連忙去花房裏麵的陸老太太:“老太太,出事了出事了!”
文姨跟在陸老太太邊三十多年了,有這麽驚咋,陸老太太看著匆匆跑來的文姨,“出什麽事讓你這麽著急,難不天塌了?”
二人主仆關係多年,已經不是主仆這麽簡單了。
“,拖了個行李箱下樓,還說什麽謝謝我這五年來的照顧……”
陸老太太聽到這裏,臉也是一變,連忙把手上的玫瑰放下:“走了?”
陸老太太話音剛落,別墅外就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而傭人也匆匆跑來:“老太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