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慈沒有去追問,因為眼下自己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沒這個時間。
只是當天晚上睡下之后,那個奇怪的夢再次出現。
之所以說是奇怪,是因為那個夢境里什麼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個人孤獨地站在無盡的黑暗中。
但在某卻會不斷地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地哭喊……
讓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攥住。
每當準備朝發聲而去時,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慌張的聲音就響起了起來。
“別過去……”
“別去看。”
“快離開!”
伴隨著最后那一道嚴厲的呵斥,“轟——”地一聲,那黑暗傳來巨大的炸聲,震得冒出一的冷汗,驟然間驚醒過來。
此時,窗外天大亮。
簡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做噩夢了。
這個夢自從來京都之后就很做了,不知道為什麼昨晚突然又做起這個怪異的夢境。
“叩叩叩——”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小慈,醒了嗎?老爺子讓你下樓,你未婚夫到咯。”
還坐在床上的簡慈一聽,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陳玲口中的“未婚夫”是誰。
瞬間,什麼噩夢夢全都忘了,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打開房門就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陳玲不得不舉起手機,友提示:“都十一點了,師妹。”
簡慈看著屏幕上的時間表,上面明晃晃地寫著:十一點。
這讓頓時傻了眼。
昨天自己還信誓旦旦說要親自去接人,沒想到這一場夢做下來,竟然直接讓睡到了十一點。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趕沖進了浴室一番洗漱穿戴好后,就匆匆下了樓。
樓下的老爺子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和秦時崢喝茶閑聊。
結果就看到簡慈這樣著急地跑下來。
這讓老爺子有些皺起眉來,“你這孩子,怎麼莽莽撞撞的,也不怕摔了。”
簡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秦時崢,也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餡,因此故意坐到了他邊,道:“我這不是思人心切麼。”
老爺子沒想到會這樣說,差點被那口茶水給嗆死,連咳了兩聲后,當即訓斥:“你一個孩子家家,說這話也不知。”
“你不就是你所希的嘛。”簡慈見事沒穿幫,當下就得寸進尺地一把挽住了秦時崢的手臂。
旁的手下看到這一幕,驚得不由得在心里倒吸了口涼氣。
這簡大小姐是瘋了嗎?!
就算仗著當年那點,也不能這麼蹬鼻子上臉啊!
要知道,他們五爺可是出了名的不親近人的,特別是人!
別說這樣挽著手了,就是湊近一點,他都會冷臉。
上一個敢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是江家那位小孫,結果剛湊過去就被五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丟了出去。
從此以后,沒有人敢隨便坐他邊。
更別提后來他傷了,鷙不定,就連男的都不敢靠近了。
而此時這位簡大小姐不僅湊過來,還挽著自家爺的手。
這戲……只怕是演不下去了。
于是他坐等著自家爺吩咐,準備丟人。
然而,等啊等……
等了大半天,自家爺都沒有半點反應。
不僅如此,甚至還表現得非常淡然,沒有半點厭惡的樣子。
怎麼回事?
難不五爺轉了?!
與此同時,老爺子這會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以往被挽著的對象一直都是自己,眼下換了人,頓時有種自家小白菜被豬拱了的不樂意。
雖然這些都是他所希的,但真親眼看到了,還是不免有些泛酸。
“人家小五可不一定喜歡你這麼挽著。”
老爺子這話剛說完,沒想到秦時崢卻隨后道:“喜歡。”
這讓在場的人不一愣。
唯獨他一個神平靜得很。
簡慈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給力!這下更是底氣足了,笑道:“聽到沒?人家喜歡。”
“……”
老爺子聽著這話,鼻子都給氣歪了。
這個小沒良心的!
有了未婚夫就忘了外公!
果然大不中留!
之前還說什麼不找男朋友,心里只有外公一個人,瞧瞧現在這樣……
都、是、騙、人、的!
旁邊的陳玲看到這一幕,心里都笑翻了,不過為了怕被老爺子氣壞了,趕扯了個話題,道:“那個,飯菜都準備好了,該吃飯了。”
氣呼呼的老爺子當即二話不說就起往餐廳走去。
陳玲則暗中給簡慈比了個大拇指。
等人一走,簡慈也非常識時務的松了手,滿是歉意地對秦時崢小聲道:“抱歉啊,今天早上睡過頭了,沒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
剛才下樓前看了眼手機,發現秦時崢發了好幾條的信息,以及一個未接電話。
這讓很是過意不去。
明明是自己有求于對方,結果反倒放了人家鴿子。
因此信誓旦旦地保證:“你放心,只要你幫我度過這個難關,我肯定給你治!”
然而,此時的秦時崢注意力都在被松開的手臂上。
剛才被挽著的時候他沒防備,僵在那里,以為是不適,可沒想到這會兒一松開,心底深竟莫名多了幾分空落。
以至于的話一句都沒聽清,只能隨意地“嗯”一聲。
還好這時老爺子在餐廳里沒好氣地喊了一句,“行了,別嘀咕了,該吃飯了。”
顯然是對于這小兩口膩歪說悄悄話這個行為很不滿。
坐在大廳里的簡慈哪里聽不出。
可這怪誰呢,還不是他非要自己訂婚,這才不得已鬧出這麼一場。
自己還沒嫌煩呢,他倒吃起醋來了。
這小老頭……
要不是礙于他,真想給他扎兩針小小折騰一番。
簡慈起就要往餐廳走去,卻不想這時秦時崢突然一把抓住了的手。
簡慈幾乎是條件反地就要反手扭斷。
可當看到對方后,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停手。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
秦時崢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唐突,道:“沒事。”
“真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會抓我的手,所以我習慣的就……”簡慈說到這里,突然揚眉,“等等,你抓我手干什麼?”
秦時崢神微頓。
隨即臉不紅心不跳地表示:“演戲。”
站在后面的手下:“……”
五爺,您占人便宜就直說,別搞得那麼崗敬業,行嗎!
此時,簡慈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對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到!”
說著就反手牽住他的手。
當秦時崢看到自己那只手被那只悉而又的小手牽住時,曾經腦海中那些悉的畫面再次閃現而過,讓他向來冷漠鋒利的眉眼漸漸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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