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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晟沒說話,淡淡看了宋晚一眼,咬著煙,在跟前低頭。
宋晚黑眸微垂,好似欣賞一般的,看著陸晟俯首,為點煙。
又故意在最后一秒,向后退去,拉開兩人距離。
陸晟抬頭。
兩人四目相對。
宋晚臉上浮著笑,略有得意。
“怎麼敢麻煩陸,突然想起來,我包里有。”
話落,從包里拿出盒火柴,盒面上是彩繪的圖。
手指輕劃,火升起,宋晚低頭點煙的姿勢很嫻。
二十來歲的漂亮人,卻像個老煙鬼。
被宋晚惡趣味玩了一把的陸晟并不生氣。
嘬了口煙,語調散漫帶著調侃,“不阿晟了?”
宋晚側眸,“你不也不嫂子了?”
真是半句不肯落下風。
陸晟挑了挑眉峰,爾后吐出煙圈,好心提醒,“妍妍對裴季勢在必得,你實在不必浪費自己時間。”
宋晚并不領,“是不是浪費很難說。”
“你很自信!”
“為什麼不?”
甚至自信到反問陸晟。
“......”
陸晟看著宋晚。
靜默無聲間,宋晚走到了甲板盡頭。
憑欄倚,吞云煙。
宋晚腰抵著欄桿,回看向陸晟時,陸晟有那麼幾秒的恍惚。
海風將宋晚的頭發卷起,吹的凌,可姿不晃。
那眉,那眼...
甚至,擺揚起的弧度。
深海夜幕,為宋晚支起了畫板,他們是背景,宋晚是畫里的人。
的確--
是有資本自信的。
作為人,很好的擁有了最純粹直白的優勢。
哪個男人不是視覺?
就連陸晟都不得不承認,宋晚剛剛有驚艷到他。
最氣人的是。
不過是簡單的換了個站位和姿勢。
倒顯的他,沒見過世面。
輕嗤了聲,陸晟含了口煙,吐出煙圈后,他問宋晚。
“你想找第二個裴季不難,非得跟他耗,不惡心?”
惡心,怎麼不惡心。
第一次聽到江心妍發來的錄音,宋晚是有生理反胃的。
但不傻。
“騎驢找馬不是什麼好詞,但丟西瓜撿芝麻的蠢事,我也聽過不。”
說,“要想我和裴季分手,你得拿出誠意來。”
陸晟覺得很有意思。
斜挑起眉,他問,“什麼誠意?”
宋晚一本正經,“你們這些資本家在生意場上不都講究個有利可圖,等價換在我這兒也行不通,想讓我分手,就給我更好的。”
“錢還是人?”
宋晚一笑,“有了人還怕沒錢?”
那就是人了!
這邏輯倒也沒錯,只是,宋晚多有些異想天開。
憑什麼覺得,和裴季之間,分不分手在于?
陸晟提醒宋晚,“見好就收才是聰明人,之所以從你手,不過是妍妍不想和裴季撕破臉,你以為真到了那天,裴季會為了你至裴氏存亡不顧?”
道理宋晚怎麼會不懂?
只是--
偏不管這些。
“那就等裴季跟我提分手。”
--油鹽不進,難搞!
陸晟哼笑一聲,手中的煙燃至盡頭,他手掐滅煙,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回轉視線時,宋晚來到了他前。
探微微湊近,眼中含笑,意有所指,“我中意你,阿晟。”
真是好大的胃口。
陸晟黑眸微垂,落在宋晚前,半是輕挑半是玩味,還略帶一憾。
“可我只中意睡你。”
那意思。
玩歸玩,睡歸睡。
別拿談開玩笑。
宋晚直起,臉上笑意不減。
“沒關系。”說,“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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