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可還記得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躲開祁承玉之後,便去尋找大皇子了。
大皇子對昨天宋瑾的提議很興趣,所以也樂得在櫻桃林中好好等,隻是尋找一番,便見到了端坐在小亭的大皇子。
這人倒是會,皇子妃出去接待客人,自己躲在這裏魚閑。
嘖,宋瑾還是羨慕這樣的生活的,隻可惜自己負仇,還不到能清淨的時候。
走上前去,笑著說了一聲:“殿下,頗有雅興啊。”
盯著石桌上的殘局,宋瑾開口:“不如黑子落於此,再做嚐試?”
瞧著宋瑾指的地方,大皇子眉頭舒展,將手中得到棋子落了下去:“宋小姐果真厲害,竟然連棋藝都頗為湛,這倒是讓我對日後的共贏,有了信心。”
因為實在欣喜,所以並不會苛責宋瑾貿然手棋局。
若不是早知道大皇子子溫吞,也不敢這般指手畫腳。
至於棋藝……這世上以棋觀人的實在太多,為了邊關戰士能好好打個仗,也就漸漸磨煉了出來。不說難逢棋手,但棋院的老夫子總能應付片刻。
聽了大皇子的話,宋瑾臉上笑意更盛,語氣堅定:“當然會有一個好結果,您能相信我就再好不過。”
這求人投資呢,和從那些文人手裏摳糧草沒什麽兩樣,他們都不會直來直去,隻會拐彎抹角的考驗宋瑾。
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下去,大皇子對宋瑾愈發滿意,他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宋瑾:“這是我在一錢莊的信,三個月後,我等著你給我一份滿意的答卷。”
把玩著手上的鐵質令牌,宋瑾裝出恰逢知己的模樣,的看著大皇子:“在下定不負您的信任。”
大皇子臉上的表要更放鬆,畢竟是皇上的大兒子,這點小小錢也沒放在心上,倒是宋瑾,人生難逢一知己啊,可惜要嫁去定王府,若不然,自己定要招麾下,當一謀士。
如今還沒到中午,雖然錢已經到手,但是貿然離去也顯得沒有禮貌,宋瑾便簡單吃了些宴會上準備的食,看著賓客來往,坐到了下午兩三點。
“宋小姐?”
上午大家都在櫻桃林閑逛,中午一到,一件件食被送了上來,他們也就都聚到了一起,而下午,自然也有幾個人懶得彈,就比如宋瑾旁邊的小姑娘。
瞧見宋瑾盯著不遠愣神,這位小姑娘便好心的喚了一聲:“宋小姐是瞧見了什麽有趣的東西嗎?”
順著宋瑾的視線,小姑娘瞧見了怒衝衝趕過來的四皇子。
宋瑾瞧的自然就是他這個笑話。
祁承玉這個人其實沒過什麽挫折,畢竟是皇帝的兒子,生母還是在宮中最寵的淑妃,可以說占盡了天時地利,所有人都在吹捧著他。
被宋瑾無視一回,自然是會生氣。
上輩子死的那樣淒慘,經曆了那麽多的事,自然早就對祁承玉死心。
隻是不曾想如今的他,還不會藏自己的緒,就這樣明晃晃將怒意表示出來。
倒也有趣。
祁承玉不會著自己的子,直接將心中的不滿宣泄了出來:“宋小姐,先前我們聊得正愉快,怎麽就找不到你了呢?”
宋瑾垂眸:“四殿下說笑了,奴家聽妹妹說您不太喜歡我,才小心避開,怎麽,若是您有意見,奴家也無能為力。”
“宋三小姐竟然敢這麽對你說話?”
坐在宋瑾旁邊的小姑娘是王府嫡,皇家親封的郡主,也算是祁承玉的表妹,自然是不怕來勢洶洶的祁承玉。
聽見宋瑾被一個庶在頭上,沒忍住了一句。
當著祁承玉的麵,也不好說出自己心裏對庶的輕視,隻故作無辜的提上一。
宋瑾才不在乎宋菱月名聲如何,反正這家夥注定嫁進四皇子府為妾,也不怕耽誤良人,如今有人跟演雙簧,自然是樂意的。
故作哀怨的模樣,瞥一眼安元郡主,風萬種,餘音嫋嫋:“三妹素來不喜我做這些事,每每都要尋死覓活,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
這一出,演的太假,但祁承玉倒是沒覺得哪裏不對勁,隻是在心中又開始怪罪起宋菱月。
倒不是被衝昏了頭腦,實在是這段時間因為,自己一件事都沒辦。
祁承玉這是在遷怒。
瞧著祁承玉又陷了自己的世界,宋瑾也沒在意,起一顆又大又紅的櫻桃塞進中,任由水染紅自己本就紅潤的,了角,對著安元郡主笑了一下。
兩人心照不宣,都是瞧著祁承玉的笑話。
這位安元郡主與四表哥有些仇怨,能瞧見他出醜,自然會高興。
安元的臉也有些圓,笑起來頗為可,衝著宋瑾眨眨眼,湊近了幾步。
憑借著對祁承玉的了解,宋瑾三言兩句就將這人糊弄了過去,等他走後,才打量起這位安元郡主。
“看夠了嗎?”
安元尷尬地了臉,收回自己打量的視線:“你就是宋家大小姐吧?原以為會是個書呆子,不曾想竟這般有趣,我是林舒然,你可以我舒然。”
“我覺得四殿下更有趣,您說是嗎?”
安元心領神會,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坐在手邊的宋瑾將手指抬起:“噓,這種事隻你我二人知曉,便足夠了。”
兩人在這裏勾勾搭搭,倒是引起了旁人的不滿,一聲冷哼,打破了這姐妹深的局麵。
宋瑾抬頭看去,正是坐在對麵的薑若惠,未來的四皇子妃。
對,宋菱月心計百轉千回,好不容易當上個側妃,卻還是要被人一等。
想到這人曾經針對自己作出的那些惡心事,宋瑾也不打算給好臉,直接開口懟:“薑小姐若是哪裏不舒服,便去和大皇子妃說一聲,提前離去,沒必要在這裏僵持。”
薑若惠瞪著宋瑾:“宋小姐說笑了,我隻是瞧著你二位一直在此也不賞景,多有點不給主人家麵子吧?”
宋瑾直接翻了個白眼,端起桌案上的酒樽一口飲盡,拍了拍舒然的手,示意不用出聲:“幹卿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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