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想什麼呢?”夜溫言已經走到蕭氏跟前了,一邊問話,一邊將拎著的錘子往蕭氏手里塞。“嬸,禍害又棄你兒的罪魁禍首就在面前,聽我的,打他,不打死他你對得起堂姐嗎?你可是做母親的,這種時候你不為堂姐做主,誰還能給撐腰?”
蕭氏被堵得啞口無言,到是夜二老爺來了句:“胡說八道!”
夜溫言搖頭,“這怎麼能是胡說八道呢?現在你們不強勢起來,以后三姐姐的日子可就要更難了,更得由著人欺負。反正親爹親娘都不管,誰還能把當人看,多慘哪!”
蕭氏回過神來,一把甩開夜溫言的手,“滿口胡言!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里是肅王府,誰給你的膽子到這里來撒野?”
這話是罵夜溫言的,可偏巧這時候夜紅初捂著半張臉,被下人扯了出來。
夜溫言和蕭氏之間的對話被聽了個一清二楚,當時就認為母親已經放棄了,連替做主都不愿意了。
夜紅妝大哭,手直指蕭氏:“你為何不替我做主?為何任由我被人欺負?他們要把我從府里趕走,你們為何不替我說話?”
蕭氏想說我們怎麼沒替你說話呢?要不是我們替你說話,你以為你能在肅王府待到現在?晌午那會兒就該被人家扔出來了。
可這話還沒等說呢,六皇子終于忍不住暴發了。
他一把起之前夜溫言坐過的那張椅子,狠狠地朝著夜紅妝砸了過去。
夜景盛嚇壞了,趕扯了夜紅妝一把,這才沒讓兒被椅子給砸死。
但六皇子的怒火已經止不住,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不停地揮舞手臂,同時沖著眼前這幾個夜家人大聲嘶吼:“滾!都給老子滾!不管老的還是小的,都給老子滾得遠遠的,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們姓夜的!快滾啊!”
夜溫言沒說話,微笑著退到一邊,夜景盛夫婦也被這氣勢給嚇住,只顧著躲。
唯有夜紅妝不甘心,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為了抓住這位六皇子,甚至不顧廉恥在半年多以前就委于他。現在他說不要就不要了,那可怎麼辦?該怎麼活?
“我不走!我生是肅王府的人,死是肅王府的鬼,我絕不走!”夜紅妝抬就要往府里跑,卻被一眾侍衛攔了下來。
急了,含淚看向權青祿,“你要是嫌我臉壞了,那我不做正妃,做側妃也行。反正你既娶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何況我肚子里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夜紅妝的話又引起軒然大波,這才剛嫁過來不到一天,就懷孩子了?開什麼玩笑,房都沒哪來的孩子?難不這二人之前就……
人們明白了,合著夜家的這位三小姐竟是如此不知廉恥的子,還未婚就跟男子茍合,一品將軍府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
一時間,人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夜二老爺和夫人蕭氏只覺得臉面已經被人踩到了腳底下,下腳的人還在擰鞋底子不停踐踏,這簡直讓他們無地自容。
但夜紅妝卻顧不得那麼多了,懷孕快兩個月了,如今這孩子就是最后的籌碼。
可惜,六皇子本不在意一個沒形的胎兒,想為他生孩子的人多的是,他為什麼要娶一個丑八怪?
夜二老爺夜景盛強忍著心頭怒火,沉聲質問夜溫言:“你到底想要怎樣?”
夜溫言反問,“那你們想要怎樣呢?”
“我們……”夜景盛的話堵在了邊,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們想要怎樣?他們當然是想要夜溫言死,想要他們的兒做六皇子正妃。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誰想這場算計竟把自己兒也給算計了進去,眼下他實在是無計可施,留也不是,走也不甘。
夜溫言角含笑,聲音愈發的冷:“二叔,我平生最痛恨被人算計,特別是被至親之人算計。以前有祖父護著,到也沒什麼人敢為難于我,如今祖父不在了,什麼妖魔鬼怪都了頭角,我若不使些雷霆手段,還真翻不過來這個了。”
抬起手,往夜景盛肩上拍了拍。夜景盛長相兇戾,材高大,原主這剛滿十五歲的,要把手臂全抬起來,才將將能夠得著。
“我知道二叔一家是怎麼想的,這位六殿下是皇后娘娘嫡出,將來極有可能繼承皇位。只要堂姐把這個正妻的位置給坐穩了,說不準咱們家就能出一位皇后了。你放心,我既說了是來幫堂姐的,就不會半途而廢。不就是想留麼,我幫就是。”
夜景盛以為自己聽錯了,夜溫言會好心幫這個忙?那此番折騰豈不是白費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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