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薑渺掏出手機準備打開攝像頭拍照。
得留下證據。
可是還沒來得及舉起手機,丁小甜直接坐在了地上的酒瓶碎片裏,抓起一塊最鋒利的,往自己上一劃,然後一聲尖劃破屋頂。
五秒後,保安衝了進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保安剛要去扶起丁小甜,後邊又有人跟了進來。
何肆和時聿南同時出現。
時辰海從遠衝了進來,“怎麽了,我剛剛聽到一聲尖,出人命了?”
眾人齊齊朝著坐在地上的丁小甜看過去。
見觀眾已到齊,丁小甜便開始戲,出幾行淚來,可憐兮兮地看向薑渺,“姐姐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對我做這種事呀,你也是舞者,知道雙對於跳舞之人來說有多重要,要是我真的傷不能了,以後還怎麽上臺,還怎麽活呀!”
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惹人心疼。
坐在地上的紅酒裏,已經分不清上沾上的,究竟是跡還是紅酒。
薑渺一言不發,靜靜看著的裝模作樣。
時聿南先朝看過來,臉沉,“你做的?”
薑渺冷笑,坦然回應著他質疑的目,“你信,還是信我?”
“姐姐!”丁小甜繼續演戲,趴在地上艱難地朝這邊爬過來,“你如果怨我搶了你的演出機會,我可以還給你,你怎麽能對我手呢,我的……我的!”
“打電話,報警,救護車,”何肆小聲對旁邊的安保說,“悄悄去做,別鬧太大。”
他可不希自己的紅酒莊因為這種人之間嫉妒的事,傳出不好的名聲。
不過,惱人的不是人之間的競爭。
還有被沾上了紅酒的那條子。
這條子是何肆準備送給老婆的生日禮。
提前半年就在做準備,是他找了知名設計師設計的,一針一線百分百手工,耗時整整三個月才製作完。
尤其裏邊嵌的金線,非常昂貴且難找,被紅酒一泡,完全毀了。
當著眾人的麵,何肆不好發作,著臉表十分難看。
今天的丁小甜是時聿南的伴,他不能讓自己邊的人太丟人。
走進去將扶起來,“先起來,別坐在紅酒裏。”
丁小甜趁機往時聿南上靠,就跟沒了骨頭似的,邊黏著他邊哭訴,“南哥你幫忙勸勸姐姐好不好,真的誤會我了。”
這邊門口的時辰海到薑渺麵前,湊到耳邊小聲問了句,“真是你妹妹?怎麽看起來對你敵意那麽重,要不要哥幫你收拾收拾?”
薑渺冷笑一聲,“不必,我自己來。”
剛要往丁小甜那邊走,想麵對麵和掰扯掰扯,門外又有人來了。
這次是一個人。
“誰在我的休息室裏吵吵鬧鬧?”人的聲音帶著一慵懶,卻有著極強的穿力,一下子把在場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何肆大步走到邊,攬著的腰,“親的,你怎麽下來了,餐廳的晚餐還沒做好,你還有時間可以再休息一下。”
他沒打算讓老婆參加品酒會,不需要用貌的人來為自己爭麵子,隻等著晚餐時間,再向大家介紹。
看到眼前的人,薑渺呼吸一滯。
竟然是前幾天在金鷹商場遇到的那個富太太!
原來是何肆的老婆。
偌大個龍城,竟然有如此巧的事。
何太太明顯也看到了薑渺,卻沒有到驚訝,隻是溫和地笑笑。
上有種不一樣的貴族氣質,是真正被富裕質滋養出來的鬆弛,整個人溫平和極了。
即便是在眼下混的現場,仍然能保持冷靜與平和。
“休息室桌上那瓶紅酒是我放的,本想著今晚讓大家嚐嚐,出了這樣的意外,看來今天的賓客是沒有口福了。”何太太說。
“咱們家裏最不缺的就是酒,那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何肆還在惋惜那條子,“不過這也不是薑渺的錯,應該隻是不小心。”
雖然在為薑渺說話,可仍然覺得這事兒是做的。
丁小甜見何肆信了,又開始做戲,“是我不好,得罪了姐姐,又沒有及時解釋清楚,才讓姐姐對我有了敵意。”
旁邊的何太太冷哼了一聲,“我的休息室是有監控的,要不要調出來看一看。”
說完,給薑渺使了個眼,微微挑眉。
仿佛是在說——別怕,我信你。
薑渺心裏流過一陣暖流。
那天在商場,說過同樣的話。
監控之下,作惡的人無遁形。
丁小甜果然怕了,朝時聿南後了,“南哥,我的好疼,我能不能快點去醫院,我怕留疤,萬一因為這樣以後沒法上臺怎麽辦,我害怕……”
這時,門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救護車來了,你會沒事的。”時聿南扶著丁小甜的胳膊,讓站好。
“你陪我去醫院好不好。”丁小甜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心疼。
何肆這時候開口了,“我會讓人帶你去,你是在我家裏的傷,我必須保證你安全健康地離開,放心,我的管家認真負責,會照顧你直到理完傷口,去吧。”
“去吧,放心。”時聿南把丁小甜到管家手中,很顯然,他不可能跟著去。
丁小甜氣得不行,上疼著,又難又發怒,當著那麽多圍觀的人,也不好發作。
隻能瞪了薑渺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一離開,整個休息室都恢複了平靜。
“散了散了,晚宴就快開始了。”何肆招呼著大家回到宴會廳。
薑渺和時聿南而過時,輕蔑地說了句,“不跟著去,不擔心你的寶貝伴嗎?時總的風格難道是用完就丟?”
學長、時聿南、時總。
薑渺對他的稱呼隨著環境不同隨時在變。
哦,還有一個狗男人。
那是在生氣的時候,在心裏罵他的字眼。
“是我的伴,也是有手有腳的年人,不需要我跟在邊當保姆,如果換做是你,你會讓我陪你去醫院嗎?”
時聿南反問。
什麽話這是?
“時總注意分寸,今晚我是時辰海的伴,您別越界了。”
薑渺朝他扔下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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