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的金屬門轟一聲砸得關上，陸雁舟才問：“你昨晚怎麼沒回家？去哪兒了？”

顧笙扭著胳膊，想要掙。

陸雁舟抓得很，顧笙掙不開，抬起頭：“跟你有關系嗎？”

“你。”陸雁舟噎住了。

他怔忪地看著顧笙，顧笙不閃不避地與他對視。

陸雁舟眨了眨眼睛，第一次見顧笙用這種眼神看他，心底湧著不安。他抿了抿角，說：“剛才那個是我朋友，生病了，一個人不敢來醫院，我才陪的。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別瞎想。”

“你不上班嗎？”顧笙沒有承認瞎想，只是問他。

陸雁舟一僵。

“今天是工作日吧。”顧笙勾起了角，說話聲音很輕，但意外的震耳聾：“你平時不是工作很忙嗎？跟我領證都撥不開時間，居然有時間陪人看醫生？”

作者有話說：

我們黎安不是傳統晉江男主啊，他跟他爸不一樣，他小時候混世魔王來著

第五章 （重寫）

◎小心走夜路被捅刀子◎

陸雁舟面一變，卡住了。似乎沒想到這樣尖銳的話會從顧笙的裡冒出來，而且還是對他說。震驚之下，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阿笙，你聽我說。”僵了大概十秒鍾，他才回過神。

顧笙轉就走。

陸雁舟反應很快，一把抓住的胳膊。顧笙輕，被他扯拽得不控制地掄了一圈，肩膀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牆壁厚實，聲音不明顯。顧笙卻痛得臉都白了，手臂整個麻掉。

“小心。”

陸雁舟手扶，卻被顧笙一掌拍開：“走開，別我！”

陸雁舟的手背被打得發麻，心裡開始發慌。但是一想自己也沒做什麼，只是陪人來醫院而已，又鎮定了：“事不是你想得那樣……你今天不去舞團，怎麼會跑來醫院？”

顧笙不搭理他。

不知道陸雁舟想到什麼，他忽然問：“是謝思雨告訴你我在這的嗎？”

顧笙以為聽錯，抬頭看他。

謝思雨跟陸雁舟天生不合盤，從兒園就爭鋒相對一直到現在。他們不是那種冤家似的鬥，而是真實的謝思雨看不上陸雁舟，陸雁舟很煩謝思雨。以前陸雁舟談的消息，就是謝思雨給顧笙的。那段時間，顧笙整整一年跟陸雁舟斷聯。

因為這件事，陸雁舟一直對謝思雨抱有惡意：“不是謝思雨？”

顧笙覺得好笑：“不是，你以為我跟蹤你來這？”

“難道不是？”

顧笙手指甲用力地掐到了裡，手腳冰涼。克制住沒失態：“謝思雨什麼都沒說，你別胡地給人栽贓。現在不用管我什麼原因在醫院，我們既然分手了，你別手腳的。陸雁舟，你想陪誰看醫生是你的自由，不用跟我解釋。”

“不跟你解釋，你看到我就跑？”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刺激到了陸雁舟，他臉鐵青：“阿笙，我不是說過之後會請假陪你去領證嗎？你能不能別這麼稚！”

稚？顧笙不想跟他吵：“隨便你怎麼想，我的是不用你管，松手！”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陸雁舟被的態度刺激到，急得口不擇言：“要不是你爸媽隔三差五給我打電話，讓我照顧你。誰他媽樂意管你！”

說完，陸雁舟臉一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能不能先回家。回去我會跟你解釋，不要多想好不好……”

顧笙瞳孔收，整個人有些發：“我父母經常打你電話，真是對不起了。”

“顧笙！”

“雁舟——”

兩人僵持著，忽然一道聲響起，打斷了陸雁舟到邊的道歉。

林青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上來了。

人就站在樓梯的下一層，仰頭看著上面的兩人。一步一步走上來，目輕飄飄略過顧笙，落到陸雁舟上：“事聊完了嗎？剛才CT醫生找到我，說了些話，我好像沒太聽明白。醫生還沒走，你要是聊完了，陪我再去一趟吧。”

林青青自然地站到陸雁舟的邊。陸雁舟抓著顧笙肩膀的手像被燙了似的，彈開了。

“這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一下？”林青青問。

陸雁舟頓了頓，偏過臉。不看顧笙的眼睛，介紹，“這個是顧笙，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這個是林青青，大學時期的好朋友。”

林青青的表頓時有些微妙。

顧笙卻覺得十分諷刺，原來，這就是在陸雁舟心裡的位置。

謝思雨一直罵傻子，確實像個傻子的。

顧笙忽然扇了陸雁舟一掌。

午休時間樓梯間沒人，一掌驚得整個樓梯間都是回音。陸雁舟的臉被打歪，空氣一靜。林青青踩著高跟鞋，手就要過來推顧笙。

頭頂一道冷淡的嗓音飄下來：“咳，抱歉。”

三人噤聲，抬頭。

樓梯上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逆著，那人單手兜，側倚著扶手。

是周黎安。

“這裡是醫護人員休息去，止喧嘩。”周黎安一隻手的胳膊肘搭在欄桿上，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支煙，青藍的煙霧像無形的蛇，繞著圈，纏繞他的手指往上盤旋。

冷冷淡淡的嗓音，有一種沁人心脾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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