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敢就給送到許嘉玄那去。”梓妤朝它笑。小東西嚇得瓜子也不吃了,一展翅飛到梁上,扯著嗓子喊:“不能送,不能送。”
綠茵被逗得哈哈直笑,取出袖子里的信遞給說:“姑娘您讓查的事清楚了,倒真和許副使沒太大關系,最開始的謠言是他手下那個罵了二老爺的千戶傳的。但不知怎麼被周正使的人知道了,在后頭添油加醋,才傳您當街罵了許副使,姓周的也太不是個東西,在這里頭還挑撥離間。”
梓妤展開信,大概看了一遍事原由,就把信擱桌上了,笑笑說:“北鎮司斗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在千方百計抓對方辮子,恐怕周錦早就盯住姓魯那個千戶。”
“姑娘,周錦的算盤打得好著呢,早晨就派人給首輔送信指出是魯千戶干的,首輔已經在陛下跟前參了許副使一把。正好太子殿下那頭出了些小狀況,陛下順勢遷怒,把許副使又罵了個狗淋頭。”
綠茵把沒寫進信里的容口述,梓妤聞言猛地抬頭,旋即抬袖擋著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得,許嘉玄要把我當瘟神了。”
早上寫的信又應驗了,覺得自己不去當玄真的徒弟還真有那麼點兒可惜。
其實只是猜想到魯千戶暗中行事,錦衛那頭又斗,八會被人利用捅上去,許嘉玄肯定得一些牽連。
結果事來得比猜想的快。
不過許嘉玄有那麼個拆臺的手下,也夠倒霉的。
綠茵見還在笑,默默給倒了杯水,問道:“姑娘,首輔參了許副使一把,您就不擔心陳家和許家的怨解不開了。”
“不擔心,許嘉玄不能因為外祖父參一本再添怨恨,這回還是他那頭不占理,估計姓魯的已經知道自己被人了……家丑不外揚,他要算賬也只會算在錦衛斗的賬里。”梓妤閑閑地說著,反倒問起另一件事,“二舅母綢緞鋪子的那批次貨,你查明白怎麼回事了嗎?”
綠茵就上前,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許嘉玄心里確實對陳家那個表姑娘有一點看法,從宮里出來,一路都黑著臉。
回到鎮司,他準備帶人去兵部走一趟查兵出庫的帳,魯兵來到他跟前,一袍子便跪倒:“副使,是屬下魯莽,被人有機可乘。”
許嘉玄沒理會,喊來他人讓整頓出發,魯兵跪得膝蓋都麻了,見他又要出去忙說:“屬下這就按軍令去領罰。”
他聽到這兒,倒是停下了腳步,說:“你要領罰不在我這領,你自己去找陳家,去找他們那個表姑娘。”
話落,再也沒理會,帶人離開。
魯兵神黯然跪在原地,既慚愧又有被人算計的惱火,不用去到陳家,他也已經猜到自己會怎麼被辱。
可當魯兵一咬牙,做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承擔陳家人怒火時,他發現事還沒有完!
有人到陳家,直接找陳老夫人提親說要把梓妤聘為繼室,陳老夫人氣得罵人,對方就把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事說了出來。哪知這時正好又有人來稟錦衛千戶上門找表姑娘,老人一時激,竟是直接氣得昏厥過去。
魯兵被陳家護衛趕出去的時候聽到兩耳,站在陳家大門前愣了愣神,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不是又給副使闖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嘉玄:豬隊友!
第8章
陳家的青松院里,下人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梓妤得知外祖母昏厥后第一時間趕到,沉著臉指揮丫鬟婆子們行事。
陳老夫人被安置在床上,此時已經悠悠轉醒,郎中還沒趕到,梓妤用勺子一點點喂喝溫水。老人喝了幾口,長長舒出一口氣,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老人看著肖極了兒的外孫,想到兒命運多舛,如今外孫家來才幾天,又被可恨的人敗名聲。
梓妤見了,眼中都是焦急忙低聲安:“外祖母,您不要著急,孫好好的在這兒呢。外人怎麼說道,是外人的事,知我的人不在意,不知我的人要介懷又與我何干?”
輕聲細語,陳老夫人聽得心中一震,緩緩閉上眼,拍了拍手背:“還是我們的小魚通,你放心,外祖母一定風風把你嫁了。”
梓妤笑了笑,知道老人在對母親的遭遇上有心結,所以才會對自己的親事十分在意。這事一時半會也解不開,沒有再說什麼,細心幫老人掖好被角,正好兩個舅母得到消息趕到,便起走出屋。
“我們去梅園給外祖母摘枝蠟梅來放屋里。”
走到廊下,把靠著門柱子的綠茵喊上。
綠茵眸一閃,當即跟在后。
兩人一路往梅林去,梓妤沒有穿木屐,在緩緩化去的積雪把林間的地潤得,踩在上邊被泥水濺了鞋子也不在意。
寒風穿過枝葉,吹起的袂,來到一株花瓣紛落的蠟梅樹前,終于停下問:“來的是武安伯府老夫人?”
“是。”綠茵低聲回道,“武安伯老夫人來得其實也蹊蹺,而且武安伯府和威武侯府有些姻親關系,但數人知道。”
“又有人在中間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