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回來了,玄真子抬頭,還朝他晃晃手中的說:“徒兒回來了,不,為師賞你口吃的。”
許嘉玄太就狠狠的跳了跳。
這是他家,還要別人賞他吃的嗎?!
他黑著臉,轉再門關好說:“你怎麼下山來了?”
“下山辦大事,給你破災帶福來了……”
許嘉玄忙一抬手制止:“還請您什麼話都別說了。”一張,他就得倒霉,就跟遇到陳家那個表姑娘一樣。
玄真子里就嘖了聲,咬了口,笑得神兮兮地說:“你真不想聽,可別后悔。”
許嘉玄神冷淡地坐下,他怎麼可能會后悔!
與此同時,遠在皇城的裴公公拿著一本折子笑遞到明德帝跟前:“陛下,欽天鑒派人送來的。”
明德帝就放下批朱的筆,快速把折子展開,盯著上面唯一的名字,皺起了眉頭:“只有他是?”
裴公公抬頭瞄了眼,也是一愣。
怎麼偏是這個人。
明德帝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又看,最終手指一敲桌子:“明兒朕就與首輔商量。”
作者有話要說: 玄真子:坐等打臉。
許嘉玄:現在想聽還來得急嗎?
小東西:晚了,晚了。
第11章 (捉蟲)
“當年為師的臉真是要被你丟了,那個邋遢的樣子就不提了,居然還打不過一只猴子,讓一個小丫頭救你。”
已經是三更天,玄真子還拎著酒壺,喝得醉熏熏地在嘮叨自家徒弟。
許嘉玄臉黑得能跟鍋底有得一拼。
每回見一次這個不靠譜的師父,他就得被迫回憶一次小時候的狼狽。
那是他七歲時的事。
那年母親病逝,才過了兩個月,父親就已經再定下親事,還與他說那個繼母是他母親親自定下的。
他一時不愿意相信,只認為是父親太過薄,爭吵了幾句,失言一并把未過門的繼母罵了。
他就被發怒的父親打了一頓板子,關到柴房讓反省,他脾氣倔,弄破窗子爬出來溜到玄靈觀后山。
那個時候又又累,還著傷,怎麼可能不狼狽。
許嘉玄的往事不堪回首,玄真子卻還在喃喃自語:“哼,你個臭小子當年才多大點,做著夢都喊——胖丫頭,我會對你負責的。”
玄真子里的胖丫頭就是打跑猴子救下他的小丫頭,他只記得咬猴子時的彪悍樣子,還有被猴子撓得臉上都是的樣子。
他那時年紀是小,可見一個小丫頭為救自己毀了臉,便說出以后會負責的話,但后來他就沒再找到過那個胖丫頭。
當年的糗事讓許嘉玄頭皮直發麻,忙奪了他手中的酒壺,把他扶到自己床上:“您快歇了吧。”
也不管他歇不歇,直接塞進被子里,就把蠟燭滅了。
轉的時候,還聽到玄真子在迷迷糊糊地說:“命也命也。”
次日清晨,許嘉玄從書房回屋,推開門發現桌上放著一張紙,上面上邊寫著為師只有你一個劣徒。
是回他上回送信過去的容。
再往里間走,看到昨晚睡著玄真子的床上空無一人,被衾已經被鋪得齊整。
這人真是來去隨意。
他把信再放回桌子上,出門準備進宮。
正走出院子,就見到繼母劉氏竟然站在前邊的灌木叢邊,穿著一水的襖,打扮得十分素凈。
他掃了一眼,徑直越過往前去。劉氏張地喊了他一聲,見他停下來,也不敢多耽擱他忙說清來意。
“昨日下午武安伯府的人送來禮,我覺得有些奇怪,畢竟許多年沒往來,最終還是讓帶回去了。”
許嘉玄眉頭微微皺起,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便更顯兇相。劉氏心頭咯噔一下,著帕子不安地說:“可是我這頭做錯了,那我這就上門去給賠禮。”
“不,你這邊沒錯,府里向來不收外邊送的東西,這是規矩。”許嘉玄淡淡回了句,快步離開。
劉氏見他走遠,長長舒出一口氣,終于是放下心來。前來問一句,是因為武安伯府三房和家里有著特殊,既然沒錯,那就最好了。
的丫鬟也怕許嘉玄,著脖子說:“侯爺還想讓您給世子說親呢,世子爺得聽您的呀,您還是推了這事吧,不然鬧出誤會,世子爺又得記恨您。”
劉氏聞聲神黯然,很快就又斥道:“別說,世子只是規矩大一些。”
***
許嘉玄因為劉氏的話對武安伯那頭更加不滿,進宮后直接稟明皇帝,武安伯府的下人有供出曾目睹夫妻間不合,武安伯幾回手,請示是否要再查下去。
明德帝近來幾天心不順,有人撞上來,當然是把氣都給撒里頭,一句查就定了論。
許嘉玄只能再為此事奔波,同時心中的那個疑團又滾了出來。
武安伯府如今式微,武安伯在兵馬司十幾年了,還是個千戶,不該讓明德帝這樣鄭重一查到底。其實皇帝一句話就能擼了武安伯的爵位,但現在明顯是在折磨武安伯府。
難道真是陳首輔讓南鎮司上報,明德帝就是在給陳家出氣?
許嘉玄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結論,沉著臉帶人往北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