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直到他的飛機降落在大洋彼岸,溫凝都不知道他出國的事。
江恕歷來沒有向誰報備行程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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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多天過去,溫凝都沒等到江恕回家,他回國這段時間,雖說不會頓頓回家吃飯,可隔三差五也會來。
這趟有些久,溫凝只當他是公司里事多,不出空。
那天夜里下了雨,江恕看完溫凝的手機,急著出去找,隨手將手機帶了出去,后來不知什麼時候落在外邊,被雨水泡了一夜,等溫凝找到的時候已經報廢,開機都開不了。
只能每天抱著日歷勾畫,掐著時間算了又算,好不容易等到周五晚上,興沖沖到餐廳擺好兩副碗筷,又切了江恕最喜歡的幾樣水果,雙手托著下,笑著坐在盛的晚餐前等待。
沒一會兒,年輕的小傭跑過來提醒:“太太,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溫凝笑瞇瞇地回:“沒事,我等江恕回來一塊吃,明天是周末,他今天下班應該能回來。”
小傭是新換的一批,跟著家里長輩一塊出來打工,年紀小不太懂得人世故,見溫凝這麼說,眨眨眼,有些詫異:“太太,先生去國外辦事好些天了,估計還得好久才能回來呢,他沒和您說嗎?”
后邊一句只是隨口一提,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溫凝原本滿懷期待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鼻子忽地一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江恕沒說過,他從來不會對說這些,他什麼時候去公司什麼時候回來,對溫凝來說一直都是個未知數,能做的似乎只有漫無目的地在別墅里等著,盼著他回家,回家了,又擔心他隨時一聲不響就走,幾天也見不上面。
連外人都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不知。
小傭見溫凝沒了笑,擔心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太太,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溫凝一下回過神,對上小心翼翼的眼神,忙重新出笑容:“怎麼會,很好吃,你別怕。”
安完,似乎還怕不信,胡拿起勺子舀了勺湯喂進里,滾燙的湯燙得一個瑟,竟疼出幾滴眼淚來。
過去皮傷得太多,從來不為疼痛掉眼淚,此刻也不知是真因為燙,還是因為其他。
小傭心思不細,沒看出來溫凝的異樣,見吃了幾口,便心安地去做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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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這段時間,江恕的事業重心也逐漸轉回國,國外積了幾個大項目,他開了一周的會,連軸轉了好幾天,每天都忙到夜里一兩點才得出空。
白天吃飯的空隙,他給溫凝打過幾回電話,可電話那頭始終沒有人接,后來出僅有的那點休息時間給溫凝發了幾條短信。
江恕不是個發短信的人,有什麼事電話通最為迅速便捷,唯一幾次短信都是發給溫凝,發之前還別扭,刪刪減減,最后只問了幾句“吃飯了嗎?”“今天吃了什麼?”“腳好點了?”“想要什麼禮,回國的時候給你帶回去。”
結果一連幾天石沉大海,半個回復都沒收到。
晚上進了休息室,江恕手指在山舒緩疲憊,另一只手劃著空的手機,心里沒來由的煩悶。
那手機是當擺設的?江恕蹙著眉,回想了那四百塊買回來的直板機,連個視頻功能都沒有。
男人冷著臉,也不管夜里兩點任天高那邊睡了沒,直接給他撥了個電話。
任天高倒是頭腦清醒,一接起電話就專業地開始匯報:“江總,明天一早的會議容我已經通知妥當,船舶械那邊的負責人明天會——”
還沒等他匯報完,江恕忽然出聲打斷:“明天一早你去給溫凝買個手機。”
任天高難得一頓,又立刻答應下來:“好的,江總。”
出國前江恕隨口提過,讓他給溫凝準備點禮帶回去,他這些天安排隨行的同事買了不,此刻只當是同一回事,淡定應下。
江恕掛了電話,閉上眼,卻還是怎麼都沒法睡,大抵是出國前在乾灣欺負溫凝飽餐了幾頓,溫鄉里把骨頭泡了,如今倒養了習慣。
輾轉反側許久,他忽然想到什麼,拿過手機,往別墅座機打了通電話,電話是徐媽接的,一聽是江恕的聲音,立刻問:“需要我去太太嗎?”
“……不用。”
明明心里是想的,此刻倒淡淡拒絕。
然而卻句句不離溫凝。
“今天吃了什麼?早上幾點起的?”
“那天晚上淋了雨,你給煮幾天姜茶。”
“著喝,哪有什麼不喝的,誰給慣的。”
“什麼去院子里種花,你讓別去折騰,腳傷都還沒好全。”
江恕大概自己都沒發現,今晚的他格外嘮叨,七七八八說了一堆,最后還是沒忍住,舌尖頂了頂臉頰,歪著頭冷冰冰地問了句:“睡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江恕:我老婆怎麼還不來接我電話?
第10章
徐媽心中一喜,正想去溫凝,然而江恕又開口:“算了,太晚,不用起來。”
他皺著眉,向來清冷話的男人,此刻卻總覺得句囑咐:“過一陣江檬檬和我媽要回國住一段時間,不知道又要折騰什麼,你盯著點……別讓溫凝挨欺負了,有什麼事都跟我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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