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去開藥才一個多月，沈歲知嘖了聲，隨手把空瓶丟到幾步外的垃圾桶中，服藥后躺進被窩，數羊數到四位數才勉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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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的鬧鐘準時把沈歲知從床上喊起來，半夢半醒還想著哪個混蛋定這麼早鬧鐘，翻對著天花板思考幾秒人生，清醒過來。

噢，是自己。

沈歲知這一夜睡眠質量差得要命，想到自己那艱苦的家教工作，殘志堅地爬起來梳洗穿，早飯都沒胃口吃。

怏怏地收拾完自己，戴好口罩打車前往晏家，中途玩手機看到有蘇桃瑜的微信語音消息，便上耳機聽。

“我的老天爺啊！我昨晚到底犯了什麼錯啊！！”

聲音沒調好，震得沈歲知差點失聰，皺眉打出幾個字發過去：“什麼玩意兒，你是約/炮被鴿了還是開/房遇到爹了？”

蘇桃瑜痛不生道：“我今早起床腰酸背痛，覺得不對勁兒，扭頭就看見一男的睡在旁邊！”

“都年人了，有什麼好咋呼的。”

“關鍵那男的是葉彥之啊！！”

沈歲知：“……”

臥槽，這是約/炮遇到爹了啊。

迅速冷靜下來，在輸框中編輯：“你們兩個看對眼了？”

“誰年輕時不犯錯，昨晚我忘帶鑰匙，他送我去賓館，結果就滾一塊去了，幸好床頭柜有東西。”說著，蘇桃瑜那邊傳來倒氣的聲音，“空盒怎麼在我兜里，我去，還是最大號？”

最后一句話信息含量超標，沈歲知額頭，回復：“我的好姐姐，這種細節你就閉吧。”

“簡直要命，怎麼整啊？”

“看對眼就試試，不行就解釋清楚，你看著辦。”

消息剛發出去，目的地就到了，沈歲知付完車費，走到宅子門口覺得不放心，又拿出手機給蘇桃瑜發去消息：“我現在有事，待會找你，別回。”

完事沈歲知才按響門鈴，是晏靈犀來開的門，看到后，興高采烈地道了聲早安。

沈歲知瞬間進營業狀態，手將耳機拔下來，對晏靈犀笑盈盈道：“早……”

那個“安”字還沒吐出來，指尖就不經意到手機屏幕，剛好點在蘇桃瑜新蹦出來的消息上，于是語音自外放——

“太了，大清早就整這出，嚇得我把嫖/資放床頭就走了。”

笑容僵在臉上的晏靈犀：“……”

后方正在喝咖啡的晏楚和：“……”

沈歲知覺得，人生最尷尬的時刻莫過于此。

作者有話要說：蘇桃瑜：今天我是姐妹的掉馬助攻。

今天還是有紅包。

第5章

沈歲知快不認識“尷尬”兩個字了。

在心底把蘇桃瑜狠罵一通，抬臉對上表彩紛呈的晏靈犀，又看向面不改的晏楚和，只覺得頭疼。

沈歲知沉默兩秒，解釋道：“那什麼，我朋友今早號被盜了，把我拉進了個群聊，我還沒來得及退。”

晏靈犀很給面子的相信這個說法，舒了口氣：“這樣啊，嚇我一跳。”

沈歲知也沒心思去瞧晏楚和什麼表了，只想趕揭過這茬，清了清嗓子，正要說去二樓上課，男人沉穩的嗓音卻先行響起——

“晏靈犀，你先上樓，我和老師聊聊你的況。”

晏靈犀唔了聲，見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幾分鐘，便先回房間玩手機去了。

客廳只剩沈歲知與晏楚和二人。

沈歲知有點兒心虛，不清他是真想談晏靈犀還是怎麼，正想著要不要先開口為強，晏楚和已經不急不慢地坐上沙發，微抬下顎示意道：“坐，不用太拘謹。”

拘謹倒不至于，主要是得立人設。

沈歲知這麼想著，低聲應好，規行矩步地上前坐到他對面，雙膝靠攏，手自然垂放在面，標準的名媛坐姿。

這輩子就沒這麼坐過，難得要命。

“蕭老師，我還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晏楚和面坦然，淡聲道，“方便說一下嗎？”

要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份是“蕭老師”，沈歲知幾乎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幸好有兩個手機號，沈歲知不由暗自松了口氣，正要拿出手機換號碼，卻突然想起昨晚這人用過自己的手機，現在拿出來肯定要掉馬。

于是不著痕跡地終止抬手作，半路改道將碎發略至耳后，含笑緩聲：“當然可以，我說您記吧。”

晏楚和頷首，將號碼存手機后，步正題：“晏靈犀在課上的表現如何？”

“還不錯，底子是可以的，有很大提升空間。”

“平時基本自己在這邊，我工作忙，可能通不及時，希你諒解。”

“沒事，我時間比較散，正好可以多關注。”

晏楚和開口言，視線不經意掃過某，他稍作停頓，問：“冒昧問一下，私人家教是你的主要工作嗎？”

沈歲知沒多想，全心全意樹立好人設，大方回答：“不是的，我有自己的工作，家教只是業余時間的兼職而已。”

“原來如此。”

晏楚和輕笑，角弧度甚微，眼底浮現幾分難以捉的緒。

“彼經典D002。”他說，“看來蕭老師主業不簡單。”

沈歲知愣了下，起初沒反應過來，順著他視線低下頭，就看到戴在自己左手腕上的配飾，此時正閃爍著五百多萬人民幣的耀眼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