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天讓夢到未來會發生的人間慘狀,便是冥冥之中指引去改變。
虞安歌對雁帛道“將岑嘉樹明明有婚約在,還與宋侍郎家的兒宋錦兒暗通款曲,甚至不顧禮義廉恥,上門我退婚之事大肆宣揚出去!”
上輩子被岑嘉樹和宋錦兒壞了名聲,這輩子,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虞家對岑家有恩,岑嘉樹還未朝,便冠上忘恩負義的名聲,于他仕途必然不利。
宋錦兒更不用說,世人對子更為苛刻,出來這件丑聞,想要如前世般風嫁大皇子府,幾乎不可能。
手中的劍已然好,虞安歌挽了一個凌厲的劍花,劍刃輕鳴,殺氣十足。
雁帛看到后微微愣神,一覺醒來后,小姐還是那個小姐,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同了。
若一定要說,那就是小姐上多了一份冰冷肅殺,讓人不敢小覷。
虞安歌把劍收鞘中,在心里算了一下時間,對雁帛道“你上魚書,再帶著幾個高手,跟我出一趟遠門。”
雁帛回過神來“小姐,我們去做什麼呀?”
虞安歌道“助人。”
雁帛疑道“助誰?”
虞安歌作一頓,腦海中閃過一抹雪韻霜姿的影“南川王,商清晏。”
雁帛倒吸一口涼氣“小姐!南川王他怎麼會來春城?而且他可是咱們可萬萬沾不得!”
南川王乃是先帝立下的太子,可惜先帝駕崩之時,商清晏只是一個六歲。
曾經的攝政王,當今的圣上,便以“主國疑,皇叔治國”的名義篡位。
帝位穩固后,圣上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倒是沒有對商清晏趕盡殺絕,而是廢黜他的太子之位,封為南川王。
商清晏的份實在敏,誰都看得出來圣上對他的殺意,故而沒人敢沾染。
虞安歌卻是想到上輩子,國破家亡之際,皇室都向涼國遞了降書,唯有南川王揭竿而起,自立新朝,號召有志之士抵抗涼兵。
在春城苦守,唯一愿意向出援手之人,便是這位人人避之不及的南川王。
只可惜沒等到南川王的援軍,便因為宋錦兒和岑嘉樹叛國,慘死在城門。
這樣一個有實力,有心計,還對前世有恩的人,無論如何都要與之結盟。
虞安歌對雁帛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話間,虞安歌已經換上一男裝,用一紅發帶將如瀑墨發束住,雙眉被刻意描黑,一雙幽深至極的黑眸,冷寂的同時,又帶著一神的魅,讓人見了便忍不住想要探究。
雁帛一肚子疑,可虞安歌向來說一不二,不是能勸得的,只能依言去辦。
待虞安歌等人上了路,天空忽然下起雨來,馬車疾馳在雨水之中,不時濺起水花。
虞安歌坐在馬車里眉頭鎖,記得前世商清晏在這個時候來到春城,奉旨接哥哥虞安和京。
卻在靈音寺遇見刺客,了重傷,從這之后,商清晏原
本就孱弱的更是雪上加霜。
若能及時相助,替商清晏擋下這個殺機,或許能提前跟商清晏合作,以謀將來。
只是商清晏能在圣上的手下蟄伏多年,可不是一個簡單角,更何況商清晏邊還跟著許多京都使者,貿然前往,只怕會弄巧拙。
虞安歌思慮之際,在外駕車的魚書道“小姐,看到南川王的馬車了。”
虞安歌連忙開車簾,隔著沉沉的雨幕,看到不遠停著一隊馬車。
馬車十分低調,便如商清晏此人。
虞安歌腦中靈一閃,當機立斷開口“給我撞上去!”
魚書還以為自己在幻聽,雖然南川王份敏,可終歸是皇族,不是他們說撞就撞的。
可虞安歌又堅定地強調道“聽我的,撞上去!”
魚書還在猶豫,虞安歌已經奪過他的馬鞭,往馬上狠狠了一鞭,
馬兒嘶鳴一聲,開始向前狂奔。
“主子,馬上到靈音寺了。”竹影低聲道。
他口中的主子商清晏,著一襲白,斜倚在馬車上,墨發披肩,手里轉著一串白玉菩提佛珠。
他的臉著一不健康的蒼白,眸極淡,卻似蘊含著無邊風月,舉手投足間有種道不明的風雅。
旁人見了,只怕要以為是哪個退居山林的淡泊士,亦或者云水間目下無塵的神君仙人。
商清晏轉著手中的佛珠,淡淡“嗯”了一聲,長途跋涉,還要在那些京都使者面前裝模作樣,讓他有些疲憊。
竹影看著商清晏蒼白的臉,憤憤不平道“圣上明知您孱弱,還要您跋山涉水來接神威大將軍之子虞安和回京,居心險惡。”
商清晏卻是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幾位皇子皆已年,圣上起了立太子之心,我這個前朝太子,總歸讓他如鯁在。等著吧,前面估著還有更兇險的。”
竹影聞言,氣得怒目圓睜,若非圣上謀朝篡位,他家主子合該金尊玉貴,穩坐高臺,怎至于在夾中艱難求生?
竹影道“都說虞家虎父犬子,神威大將軍勇猛善戰,虞家公子卻是個紈绔廢。我只希虞家公子不是真的蠢人,若遇危險,不要拖累到您。”
商清晏瞇起眼,似乎回憶到了什麼“我記得虞安和有個雙生妹妹,名喚虞安歌。”
竹影愣了一下道“不錯,聽聞與永昌候府的大公子岑嘉樹有婚約。”
商清晏轉佛珠的手一頓,眼中倏然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寒霧。
竹影了解商清晏,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卻不知為何“虞小姐怎麼了?”
商清晏了一下自己的上“想到一些往事罷了。”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夾雜著尖和馬嘶。
竹影察覺到危險,當即就要拔劍而出,卻被商清晏一把按住,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暴自己。
竹影只能把車簾拉開查看外面的況,卻見一匹瘋馬拉著一輛馬車,直沖沖向他們撞來。
“主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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