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上去壞的。

*

劇本圍讀會開到中午，導演大手一揮，讓大家先去吃飯，下午再繼續。

中途有三個小時休息，爾爾拉上姜初宜一起去附近覓食。

高檸今晚有米蘭的航班，特地過來和們吃最后一頓飯。等點好餐后，爾爾把菜單遞給姜初宜：“你看看吃什麼？”

“編劇姐姐，你吃吧，姜老師準備好午餐了。”小鐘掏便當盒在桌上擺開。

綠白的水煮蔬菜，零散幾塊，鋪上了調味的沙拉。

爾爾于心不忍：“中午就吃這啊？”

姜初宜跟著嘆口氣：“最近拍戲，在減重。”

爾爾嘖嘖兩聲，“明星好慘。”

飯吃到中途，有電話打進來，手機屏幕一直閃。高檸拿起來，看了眼聯系人名字，燙手山芋一樣把手機甩給姜初宜，“趕的，你接。”

姜初宜莫名，喂了一聲，“老師。”

“怎麼是你，高檸呢？”

姜初宜把免提打開，“我跟在一起。”

高檸連忙擺手。

秦同默了幾秒，拔高聲音：“高檸一天到晚沒正經事干了？你當初還非要帶，看看給你找的都是什麼爛活！”

餐桌忽然安靜下來，小鐘和爾爾尷尬對視一眼。

姜初宜忙把手機捂住，做口型詢問：“老師知道了？”

高檸懶得避諱什麼：“還不是那個破帖子，害我被老頭罵好幾次了。”

“說了讓你踏踏實實演戲，別想著走捷徑，你是聽不進去？非要干掉份兒的事，到頭來又被人拿來炒作，自作自！”

姜初宜關掉免提，想解釋。

高檸氣不過，啪地放下叉子，手搶過手機：“不是您之前教的嗎，演戲不分高低貴賤，在哪不是演。演商業片就是爛活了？就是掉份了？你知道多人想跟西暴合作嗎？別人求都求不來呢，被罵兩句算什麼。”

“別跟老師這麼說話。”姜初宜看一眼，提醒，“你冷靜點，這里是公眾場合。”

高檸怒氣沖沖地握著手機，推開椅子起，語速極快地反駁：“咱倆觀念不同，沒法流了。現在這個時代早就變了，流量為王您知道不？您老讓初宜演原來那些電影，越演越糊，路不就走窄了？而且現在市場就那麼大，再蹉跎兩年初宜年紀就過去了，到時候還一點名氣都沒，誰愿意用啊？”

高檸出去接電話后，飯桌上的氣氛陡然凝滯。

盡管小鐘努力地找話題，顯然也是無濟于事。正不知如何是好，姜初宜說：“你去外面看看。”

小鐘立馬點頭：“好。”

等人走后，姜初宜對爾爾扯了個笑，“你先吃吧，不用管們。”

爾爾想安，又不知道說什麼合適，躊躇半天，開口：“那個，秦同導演是我很喜歡的前輩，他的作品我都很喜歡，但是……”

停頓一下，飛快地說，“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捕星》其實不是傳統意義的商業片，雖然大概率沖不了什麼獎項，但我們做容的時候，都很有誠意的。”

“我知道，我讀過劇本，也很喜歡這個故事。”姜初宜解釋，“這兩天網上事多，老師在氣頭上，他剛剛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爾爾急忙擺手：“怎麼會，我就是想說，IM這次用心的。制作劇本前我們編劇組就開過很多次會，包括西暴每個員都來參與了，現在你看到的本子，里面每個人的故事線，其實是據他們提供的想法和意見擴展開的。”

姜初宜靜靜聽說。

“我跟你舉個例子，你還記得你當初試戲的節嗎？就那個流浪歌手。”

“嗯，記得。”

“這是從宗也故事線里出來的一個片段。”

爾爾坐過去一點，悄悄說：“我跟你講個八卦，不知道真假，反正你隨便聽聽，也別說出去。”

“什麼？”

“宗也他出道之前，在街邊賣唱過。”

姜初宜反應慢了一拍，略微詫異：“他不是很早就出道了嗎，還有這種經歷？”

“的我也不知道啦，就是道聽途說，可能時間也不長吧。宗也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進了IM當練習生，16、17歲吧，他家境應該不太好，輟學了，的我就不清楚了。”

姜初宜遲疑：“所以，這個男主原型是他？”

“那倒不是。”爾爾朝眨了下眼睛，“這個我暫時要保，看以后有沒有機會告訴你。”

*

午飯過后，小鐘陪著高檸回酒店。

收拾行李的時候，高檸突然問起：“聽說宗也早上幫初宜買咖啡啊？”

小鐘幽怨地回答：“對的。”

高檸不知腦補出什麼，警覺道：“初宜什麼時候跟宗也這麼了？”

小鐘思索片刻，搖搖頭，“還好吧。”

“那他幫初宜買咖啡干什麼？”

小鐘跟解釋了早上的烏龍。

高檸沉一會，心思活絡起來，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正好麼？我正好琢磨著炒cp這事兒呢，覺有搞頭啊。”

小鐘蹲在地上玩手機，突然一聲驚：“我的天哪！”

高檸不耐煩道：“你又在鬼吼鬼什麼？”

小鐘手微微抖著，把手機遞給高檸。

高檸停下手里的活，接過來看。表漸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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