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想，要是這段婚姻有就好了，可又迅速否定，人怎麼可以既要又要，在做出選擇時已經放棄另一種可能，太貪心，上天會收走你現在擁有。

下車，秦南山和一起進屋，聞紅毓經過這一個多月，已經不管他們是怎麼在一起怎麼結的婚，對這個婿百分百滿意。

行李早收拾好，一個行李箱一個大袋子，出門前聞士拉了人代事，比如聞依不喜歡吃番茄、胡蘿卜、羊之類，比如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會有脾氣，不過這脾氣只對自己人，讓他別慣著，聞依聽了幾句，都是貶低，索不再聽，洗澡去了。

洗完出來秦南山已經拎行李離開，聞紅毓進屋子，“你先搬過去，等后面月子大了......”停了會，先問：“你婆婆到時候去不去照顧你？”

聞依邊涂臉邊說，“不知道，但我肯定希你來，媽，你來吧。”

聞紅毓仿佛聽見滿意答案，笑著呵斥，“那肯定以你婆婆為先。”

“再說，還早著呢。”

聞紅毓繼續代：“到時候去那邊過年，聽話點，我看他們大伯一家不好相與，特別是那個大伯母，你別得罪人。”

“您也太看不起我。”

“還有，我不管你和小秦怎麼樣，但現在已經結婚，以后就是兩口子，媽媽沒什麼經驗教給你，但夫妻和睦總歸沒錯，我看小秦格比較沉穩，正好你話多，多說點。”

“......”

“懷孕不是件輕松事，后面睡覺翻都是問題，你不方便的時候就讓小秦多幫幫你。”

聞依不懂，“幫什麼？”

聞紅毓沒有過婚姻生活，其實也不太懂，按照后來聽來的經驗說：“洗澡洗頭，按腰按。”又想起什麼，不過聲音低了些：“你現在三個多月，我看人家說孩子穩可以同房，你們......總之小心點。”

一句話讓母倆都紅了臉，聞依把人趕出門，“知道啦知道啦，就幾公里路說這麼多，我又不是回不來。”

......

正式開啟休假，距離過年三天，天氣沉，云厚厚一層。

聞依睡到自然醒，在聞紅毓的催促下慢吞吞起床慢吞吞吃飯，再出發去秦南山大學東路的家。

聞依沒進過他家，上次也只在門口停留一會，婚禮新房去婆家的東郊別墅，這會站在門口，完完全全一個外人。

秦南山來開門。

黑線暗紋居家服，低調奢華，黑細框眼鏡，頭發乖順，連帶著面容也和了些，聞依看兩眼，垂下眸。

和平時不一樣，是生活中樣子，與認知有點偏差，聞依心里覺奇怪......

秦南山側：“進來吧。”

鞋柜下有雙士棉拖，。

抬頭，用眼神確認，秦南山說：“你的。”

聞依失笑，換了這雙拖鞋，可不喜歡，又不是小姑娘。

屋子不大，裝修風格九十年代，復古簡約。 客廳比想象中擁，目最多是書籍，電視柜上沙發角落到都是，不過堆放得整齊，甚至書的邊角都對齊，像是有什麼強迫癥。

最上面一本封面滿是看不懂的英文，配著幾個幾何圖形，應當是他的專業書。

好奇，翻了幾頁，里全是麻麻筆記，看得人頭暈，聞依趕合上，秦南山說：“這是高數書。”

聞依訝異：“你們學校高數書用英文教材？”

“不是，我看的。”

視線對上，聞依看見男人眼角藏的淺淺笑意，仿佛帶著不知驕傲還是鄙夷的緒，自尊心作祟，抬起下，“干嘛，我數學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點頭：“我知道。”

聞依撇，“行了知道你厲害了，秦教授。”

績只能算中等，理科更是差得一塌糊涂，每次數學考試他是第一位，是倒數幾位。

但即便如此A大附中的學生依然耀眼，可惜聞依高考發揮失利，不然A大一些文科專業都能上。

秦南山笑意收斂，“我一般在次臥辦公，現在次臥騰出來做臥室，這些書暫且先放客廳，之后收拾好再搬走。”

“你睡次臥？”

“是。”

“不行。”聞依干脆利落否定。

秦南山不解：“聞依，我們的況......”

聞依：“你別看孩子還小，再過兩個月他就有意識了，到時候知道自己爸爸媽媽分開睡多難過呀，會留下影的。”

“......”

“而且你爸媽，我媽，或者親戚們隨時可能過來，到時候怎麼解釋？夫妻不和分床？總之不行，你得跟我睡。”

這些話從里出來像一個強盜，偏要強迫良家婦男與同床共枕，聞依后知后覺，“你可別誤會，我只是為孩子為家庭著想。”天地良心，真沒有多余想法。

秦南山沒有說不的空間。

短暫的沉默令人尷尬，聞依向臺。

臺上養著些植，看起來像是多仙人掌蘆薈之類，綠油油，秦南山順著目看去，自承擔講解服務：“都是我媽以前種的，好養活。”

聞依掀，確實好養活，葉子都沒有。

移視線往上，看見臺晾曬著的，夾在白襯衫中間，不明顯，但奪人目，秦南山察覺，輕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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