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折磨持續到四更天。

孟棠起初，後麵便哭著喊：“是臣妾，是臣妾。”

可即便承認了，男人也不肯放過，那床反而晃的更厲害。

孟棠嗓子都啞了，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了。

都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可即便經曆了這麽一場酣暢淋漓的事，男人看起來也依舊力旺盛，而孟棠就像那耕壞的田。

褚奕將摟在懷裏，著，熱汗了他臉頰邊的發，他角微微勾著，眼睛卻亮的很。

“梓，乖，沐個浴再睡。”男人輕哄。

孟棠沒有應，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低啞的聲音裏帶著打趣：“怎麽，要讓朕抱你去？伺候你沐浴？”

孟棠已經睡著，自是不會回答他。

男人便自問自答道：“真拿你沒辦法，僅此一次。”

褚奕將抱起，赤著腳進浴桶。

浴桶太小，兩人麵對著麵，孟棠坐在他上，頭溫順的靠在男人肩膀上。

褚奕被熱水蒸的脖子膛紅了一片，他側首，瞧著孟棠蒼白脆弱的容，又來了覺。

“梓，再來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不說話，便當你應了。”

天都快亮了，孟棠在浴桶中又被他鬧醒了，驚呼一聲：“陛下，陛下，我不行了。”

褚奕將未盡的話語吞沒到齒間，一陣強取豪奪。

水麵嘩啦晃，熱水溢出了浴桶，澆了滿地。

*

聽說皇後病的更重了，從偶風寒變了病膏肓。

一早十幾個太醫往坤寧宮趕。

都說皇後這不是得了風寒，而是陛下要廢後，皇後被足宮中三個月，導致的抑鬱疾。

華宮裏喜氣洋洋，蕭葒蕓聽到這個消息恨不得放鞭炮。

蕭葒蕓捧著茶淺淺喝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我聽人說，今早坤寧宮去了十幾個太醫，皇後娘娘病的不輕啊，別是快病死了吧。”

彩薇立馬遮住的，道：“娘娘，這話可不能說！詛咒皇後死被旁人聽見了又要惹上麻煩了！”

“而且娘娘前段時日不是已經跟皇後娘娘和解了嗎？您還幫過，也幫過您呢。”

蕭葒蕓輕嗤一聲，因為先前雲錦一事，一直對孟棠心懷怨恨，道：“此一時非彼一時。”

蕭葒蕓起，抬手搭在彩薇的手背上，道：“走，隨本宮去坤寧宮看熱鬧去。”

蕭葒蕓這些日子過的不舒心極了，自從上次皇帝來過這裏一次，盛怒離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連掌上舞也不稀的看了。

沒事兒，過的不好，皇後過的更不好，這樣一想，蕭葒蕓心頓時舒坦了許多。

路上，蕭葒蕓又遇到了梅妃湘妃等人，湘妃深居簡出，鮮出那流雲殿，今日沒想，大夥都在半路上遇到了。

湘妃問道：“妹妹們可是去坤寧宮？”

湘妃在幾位妃位嬪妃中，是唯一一個有封號的，自然比其他幾位尊貴些。

蕭妃態度漠然，答不理道：“姐姐們也去坤寧宮？”

梅妃捂，笑著說道：“臣妾聽聞皇後娘娘子不適，特趕去看呢。”

三人心照不宣，哪裏是去探病，分明是去看皇後娘娘的笑話的！

皇後娘娘先前獨占陛下，一個月三十日陛下有二十五日都去那，這會皇後娘娘重病，可不得去好好瞧瞧，看看落魄時的狼狽樣。

既遇上了，三人便結伴去了坤寧宮。

陛下雖然了皇後娘娘的足，但並未不準其他宮室的妃子們探，侍衛將幾位娘娘放了進去。

芳寧正在前院掃撒，看到來人連忙行禮。

“奴婢見過湘妃娘娘、梅妃娘娘、蕭妃娘娘。”

梅妃笑著說道：“聽聞皇後娘娘今日病的厲害，我們特來瞧瞧，瞧，我還熬了上好的鴿湯，這是我今早親手熬的呢。”

湘妃也咳嗽了兩聲，說道：“娘娘偶風寒，我特地為娘娘繡了一件花開富貴的狐裘。”

三人裏，唯有蕭妃空著手。

梅妃和湘妃齊齊向蕭妃。

蕭妃莫名尷尬，想想今日是來看笑話的，走得急，便什麽也沒帶。

蕭妃道：“臣妾擔心娘娘，走的急了些，等回頭，我讓彩薇送點湯過來，溫補氣對風寒甚好。”

芳寧道：“謝謝娘娘們的好意，如今皇後娘娘臥病在床，恐不能見客，以免將風寒傳給了幾位娘娘。”

“這有什麽？娘娘生病自然是頭等要事，臣妾不看一看，怎能放下心來？”

說完，梅妃帶著人往裏走，彩薇攔也攔不住。

蕭葒蕓和湘妃對視了一眼，跟在後。

*

孟棠瞧著病的真的很重，一張小臉蒼白無比，毫無，就連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也變的無無神。

孟棠渾都酸疼的厲害，一下都難。

三人走進來，瞧見孟棠這副憔悴樣，是真的相信病重了，不止病重，恐怕足的這三個月，還抑鬱疾了。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聽聞皇後娘娘病了，臣妾特來看。”

孟棠倦怠的靠在墊上，褚奕昨晚實在太禽，如果會死，一定是死在褚奕的床上。

一骨頭，一下都疼。

虛弱開口：“起吧。”

梅妃和湘妃對視了一眼，看來傳聞是真的，皇後娘娘因為足失去聖心，皇上有意廢後，恐怕皇後就是因為這些，才會抑鬱疾，否則小小的風寒怎會將磋磨這樣？

孟棠和梅妃湘妃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話，兩人便告辭了，隻剩下蕭妃。

蕭妃來時是為了看孟棠笑話，可如今看到孟棠這副慘樣，頓時又笑不出來了。

蕭妃站在床前，問：“皇後娘娘，您這是快死了嗎？”

孟棠一怔，蕭妃說話總是這樣，不懼皇後的份，直來直往。

孟棠歎了口氣，故作憂愁道：“可能本宮真的快死了吧。”快被褚奕弄死了。

蕭妃看到這副半死不活的樣，頓時氣不打一來！不就是被足嗎？至於這般要死要活嗎？如今被皇帝厭棄，還不是吃嘛嘛香，有什麽大不了，沒有男人還不行了嗎？

蕭妃說：“你看看你自己這副模樣，陛下足你，你便不活了？把自己弄這副模樣是給誰看？你以為陛下瞧見會心疼麽？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陛下可有來看過你一眼？”

孟棠沉默，蕭葒蕓……好像誤會了什麽？

是因為侍寢才會如此。

蕭葒蕓繼續道：“你知不知現在外界都在傳陛下要廢後，你若是死了，豈不是正如了他們的意？今日和我一起來的湘妃梅妃，我看倆就不得你死呢！”

蕭葒蕓看這副虛弱樣，頓時恨鐵不鋼，失寵了就再想辦法爭寵就是，平日主意不是多得很嗎？怎麽到自己了，倒是不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