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電影播放三分之一就停下了,畫面恐怖特效確實是如網上好評那樣,看完不敢關燈系列。
顧青霧求生很強,沒有繼續看完,扯過枕頭蓋住自己的臉。
房間太安靜了。
三秒后。
猛地坐起,把手機重新拿起,打開通訊錄。
腦子是想深夜擾駱原,卻本能地先一步,點擊了賀睢沉的聯系方式。
等顧青霧反應過來,這通電話已經撥打出去。
掛是來不及了,沒等后悔,那邊就已經接通功,賀睢沉的聲線低沉好聽,仿佛能驅散夜間所有的暗恐懼:“青霧,找我有事?”
顧青霧語頓兩秒,出聲問他:“你要忙我就掛了。”
賀睢沉像是在笑,隨即語調像是從嚨出來的:“陪你聊天解悶的時間還是有的。”
顧青霧盤坐在床沿,漆黑的眼眸盯著臺燈暖黃的燈看,紅將心里話說出來,提了個無厘頭的要求:“賀睢沉,我突然想聽你念佛經了……像以前在南鳴寺。”
“嗯?”
“我剛剛看完恐怖電影,有點怕鬼。”
……
賀睢沉那邊靜默幾秒,不知這深夜是什麼環境,約約還有水聲。當顧青霧將手機開免提,想要仔細去聽時,他嗓音偏低傳來:“現在念佛經不太合適……”
念佛經還分時間的嗎?
顧青霧有些困,又聽他說:“等下。”
接著,似乎是有皮帶的金屬扣與衛生間瓷磚相的細微響聲。
顧青霧想法很純潔,紅微啟問:“你在洗澡?”
回應過來的是賀睢沉略顯抑的呼吸聲,使得手機近耳朵的那皮逐漸升溫,心也跟著了:“你干嘛要接我電話——”
賀睢沉呼吸稍快:“難得給我打電話,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先顧及你這邊。”
顧青霧約猜出他接電話前在浴室里不止洗澡這麼簡單,頓覺這手機燙手,卻忘記能掛電話這回事了,咬著字說:“不跟你說了!”
把手機扔在枕頭上,雙臂抱著膝蓋坐在床沿不,烏濃的長發沿著蝴蝶骨后背垂散了下來,擋住一小片致的側臉。
氣氛陷詭異的沉默,電話里誰也沒出聲說一個字。
直到賀睢沉那邊水聲逐漸開到最大,掩飾去了他的靜。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再次出聲時,語調已經聽不出一不對勁,平靜如常:“青霧。”
顧青霧下意識看向手機,沒吭聲。
賀睢沉像是知道在聽,略頓片刻,約是手指翻書的聲音過后,開始給念佛經。
他的語調不急不緩,吐字清晰,也沒有停頓,一瞬間將飄忽不定的靈魂給扯回了曾經在寺廟里時,也是這樣聽他在菩薩殿里念經。
顧青霧將床頭的臺燈調到最暗,半趴在枕頭上,豎起耳朵認真聽。
賀睢沉給念完一整本佛經,偶爾停下也只是去喝口水,又回來繼續,直到后半夜,顧青霧終于逐漸有了困意,腦袋也迷糊糊的,不再去想恐怖電影里的畫面。
“還怕嗎?”賀睢沉問。
顧青霧把臉蛋在雪白的枕頭上,卷翹的眼睫快合上,口是心非的嗯了聲。
在電話里,賀睢沉溫聲低語哄:“如果害怕,拿本佛經在枕頭下陪你睡。”
顧青霧沒放心上,聲音極輕極輕地,應了一聲。
之后,也不知怎麼睡著的,再次醒來時,發現手機上的電量徹底耗盡。
-
上午還有戲要拍,顧青霧準點來到劇組定妝,起太早緣故,坐在化妝間里打了個哈欠。
旁邊劇組的三見狀,主提供了自己屜里的各式茶包,沏了兩杯,其中一杯示好般,遞給了顧青霧。
經過昨天蔣雪寧的下場,大家在私下都形某種默契,再也不敢對顧青霧指手畫腳的議論。
就怕下一個,被踹下人工湖的,到自己上。
顧青霧格向來是你不惹我,我也懶得跟你計較。
禮尚往來也給了這位三一杯新鮮的熱豆漿,便窩在位子上看劇本。
接下來沒有了蔣雪寧在來劇組刷存在,大家都風平浪靜拍著戲,好似忘了這號人。
到午休時間,顧青霧收到了來自賀睢沉送來的禮。
當嚴述一西裝革履英打扮,帶著兩個保鏢特地跑到劇組來送這個時,是駱原收的,看到格外致的錦盒,還以為是價值連城的珠寶。
結果顧青霧在化妝間打開,錦盒里放著一本佛經。
駱原傻眼了:“賀總給你送這個做什麼?”
顧青霧看到佛經,才記起賀睢沉昨晚說可以拿佛經在枕頭下的話。
自然不會老實告訴駱原,彎笑:“誰知道呢。”
“每次都是這句。”駱原拉過旁邊椅子坐,腦子里只想確定一件事:“賀總是不是在追求你?”
顧青霧過分干凈的指尖漫不經心翻著佛經,上面還有有極淡的焚香,深遠又輕盈,很輕易讓人整顆心都靜下來。
沒搭理這話,在駱原眼里就是蓋彌彰:“我問的太保守了,賀睢沉是不是想跟你上床?”
顧青霧總算給了他個禮貌的正眼,故意說:“要不你去問問他?”
駱原哪里敢問,卻忍不住八卦:“那你呢?像賀睢沉這種大佬本就是個能讓人發瘋的致命,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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