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用力抹了把臉，掀開被子起。

顧府的仆役顯然要盡責許多，剛起，便有人發現。候著的小廝快速端了熱水來供洗漱，待收拾妥當，再將滾燙的早飯端到桌上，請座。

宋初昭只喝了碗粥便吃不下了。

顧風簡病影響，食不佳，口舌寡淡，本就吃的不多，宋初昭也只有吃到七飽的習慣，便索放下碗筷。

消食過后，宋初昭去院中打拳。

打的拳是軍中常用的，用于舒展筋骨的拳法。這拳法沒什麼難度，只是冬天時候多打兩套，可以用來出汗暖。

昨日從國公府走到將軍府，走了好些路。又是爬墻又是跑步的，今日腳便都有些酸疼。忍耐著打了幾遍，開始有些氣吁吁。

現實況倒是比想得要好上許多。這耐力比之習武人士自然不行，但比起那些弱不風的文弱書生，還是要強壯不。瘦雖瘦，關鍵時刻能抗得住揍。

可見顧風簡雖然不鍛煉，卻天生骨骼驚奇。羨慕不來的。

宋初昭立志要還顧風簡一個鋼筋鐵骨的強壯，全心全意地在院中鍛煉了一個上午。等覺得自己到了極限，又在府中悠閑散步，放松。

不遠，顧四郎穿著一勁裝，周帶風，從回廊那邊走了過來。

他路過時瞥了宋初昭一眼，沒想到就被自己這一眼，差點栽倒。

宋初昭也看見他了，繼續目不斜視地走自己的路。

顧四郎在詫異過后，快速跑過來喊：“五弟，你在府中閑逛什麼？”

他手了把的額頭，看著指尖潤道：“上還全是汗，你是做了什麼？”

宋初昭緩緩走著，淡淡地說：“活活手腳。”

顧四郎像是不認識，沉默了半晌。在宋初昭即將走遠的時候，又猛然回神，臉上突然泛出一層芒，抓住了說：“活手腳？活手腳好啊！我也正要出去活手腳！不如一起吧？四哥帶你去個寬闊的好地方。”

宋初昭懷疑地看著他。

顧四郎笑說：“四哥邊多的是朋友，你也認識。難得你想出門，與他們聊聊天正好。”

宋初昭只是猶豫了下，便被顧四郎強地拉走了。

去的地方倒也不遠，宋初昭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站在了書院后方的演武場里。

這演武場的確是很寬敞的，畢竟學生都在前院念書，此時場上僅有兩群人。

雙方猶如隔著楚河漢界，遙遙對立。偶爾眼神于空中匯，懼是虎視眈眈、劍拔弩張。

左側人馬材高大，談笑風生。手執大弓威風凜凜地站著，看著氣勢非凡。即便是冷的秋季，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豪邁的聲音隨著震的腔，遠遠傳到宋初昭耳中。

右側人馬則是風流倜儻，風華正好。即便是微風徐徐的時節，手中也搖著一把折扇。他們迎風而立，言行談吐溫和有禮，只有看向對面時，才會在眼神中流出一不屑。

雖然雙方看著都很瀟灑，但武力差距似乎有點大。

宋初昭偏頭看了眼顧四郎，覺得他的格，他的格，應該是左邊那一路的。今日帶來，是讓一下為非作歹的快樂。

還心。

正這樣想，左側人馬中，看著實力最為強勁的那人舉起弓，朝他囂道：“顧風蔚，你可算來了！我還當你這小兒沒有膽識，臨陣逃了！”

“哈哈哈！”顧四郎大笑上前，“孫兒莫急，爺爺還未教訓你，怎能不來！”

那邊文人們爭相認親：“四公子！你不在，這些人好生囂張啊！”

宋初昭：“……”

宋初昭流著冷汗，默默退了一步，想裝作無事發生地走開。

顧四郎不懂的心，下一刻便在那邊驕傲道：“我還將我五弟給帶來了！你可知我五弟是誰！”

宋初昭：“……”

我知，你死期將至。

第6章 比試

宋初昭不懂顧四郎啊，顯然他的對手也不是很懂他。

那青年瞪了宋初昭會兒，又扭頭去瞪顧四郎。

“你將他帶來做什麼？他這手，是能比試的嗎？”

邊上的文人們不滿了，嚷道：“五公子才名在外，你辱沒的是我等儒生，他看不過眼，自然可以出來正言！”

“不錯，五公子的才學，想必諸位都能信服，再合適不過了！”

對面的人道：“可我們今日比的是箭！”

“倒是想與你們比別的，你們會嗎？”

“一班四不勤的廢，也就上功夫了得些了！”那人握了手中拳頭，示威道，“我們還想同你們比點實在的，你們敢嗎？”

“范崇青，休得放肆！”

范崇青指著他道：“有本事你站出來說話！躲在人群后頭嚷嚷算什麼！”

眼見雙方就要打起來，顧四郎視若罔聞，他攬過宋初昭的肩往里帶，笑道：“五弟，你先在邊上坐著，稍后再出手。且看我是如何教訓這幫不要臉面的家伙！”

見他二人靠近，一眾文人當即對顧五郎表示了極大的歡迎。連罵人的大事都暫時停下，瞬間變臉，燦爛笑道：

“五公子，久仰大名！”

“素聞顧家五公子驚才風逸，清雋篤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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