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喲，做都做了還怕別人提？那個孩是周夕悅對吧？你要是真喜歡就好好往，我們家也不是什麼看門第的人家，只要你喜歡，對方也還算個正常人，娶進門也沒什麼。可你看看你們做的都是什麼事，分分合合糾纏不休鬧得滿城風雨，到頭來還想打我們兮兮的主意，你想得倒是。”

這五年宋淮沒被親媽這麼念叨，偏他又不占理，只能保持沉默聽親媽念叨數落。

放在平時，宋淮都是安靜聽鄭秋笛念叨個夠，但今天他宿醉難，加上沒能見到路言兮又得知路言兮和宋綏一起出了門，鄭秋笛再這麼念叨，他只覺頭疼得厲害，再也聽不下去，忙找借口溜掉，“媽，我公司還有事，先出門了！”

話音落，人已經跑遠。

“這就出門，早餐也不吃了？”

“不吃了！我去公司吃！”

“這一天天的，做事不著調就算了，喝得爛醉早上起來還不吃早餐，我看你是想升天！”

宋淮：“……”

都跑這麼遠了還能聽清親媽的數落。

宋淮最后當然沒有去公司，車開出宋家他臉上的表就變了，凝重中帶著點復雜。給助理打了個電話，等助理回復后，他就轉道往西城一街的方向去。

畢竟是宋氏集團目前的主事人，在宋綏沒有刻意藏行蹤的況下，宋淮想要查到他的行車記錄并不是難事。

宋淮比路言兮兩人晚出門將近一個小時，等他查到兩人的蹤跡開車趕去，兩人已經從早餐店吃了早餐出來。

兩人沒有急著奔買東西去，而是慢悠悠地在街上逛。

按照路言兮的說法，是很久沒有回來，現在的江城對來說有點陌生，想順道逛逛多悉悉。對此，宋綏沒什麼意見。

宋淮沒有靠近兩人，將車停好就遠遠跟著。

說了是來置辦東西，可到目前為止，他看到的只有兩人在街上逛了很久然后在一家網紅冰淇淋店排了半個小時的隊買好冰激凌，路言兮坐在店里吃完冰激凌，宋綏要了一杯水坐在一旁陪著。

兩人話不是很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但從路言兮全程滿臉笑容的樣子來看，兩人分明聊得很愉快。

一個冰激凌吃完，又過去半個小時。

兩人這才走出冰激凌店。

這次倒是沒有再買什麼吃的，而是來到商場進了服裝店。

裝店。

路言兮在挑服試服，宋綏坐在沙發上等著。偶爾路言兮試服詢問他意見，他話不多，卻是有問必回。

沒敢靠太近，宋淮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他還是能覺出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好。

他從來不知道，他一向冷淡的大哥也會有這麼耐心的時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說什麼都不敢相信這個耐心十足地陪孩子逛街的人會是他那個眼里只有工作的大哥。在大哥眼里，向來是一切和工作無關的活都是在浪費時間。

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在酒吧于向斯和他說的話。

大哥對兮兮……難道真有點什麼？

可他再認真去看又發現大哥雖然全程耐心，但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沒見多熱切，不太像和喜歡的孩子相該有的狀態，倒更像哥哥陪妹妹。

應該是……他想多了吧，大哥怎麼可能和兮兮有什麼。

“綏哥哥，你再看看這條子，怎麼樣？”

路言兮換了一條子出來，在宋綏面前轉了個圈。

和之前每一次一樣，宋綏的視線都是先落在笑容燦爛清甜的臉上，再移到換的服上。

此時換上的是一條淺綠帶古典元素的長。

“很漂亮。”

每次換好服詢問宋綏的意見，宋綏都是回“很合適”“很漂亮”“很適合你”，再沒有更多詞匯，神還冷冷淡淡的，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會覺得他是在敷衍，只有路言兮知道不是。

真是敷衍，以宋綏的格就不會陪逛這麼久，任由怎麼折騰他都安靜坐在店里等了。

“這條也幫我包起來。”路言兮對導購說。

“綏哥哥，你等我一下，我換個服。”

宋綏抬頭：“不試了？”

“不試了，試了五六套，暫時就買這些吧。”

“嗯。”

等路言兮去換服，宋綏就將一張卡遞給導購，“將剛才試過的服都打包好，直接送到景苑宋家。”

路家雖不及宋家富貴，卻也有不祖輩留下的產業，路言兮的母親又是出自北城經商世家，出嫁時帶了不嫁妝，路言兮從小不缺錢，要置辦東西，自然不會去普通商場。

他們所來的商場匯聚各方面的高奢品牌門店，所購買的東西都可以直接送到家。

路言兮讓宋綏陪出來買東西用的理由是沒車置辦東西不方便，事實上本不需要自己開車來裝東西，可路言兮和宋綏誰都沒有提起這個，像是都忘了一樣。

宋綏將卡給導購后，狀似無意地看一眼斜對面的試鏡。這個角度從試鏡恰能看到門店外的形，里面有一個悉的人影。

宋淮會跟過來在宋綏預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以宋淮的脾氣會選擇這樣躲躲藏藏地跟著，而不是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

等路言兮從試間出來，導購已經打包好服開好單子。

“走吧，服他們會送到家里。”

路言兮輕笑：“綏哥哥幫我買單了？”

“嗯。”

“給我的回國禮？”

宋綏轉向，兩人視線匯，幾秒的靜默對視，宋綏說：“不是，給你準備的回國禮在家里。”

路言兮微微一愣。本來只是開個玩笑逗逗宋綏，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給準備了回國禮。

上輩子并沒有收到這份回國禮。

并不懷疑宋綏上輩子沒有給準備，為什麼沒有收到這份禮，不用問也知道原因。

上輩子這個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宋淮和宋淮找的替，回國后宋淮就來找，只顧著和宋淮糾纏，本沒有顧及其他。回國后只是在初次打照面時和宋綏簡單地問了個好，而和宋綏問好的時候，的注意力也都是在宋淮上。

那之后直到被斷定命不久矣住院前，和宋綏的集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