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沈國公父子二人雙雙戰死沙場,為國捐軀。沈國公臨終前,將一家老小托付給靖安侯夫婦照看,這些年下來他們夫婦待沈凜也如同胞妹一般。
一次外出作戰,沈凜跟在靖安侯邊時,結識了當時剛打了勝仗回來意氣風發的黎瑄。
再后來,他們二人便在靖安侯的持下了親。
本以為他們夫妻二人一見傾心能佳話,如今看來卻是促了一段孽緣。
沈凜推開侍的手,努力站穩后規規矩矩地朝前行了禮,道:“沈凜見過侯爺,見過夫人。”
自進來,黎瑄臉上的愁容更深了幾分。
他開口道:“外面天寒地凍,你過來做什麼?”
“我過來做什麼?”沈凜譏笑道:“黎大將軍出席正宴,不攜夫人,倒是時刻將別人的兒子帶在邊,真是可笑,想我也是這將軍府上的主人,出來赴宴居然要被人這樣質問。”
黎瑄別開眼,不愿在這里同爭吵。
杜鴻飛左右打量了一圈,連忙站起來道:“嫂嫂勿怪,黎大哥也是擔心你的子,來的路上他還同我說要趕在開春前尋回那位云游四方的老醫圣,給您好好看看傷......”
沈凜側首眼神帶著怒意地看向他:“你莫要再替他開,這些年他所作所為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別人出征在外常常寄家書回來,他呢?他幾時想過自己還有個家,還有個我?”
“嫂嫂這......”
沈凜說完這些話后,頓了頓,臉上的怒意轉變為譏諷,幽幽開口道:“他不愿回家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我想在座各位也對京城那些流言蜚語有所耳聞吧,說他黎大將軍多年來心里掛念著青梅竹馬,癡心不改,更是將故人之子視為親子!”
“沈凜!”黎瑄然起喝道:“沈凜!你要鬧回家去鬧,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
“怎麼,嫌我丟你人了,如今嫌我丟人當初你黎大將軍別娶我進門啊!你心里既然念著青梅竹馬,早干什麼了,去追啊去娶啊,何必眼睜睜地看著嫁了旁人,為別人生兒育!”
此時此刻,黎瑄也顧不上禮儀境了,提高了聲量道:“我與何家姑娘清清白白,從未有過半分非分之想!我時得家人搭救方才撿回一條命來,家中遭難明知有子嗣流浪人間,我照顧一二難道不應該嗎?這點事揪著不放這麼多年,你到底想干什麼啊!”
許明舒跟在鄧硯塵后進來時,剛好將他們的爭吵聲聽得一清二楚。
上一世,只知道鄧硯塵是黎叔叔故人之子,因著他親生父突發意外無人照看,黎叔叔自邊境回來后便只奔赴江浙一帶尋找鄧硯塵的下落。
苦苦尋了三個月,最后從鬧市巷子里找到被一群流浪漢搶飯到毆打的鄧硯塵。
后來也是聽母親偶爾說起,沈家姑姑不喜鄧硯塵,竟不知背后還有如此。
許明舒看向鄧硯塵的側臉,他眼睫低了下來,方才還含著笑意的眼睛里滿是落寞,手指地攥著角。
怪不得鄧硯塵從小便跟著黎瑄去了軍營,每逢年關方才回來一趟。怪不得他回京城后平日里都宿在校場,每次隨著母親去將軍府上拜訪時也看不到他的影。
原來日后被奉為年英才的鄧將軍,年時有些如此尷尬的境,過著這般左右為難的生活。
在許明舒的記憶中,鄧硯塵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眼中含笑的模樣。
幾乎沒有從他口中聽到過一一毫對生活的抱怨,仿佛永遠都是那個樂觀開朗的年郎。
也正是因為如此,邊人才會如一般,常常忽視他那張笑臉下藏的落寞與孤寂。
恍恍惚惚間,這些年的疑問都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許明舒抿了抿,猶豫半晌后手輕輕拉了拉鄧硯塵的袖,小聲道:“你過來和我去個地方。”
第5章
“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鄧硯塵跟在許明舒后來到府中前院,
聽他開口,許明舒轉過看向他,笑得燦爛。
“你送我禮,我自然也要有回禮的。”
語氣歡快,鄧硯塵只覺得方才張懸著的心一點點放松開。他出一點笑容,問道:“什麼回禮。”
話音未落,許明舒揮了揮手示意邊的小廝將擺在前院的幾箱煙花拿了出來。
出幾香攥在手里,就著廊下的燈籠里的火點燃,歡快的跑回來分給了鄧硯塵幾。
鄧硯塵到有些好笑,不明白口中回禮的意思,“這是做什麼?”
“放煙花啊!”手到鄧硯塵眼前,聲容并茂道:“我之前在話本子里看到過有人說,人們喜歡在節日里放煙花竹,一是用來慶祝,二是會將這一年的煩惱寄托在煙火里,砰的一下四散開來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砰”字時,用雙手在鄧硯塵眼前做了個炸開的姿勢,逗得他跟著笑了起來。
“哎,這就對了嘛,什麼煩惱最后都會煙消云散,人呢還是要活得開心快樂。”
說著,許明舒飛快的跑向地上擺放的最遠的一煙花那里,小心翼翼地點燃后連忙躲開。
這些煙花是宮里特制,燃放時間長,花樣多,是宸貴妃特意人送到府上留給許明舒玩的。
隨著引線逐漸消失,漫天的煙火四散開來,照得四周亮堂堂的。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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