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打開一條,外面的人就一撇了進來。
陳安差點驚呼出聲,連忙裹睡雙臂環,跟看魔似的警惕盯著齊楓。
齊楓看小姑娘一臉“你想對我做什麼”的警惕,直接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
“拿去,給你的。”然后把手里裹得皺的幾套卷子和幾本習題集扔給,“挑著做就行,不用全做完。”
齊楓把老師布置的假期作業都拿了過來。上個月才念了檢討,這回的作業再一個字不寫又要被請家長。齊正楠一個月都在家到時候屁又要開花。
陳安手接過,緩出一口氣。原來齊楓是來兌現“承諾”,給布置作業來了。
“還有,這幾天我人都在網吧,有什麼風吹草記得通知我。”
陳安皺眉。
一個小時前鄧惠讓冷手抓熱饅頭,盯著齊楓不要把生帶回來鬼混,這一頭齊楓就告訴他晚上都要夜不歸宿,還得幫他寫作業。現在是夾中求生存,里外都不是人。
齊楓說完正要走,一眼掃到陳安紅腫的額頭。
倚在門邊忍不住嘲笑:“你怎麼這麼蠢啊,撞那麼大一個包?”
陳安無語。齊楓一個不學無的混混,哪來的自信說蠢。
“不是撞的。”
齊楓一聽,立刻變了臉:“你被打了??他媽的連老子家里的人都敢打,誰打的,告訴我!”
陳安:“......”
這話表面聽著仗義俠氣,似乎對這個外人關心極了。但微妙地察覺到齊楓的反應明顯是興大于憤怒,像是終于為打架斗毆尋了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陳安十分后悔跟他多費口舌。
“我只是被籃球砸到了,沒事的。”
齊楓咂舌,很是失:“切,你一個鄉下來的,怎麼跟塊兒豆腐似的啊。”
然后“砰”地一甩門,瀟灑離開了。
陳安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在嫌自己土?南城好歹也是公認的三線城市,怎麼到他那兒就鄉下啦。
-
海城連著下了兩天雨,氣溫驟降了好幾度。
陳安會到了什麼一秒秋,連夜翻出了和外套。
乘坐公車到了海城大學站,一下車,就見賀明洲已經到了。
賀明洲遠遠地朝陳安揮手。小姑娘今天穿了件鵝黃薄針織衫,配上一條小腳牛仔和小白鞋,鄰家打扮也襯得白凈秀氣,材比例也很好。
“班長,到多久啦?”笑著對賀明洲打招呼。
賀明洲像是看傻了眼,愣了愣才回答:“哦,就幾分鐘。”
二人站在學校大門口聊了會兒天,人到齊了。四人有說有笑進了校園,跟著指示牌找到舉辦展覽的書香廣場。
這是陳安第一次走進大學校園。
一直聽說海大的校園很漂亮,這回算是實實在在的見識到了。
百年老校區綠樹環繞干凈整潔,設計古樸的建筑出深厚的文化底蘊,給人覺怡然又神圣。
陳安拿出手機拍照,蔡小琴問:“咦,這是看上哪個帥哥了?”
陳安失笑:“我準備拍點照片當素材,回去寫一篇觀后。”
蔡小琴張大,滿臉的不可思議:“安安,你也太認真了吧,看個展覽還寫觀后。是嫌附中作業還不夠你做麼?”
陳安不置可否。
拜齊楓所賜,幾乎是一人要寫兩人份,作業多得做都做不完。
只能苦中作樂地想,一中也是重點高中,他們出的題目題型和側重點或許跟附中有區別,況且他還報名了化學競賽,正好需要拓寬知識面,多做點題總沒壞。
前來參觀展覽的人不,有些還是家長帶著孩子一起來學習氛圍的。他們還見了好幾個附中的人。
陳安來到一個鋪著藍布的展臺前,上面擺滿了附中歷屆學神的照片和簡介。年代久遠到從70年代恢復高考,一直到近年的畢業生都有。
慢慢挪步一個一個地看。其中不乏高一就直接跳級保送清北的,還有高二就取得世界級理競賽金牌的。
學神果然是神,本不是人。
下一秒,的視線來到一張生的照片上。照片是彩的,能看見生是很深的雙眼皮,清冷氣質好,眉眼極為漂亮。
對好的向往是人的天,陳安也不例外。
先前讓留有印象的是各個學神讓人驚嘆的獎項和夸張的就,現在的視線久久停留在生的照片上移不開眼。
陳安難免好奇,這般漂亮的生也這麼厲害?
翻看的簡歷。詹寧,海城大學附屬中學95級學生,鋼琴十級,通法語,奧數和理均拿過全國金獎,拒絕保送清北后以685的高分為當年海城理科狀元,就讀海大金融系。
陳安覺得自己像一顆矮小的草在仰參天大樹。
長得那麼好看,又是鋼琴又是奧數,還通法語,世界上真有這樣完的人!
之前覺得柳遙算是主環疊滿的生了。現在看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連小巫都算不上。
“安安,愣著干什麼呢,演講要開始啦!”
遠傳來蔡小琴的喊聲,陳安回過神,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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