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移至下方,姜嶠下意識寫出了從前最常用的字跡,然而剛寫出天地二字,卻突然意識到什麼,生怕惹出子,所以直接劃了幾筆,將兩個字劃去。
霍奚舟眼底閃過一疑,剛剛這個天字,筆跡險勁靈,別一格,是他卻從未見過的字。
「這一字不適合初學者」
姜嶠在紙上寫了一行小字解釋,隨后便放下筆,側向霍奚舟。
霍奚舟嗯了一聲,沒再多想,便將這一茬揭過,直接提筆圈出了第二行字,“就它吧。”
姜嶠心滿意足地退到一旁,看著霍奚舟一筆一劃臨摹,竟有種翻做夫子的愉悅。
可惜的愉悅并沒有持續多久,眼見著霍奚舟行筆仍是潦草不堪,姜嶠研磨的作也失了平穩。
片刻后,姜嶠放下手中墨條,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地靠了過去,抬手握住霍奚舟的手。
微風陣陣,將半闔的楹窗不小心吹上。書桌前,兩人的擺驟然相,紗袖與玄護腕也在一起,著一說不出的意味。
霍奚舟眸一深,低眸便看見那只覆著他的纖纖玉手,凝白細膩,與他的手背形了極為明顯的差,看得他竟然又有些心猿意馬。
姜嶠滿腦子都是書法教學,本顧不得其他,認認真真帶著霍奚舟的手練字。
霍奚舟的手腕十分僵,姜嶠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著他點提彎鉤,好不容易寫完“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個大字,轉頭期待地向霍奚舟,朝他眨了眨眼。
這下總該知道運筆是個什麼覺了吧?
子長睫撲閃著,宛如振翅的蝴蝶飛進眼底,霍奚舟倏然回神,冷著臉移開視線,暗自惱火。
這人怎麼總在撥他!
***
翌日。
霍老夫人坐在樹下,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婢念話本。之前帶來的畫冊早已看完,又嫌天氣熱不愿出門,便只好搜羅了幾本全是字的話本,讓人念給聽。
“換個人換個人,你讀得也太沒了。”
霍老夫人嫌棄道。
已經換過一遍的婢們面面相覷,面為難,“老夫人,沒人了……”
霍老夫人啞然,仰頭天長嘆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見一道娉娉婷婷的影從院門口走進來。
霍老夫人眼睛一亮,然而下一刻看清子的面容,又心灰意冷起來。
得,來的還是個不能說話的。
姜嶠提著食盒走過來,朝霍老夫人行了個禮。
霍老夫人打起神,“今日做了什麼冰飲?快端出來給我解解暑。”
姜嶠一臉神地將食盒放在石桌上,霍老夫人狐疑地探過去,打開食盒蓋子,卻見里面并沒有什麼湯湯水水,而是一沓裝訂好的畫紙,竟和買來的畫冊差不多。
霍老夫人登時移不開眼,連忙手拿起來,“你畫的?是能連起來的故事嗎?”
姜嶠笑著點頭。
霍老夫人滿面笑容,自顧自地翻開,看得津津有味。
姜嶠的畫技雖沒有外面那些手湛,但勝在簡單易懂,再加上節有趣、引人勝。不過片刻的功夫,霍老夫人便翻到了尾頁。
“這就沒有了?還沒講完呢!”
霍老夫人意猶未盡。
姜嶠笑著在桌上寫字,由一旁識字的婢轉述。
“云娘子說,畫了一晚上也只畫出了這麼多。若想知道后續,得等明日了。”
霍老夫人一口氣堵在口,“明日?!”
本就是急子,此刻正被劇吊著,渾難,轉使喚下人去屋子里拿紙筆,“你現在就在這兒畫,畫一張我看一張。”
姜嶠似是有些為難,想了想,繼續寫道。
「其實這故事是妾據一出戲文畫出來的。城里的千秋臺如今應該還在排這出戲,老夫人若實在想知道結局,何不去點上一出?」
丫鬟一字不地轉述給了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只猶豫了片刻,想知道結局的心便勝過了避暑躲懶的心,立刻更換了出門的裳,吩咐人去備車馬。
“你跟我一起去。”
回頭看見立在一旁的姜嶠,霍老夫人朝招手。
姜嶠垂頭,出溫和的笑容。
第13章 弒兄
一行人風風火火朝侯府門口走,正當姜嶠提著擺要出門檻時,一道悉的冷冽嗓音自后傳來。
“母親這是要去哪兒?”
姜嶠步伐微頓,轉朝后看去,只見霍奚舟穿赭戎裝,背著弓箭大步走來,額間還系著煙額帶,難得將那張朗清俊的臉襯出了些年氣。
霍老夫人站在門外,頗有些自得地上下打量霍奚舟。
這麼穿總算像個意氣風發的將軍了。說到底兒子四年前才弱冠,雖是一軍統帥,但也是個半大孩子。像之前那樣天天一黑,煞氣深重可怎麼行,哪有小娘子喜歡。
這麼想著,霍老夫人瞥了姜嶠一眼,果然從面上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驚艷。
“去看戲。”
霍老夫人答道,“你打扮這樣,干什麼去?”
霍奚舟從下人手里接過馬鞭,“和幾個部下約好,去演武場跑馬箭。”
霍老夫人頷首,心中卻突然有了盤算,主將姜嶠拉過來,“那你把云皎帶上吧?”
小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排行榜單 | 好書推薦 | 天作之合 有獨鐘
Top
戰亂逃難時,才七歲的常意被人推入活井,險些淹死,九死一生爬上來,轉眼又被父母丟下。多年來,沒有一個家人找過她。如今海晏河清,父親淮陰候突然找上門來,言辭懇切,要接她回家,好好補償她這些年受的苦。已經隨當今皇帝征戰十年,官至一品,干到文官之首…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
上一世,沈灼華是個爛好人,扶持夫家,愛護庶出弟妹,卻不想養出三個白眼狼,一朝命喪。 這一世,沈灼華端好嫡女架子,手撕奸詐小娘,狠虐惡毒庶妹,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就在她馬上要走向事業巔峰的時候,明明冷麵冷心的戰神侯爺手持婚書,爬上她家的牆頭,委委屈屈,「你啥時候嫁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