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他和林楠原本話就不多,平時見麵也隻是禮貌的打個招呼,
如今這般討好似的模樣,反倒讓林楠更煩他了。
不耐煩指了指最中間的門,
“在那裏,你想幹嘛就幹嘛吧!”
本以為江亦北會控製不住自己,直接衝進去的,
可是他卻緩緩走到了門口,把手掌放到門上,靜靜地著的存在,
垂著頭,心裏一遍遍的反思自己的錯,
這樣也好,能離近一些也好。
他這樣站了幾個小時,林楠就在他後的沙發上坐了幾個小時,
不是擔心江亦北的安危,而是擔心他會衝進去,會嚇著虞秋池,
打著哈欠,無奈的問了一句,
“你打算一直站到天亮嗎?大哥,你坐一會兒吧,我們當初站軍姿都沒說站四五個小時的。”
聽到的話,江亦北沒有回頭,可是心裏卻覺得說得對,
是站在這裏等,哪裏看得出誠意來呢,“你說得對。”
“就是,你坐會兒,等睡醒……”
林楠的話音未落,就見江亦北直接咣鐺一聲跪倒了地上,
嚇得林楠瞬間困意全無,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慌的甚至拖鞋都沒穿,就直接跑到江亦北麵前,
手扶他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急的原地轉圈,
“哎呦,江亦北,你怎麽一筋啊,我的意思是讓你坐會兒,你怎麽還跪下了啊!”
又轉到了另一側,抓了抓頭發,
“不是,你要是想讓心,你等天亮了再跪,
到時候我就和說你跪了一夜不就完了嗎,
不至於的啊,就是嚇著了,不會怎麽樣的,你這……”
林楠都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心裏的震驚了,之前一直都聽虞秋池說過,
江亦北和算得上相敬如賓,很會冒犯,說話也不多,
說的最多的也隻是工作上的事,
他會無條件的幫助,所以覺得江亦北倒是一個不錯的人,
隻是沒想到,他這人,竟然還會搞下跪這種苦計。
可是這都淩晨,總不能這個時候把虞秋池弄起來,正猶豫不決呢,江亦北緩緩開了口,
“你不用管我,是我的錯,我得有道歉的態度,
你去休息吧,我不會進去的,我就在這兒等睡醒。”
這不……神經病嗎……
林楠苦笑了一下,朝著點點頭,
“那您可真棒。”
說罷,回去又坐到了沙發上,原本就每天都失眠,
不睡覺對於來說,算不得什麽事,
雖然江亦北這樣說了,還是打算在客廳裏守著,防著他幹出更讓人接不了的事。
安靜的房間裏,沙發上盤坐著一個人,
臥室門口筆直的跪著一個,氣氛異常的詭異,直到天開始蒙蒙亮,
床上的虞秋池不知怎的睡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煩躁的坐起來,想喝點水,
可卻發現床頭櫃上每天都會有的一杯溫水,此刻也沒有了,
所以,是不是自己太作了,可能那也代表不了什麽呢,
江亦北一夜找不到自己,會著急的吧,
總不能都不讓人家解釋一下,就這樣跑出來吧,
歎了口氣,打算借林楠的手機給江亦北打一個電話,
下了床,門一拉開,被嚇了一跳,跟著整個人瞬間怔住了,
“江,亦北?你怎麽……”
男人緩緩抬起頭,蒼白的臉襯得眼眶愈發的紅,
淚水瞬間決堤,卻咧著艱難的朝著虞秋池出一個笑容,
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抓著的角,像是乞求憐憫一般,試探的開口,
“我知道錯了,可,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真的不要我了嗎?”
男人的聲音像是梗在了嚨裏,酸又悲哀。
沙發上的林楠直接起回了另一間臥室,
小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三年前的虞秋池雖然膽小可,卻也不知道一個包子格,如果被強迫了,
一定會喊,會反抗,到時候自己再出來也來及。
虞秋池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見他一個將近一米九高的男人,眼神破碎,
哭的像是一個丟了糖果的小朋友,心裏頓時就一陣心疼,
抬起手,本想他的頭發,可男人卻直接握住了的手腕,
朝著自己的臉上,重重的一下接一下的打,
“你瘋了嗎!”虞秋池趕收回了手,
“江亦北,你先起來,你這是……”
不等說完,目就落到了男人剛才抓著自己的手上,
他的掌心紅腫的厲害,一片青紫,
虞秋池跟著蹲了下去,抓著男人的手腕,將他的掌心朝上,
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了,隻瞪圓了眼睛,怔怔的看著他,眼眶立刻就紅了起來。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戒尺是我的,是我媽用來打我,
後來我也沒扔就一直放在書房裏,
說,人做錯事就要被懲罰,這是代價。”
男人把手遞到的麵前,可憐的紅著眼眶求,
“求求你,如果不夠,你繼續打,打多下我都認,
可是求求你別害怕,那不是為了囚你的,那是關我自己的地方,
我不會那樣對你的,寶寶,寶寶我怕……”
男人哭的渾發抖,垂著頭一下接一下的泣,
他隻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懸著,恐懼讓他無法再理智,
他沒有辦法想著合理的理由去解釋,去勸說讓虞秋池放心的和他回家,
除了一聲聲的乞求,此刻江亦北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
聽到他的話,虞秋池心裏的那點疑慮瞬間就消失了,
這竟然是他關自己的地方,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啊,
他的母親……
想到這裏,好像是能理解江亦北的行為了。
虞秋池不敢再抬手他,於是便張開了手臂將男人裹進懷裏,
“對不起,老公,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問清楚就想,我嚇著你了,
你別怕好不好,我再也不會這樣就跑出來了,我跟你保證!”
男人的一怔,隨後哭的更厲害了,說起話來都結結的,
“所以,所以,寶寶是不是不會不要我?是不是可以和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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