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票大的！

南笙吃了口鴨腸蘸辣醬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王新建繼續游說：“南笙，你可以先私下給我幫幫忙。但是報酬我依然給你按照伙分算。也不用簽合同，真出了事不過別人一張，抓不到你任何把柄。”

“等時機了，你覺得王哥這邊有發展，我隨時歡迎。要是我這邊萬一干不好，你就當是掙筆外快。你看怎麼樣？”

這條件的確是夠人的，而且王新建能說出這話，可謂誠意十足了。

南笙叼著筷子，眼中閃過思量。

城市再如何擴建，住宅樓總有蓋得差不多那一天。現在新房基本都裝修后出售，買了二手房愿意大拆大的也不多。別墅和高檔住宅設計一年才能接到幾個。

反而是商用店鋪，除非是生意特別好的老店。不然基本兩三年換一茬裝修，報酬又高。

華藝雖然和開發商有合作。但小公司給不上價，大公司自帶團隊或者傾向更高端的設計公司。今年已經過去一多半了，設計部還一筆大單都沒接到呢。

“趁著年輕，有機會賺錢就多賺點。王哥不騙你。”王新建嘆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你現在可能沒態度會。等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生活力大了。”

“王哥，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南笙抿了抿，又說道：“你放心，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絕對不會從我里說出去。”

王新建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行，你好好想想。來，快吃菜，這牛都煮老了……”

可南笙卻徹底沒了胃口。

以前不是沒考慮過職業發展，不過沒有深思。

四歲開始學畫，曾經以為熱的事也會變事業。直到高二那年，沈秀英強行中斷的課業，理由是學藝太燒錢，供不起。可明明父親生前給留下了足夠的教育基金。后來高考，報了和繪畫沾點邊的設計專業。

現在的工作雖不是志向所在，但的確該趁著年輕多積累些資本。可王大頭有單干的準備，所以這事和以往接些私活質是不一樣的。萬一出了紕，工作肯定是保不住。真離開華藝，想在榕城找到和現在同等待遇的公司，幾乎是不可能。

不像別人，外面了委屈還有家可回。房貸車貸，每個月都是不小的開支。可同樣也因為孑然一，必須為以后做打算。

懷著滿腹的糾結和心事吃完這頓飯。回家的路上，南笙過車窗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心頭升起一無助和寂寥。

多年了，自從父親去世后，就連個能傾訴的人都沒有。

忽然有些想念陸修明。想立刻跑到他面前，靠進他堅實的膛。哪怕他不能給出半點意見，但是至能讓汲取到一溫暖。

說起來，和陸修明好像一天都沒有聯系了。

前方正好紅燈亮起。趁著這個功夫，點開微信開了眼。兩人最后一條聊天記錄的確停留在昨天。他告訴客戶來了，匆忙道過再見便沒了消息。晚上給他發了條晚安，他也沒有回復。

雖說兩人各自忙起工作時，的確不會像年輕小那樣微信上都如膠似漆。可超過這麼久一聲消息都沒有，卻還是頭一次。

南笙微皺起細眉。抬眸看了眼前方，紅燈還剩60多秒。戴上耳機，撥出了陸修明的號碼。

等待音鉆進耳中，電話過了十來秒才被接通，卻是一個陌生的人淡聲開口：“喂，你好。陸修明去衛生間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