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四這天,難得好天氣,向晚在庭院的沐浴,準備拖個躺椅好好曬曬太時,聽到一陣爭執聲。
“放這!”
“我說放這!”
“你個死老頭,放這裏好!”
向晚覺得稀奇,平時那麽恩的老夫妻今天是怎麽了,為個花瓶放哪而在那爭執不休。接著更難得,又看到沈爾茹把水果洗淨,擺的整整齊齊,堪比祭祖。
“你們幹嘛呢?”忍不住問了句:“媽,祭祖不是在年前麽?”
沈爾茹:“……”
“淨瞎說,”藍莓哭笑不得,“今天是要給你勉之叔介紹朋友,我們不能失了禮儀。”
“啊?”向晚沒料到這麽快,以為說說就算了,或者再等幾天葉勉之工作忙沒空應付。
沈爾茹空掃了眼,嫌棄道:“還穿著睡,趕換套服下來,一會人就到了!”
向晚氣的沒搭話,轉‘噔噔噔’往房間跑去,接著大力的把門帶上,發出‘嘭’的一聲。
響聲大,嚇得沈爾茹差點沒拿住果盤,穩住後,一臉莫名其妙,偏頭問藍莓,“又犯什麽病了?”
藍莓和沈開元互看一眼,兩人都搖了搖頭。
向晚氣呼呼往沙發一坐,就不換,非得失禮,最好趕滾蛋。
也就過了十分鍾,約聽到樓下傳來的笑聲。
這麽快就來了?
他也來了嗎?
掙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下去看看,下樓之前還是沒出息的換了服,最好看的。
輸人不能輸陣!
向晚走到樓梯口,抬眼去,赫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徐樂然,徐樂然的旁邊還坐著和沈爾茹年紀相仿婦人,估著這人是徐樂然的媽媽。
顯而易見,原來要給葉勉之介紹的人是徐樂然,不得不服這緣分。
同時,徐樂然也看到樓梯口的向晚,起朝走去。
“晚晚,”親熱的拉起的手,一副我跟你很樣子,“我們又見麵了。”
沈爾茹也跟著過來,疑瞅瞅兩人,“你們認識?”
“認識。”徐樂然笑著解釋,“之前葉勉之帶著晚晚跟朋友一起吃飯,正好我也在。”
沒有打算相親,加上心儀葉勉之,直接拒絕。
後來,母親告訴,相親的是中海的葉勉之,加上關係和沈爾茹不錯,如果能看中最好,看不中的話就當走個過場。
母親說的話,隻能聽了一半,再後麵的全然不清。
一句中海的葉勉之就足夠了。
做夢都沒想到相親的人竟然是他。
服、鞋子、首飾都是心挑選。
一大早就起來化了的妝。
沈爾茹樂了,“認識就更好了,我還怕你們一會見麵尷尬呢。”
見兒杵那跟傻子樣,手就是一拍,“愣著幹嘛呢?趕人啊!”
向晚嗬了聲,“媽,不是我不,我是姐姐還是阿姨?”
“我姐姐,那徐夫人什麽?如果阿姨的話,徐夫人又是什麽?”
“到時候你怎麽稱呼徐夫人啊?”
“多混。”
決定破罐子破摔,最好把這事攪黃。
沈爾茹被向晚繞暈,“你管我喊什麽?”
當機立斷,“今天先喊姐姐,等跟你勉之叔在一起後再喊嬸嬸。”
一旁的徐樂然紅了臉,配上今天的妝容,可以用花容月貌來形容。
沈爾茹瞅著徐依樂那樣,覺得有戲。
可落在向晚的眼裏,格外的刺眼。
堆起客套的假笑,卻喊出:“徐夫人好,徐小姐好。”
沈爾茹不著痕跡的瞪了眼向晚,怕又是犯病了。
熱的招呼著徐樂然和徐夫人坐下吃水果,又命令向晚在一旁作陪。
後來談到,徐樂然和葉勉之不僅是同校友,而且還同年級,不歎兩人緣分。
向晚看到自家老娘一副明天你們就應該結婚的架勢,氣的牙。
直到葉勉之被催了三個電話,臨到飯點才來,心裏才好那麽一丟丟。
吃飯時,沈爾茹讓向晚把原本的位置給徐樂然。
向晚哪裏願意,死活不幹。
最後在母上大人的威下,移了屁。
飯桌上沈家人對徐樂然很客氣,不停地問著菜合不合口味,要不要再加點什麽。
葉勉之沒什麽異樣,像對待平常客人一樣。
徐樂然時不時含脈脈看下葉勉之,又和幾人說著之前上學的各種趣事,引來各路笑聲。
向晚越吃越惱火,連帶著看葉勉之也惱火死了。
還吃的下個屁啊?心中怒火攀升至頂點。
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聲音不小,幾人一愣,都看向。
“我不吃了!”
向晚剛轉就被沈爾茹住。
不知道向晚今天什麽風,到找刺,不由怒斥道:“客人都在,先走像什麽樣?還懂不懂禮貌!”
向晚住火,完的轉,皮笑不笑看向徐樂然和徐夫人:“未來嬸嬸,未來,您們慢慢吃。”
向晚一聲的嬸嬸,讓葉勉之心底無名的怒火猛然躥起,臉倏地變得難看。
徐樂然角噙著一抹的笑意。
徐夫人笑嗬嗬的拍著沈爾茹的手說:“沒事,沒事,小孩子嘛。”
一句小孩子,讓向晚氣都沒地方撒。
立馬轉往房間跑去,完全不理會後麵沈爾茹的氣急敗壞。
葉勉之扭頭著大步上樓的向晚,眉心蹙。
...
回到房間,向晚越想越生氣,狠狠給凳子一腳,結果踢到腳趾,那遁的痛立馬襲擊而來,疼死了…
一跛一瘸走到床前,掉鞋,腳趾已經紅腫,分不清是心疼還是腳疼。
沒再管傷的腳趾,向晚頹廢的往後床上倒去。
在想,葉勉之會喜歡徐樂然嗎?
會吧。
畢竟徐樂然漂亮、溫、最重要的是他們年紀相仿。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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