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給的能有多啊?”周唯急了。
莊斐豎起食指,耳骨染上淡淡的紅。不太喜歡說起自己的家境,爸爸媽媽從小便教育,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的家境都是普通的,要想和普通人朋友,那就永遠記住自己也是個普通人。
莊斐因此在和別人的相中,會刻意顧及對方的和緒。就像知道宦暉創業靠自己,便陪著他租房子、吃地攤,從零開始。
“一百萬?”
周唯瞪大眼睛,家里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能一次拿出一百萬家庭的在眼里已經是小康家庭了。
誰知道,莊斐卻搖了搖頭。
周唯眼睛瞪得更大了,也張圓了:“該、該不會是、一、一千萬吧?”
莊斐遲緩地點了下腦袋。
周唯想起自己的二十萬:“……”
對不起,是唐突了。
不過,莊斐真是見過的富二代中最低調的了,兩人也認識有十年了,居然沒發現家里這麼有錢。
“宦狗知道你的家庭條件嗎?”
第14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這是爸爸媽媽的榮……
“他不知道。”
莊斐把喝完的茶杯放進路邊的垃圾桶,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張小曼打來的。
應該是公司里的事兒。
憑良心講,莊斐不愿意再管公司的事了,但和宦暉的恩怨與曾經的同事們無關。所以,幾乎沒有猶豫便按下了接聽鍵。
“斐,叔叔來了。”張小曼的聲音很小,像是找了個空曠的背景通風報信那般小心謹慎。
“?”莊斐有些莫名:“誰的叔叔?”
不管是誰的叔叔,反正都不是的叔叔。
爺爺過世的早,并沒有給當時年僅十四歲的孤兒爸爸留下一個弟弟,自然也沒有給留下一個叔叔。
“你爸呀。”張小曼聲音雖低,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叔叔是不是來替你討回公道的呀?”
“……我爸?”
“額。”這驚訝的語氣倒讓張小曼遲疑了:“準確地來說,是一個自稱你爸的男人剛剛找上門來了。宦總把他請進了辦公室,現在正在招待他呢,你趕來公司看看吧。我看他們聊得還愉快的,宦總把他那八千多塊的茶葉都拿出來了親自沖泡呢!”
張小曼掛斷電話之后,莊斐有些不著頭腦,父親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莊斐狐疑地回了個電話給父親,想了解一下況,誰知父親那邊直接給掐斷了。
“……”
莊斐一頭霧水又打了個電話給媽,這次電話倒是接通了。
“媽,我爸呢?”
“出差了啊。”莊母正在院子打理剛綻放的山茶花,語氣平緩:“他說經過印城的時候會去看看你。”
莊母把手里的修枝剪擺在花園里的石桌上,摘下手套,直起了腰同兒聊起來:“算了下時間,差不多就是今天去你那兒吧。怎麼了?”
“沒什麼。”
看來這事兒母親也不知,在沒有搞清楚事的真相之前,還是別讓母親過于擔心了。
“斐斐”,掛電話之前,莊母喝了口茉莉龍珠沖泡出來的茶水,溫溫吞吞道,“你爸爸做事有他的世界觀、方法論,他不僅僅是個喜歡賺錢的商人,他還是個疼兒的父親。”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以后,莊斐的眉心輕輕擰起。
“怎麼了?”周唯站在一旁問。
“我爸好像去我公司了。”莊斐有些擔心:“我聽同事說,我爸和宦暉見上面了。”
“那你趕去公司看看。”說完,周唯攔下路邊的一輛出租車,把莊斐強制塞了進去。
“千萬別讓宦狗有機會在叔叔面前表現,千萬別讓叔叔對他有好印象。”
“現在你可是個富二代,宦狗知道了不會輕易跟你分手的。”
周唯有理由相信,宦狗會重新拿出當年追求莊斐的勢頭死纏爛打。
莊斐趕到公司的時候,前臺甜甜地喊了一聲:“斐總,上午好。”
公司里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離職了。
僅有的幾個知人,像張小曼他們可能也以為這只是跟宦暉吵了一架,遠還沒有到徹底和這家公司說再見的時候。畢竟,也不是人人都見過那張他躺在別的人床上的半□□片。
莊斐朝前臺笑了笑,隨后向接待室走去。
果然看到了正在被前男友接待的父親以及父親手邊的金公文包,這只Sac a depeches 公文包設計簡約卻十分有氣場。
“……”
再看看父親一高定西裝和手腕上六位數的江詩丹頓,莊斐瞬間明白爸來這兒的意圖了。
恐怕是用魔法打敗魔鬼,炫富來了。
父親擁有一家上市公司,但他向來是個追求極簡而樸素的人,日常會穿和員工一樣的灰工作服,舒適便宜的底鞋,下車間的時候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老板還是工人。
即便是接待重要客人,他全的行頭也不會超過兩千元。
但他今天這一配置直七位數了。
莊父看到兒,于是拎起手邊的公文包,緩緩起:“既然莊斐來了,我就不多加打擾了。”
宦暉也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盅,一同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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