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南山區,薑暖竹覺得有點憋悶,就想下來走走。
他們的別墅位置在六號,也就一公裏的距離,走路大概十分鍾的樣子。
下了車,薑暖竹抬頭看了眼天空,“今天月不錯的。”
許鶴儀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確實。”
南山別墅區的綠化做的很好,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別墅藏在樹後,燈若若現,著星星點點的暖意。
走在路上,有小徑通幽的意境。
兩人並肩而行,夜風好像都溫了些。
薑暖竹了耳畔的發,輕聲問道:“許家那邊,我們要去吃個飯嗎?”
“不急。等我們悉了點再帶你登門,不然你會不適應。”
薑暖竹驚訝看著他,“這樣會不會顯得我不禮貌?”
“不會。”許鶴儀似輕笑了一聲:“許家那邊我已經提前說過了,我爸他能理解。”
“其實我不怕的。”
“我知道,是我擔心你會不適應。”
薑暖竹的臉頰微紅,幸虧現在是晚上,不怎麽看得出來。
“你好像很會甜言語?”
許鶴儀眉頭微,眉眼淡然:“是嗎?你還是第一個這麽誇我的人。”
他說這話時一派平靜,總令人覺得十分沉穩可靠,又著點不經意的溫和。
薑暖竹淺笑道:“那我以後多誇誇你?”
“還是算了。”
“為什麽?”
“許太太誇我太多,哪天我離不開你了怎麽辦?”
薑暖竹一怔,側眸裝作看路邊的樹,“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為什麽要離開我?”
“是我說的不對。”許鶴儀溫聲道:“那你就多誇我兩句,反正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薑暖竹覺得有點熱,低低的應了一聲。
手忽然被一隻大掌包裹。
十指相扣,炙熱的溫度順著傳遞,薑暖竹的心跳一點點變快,但卻沒一點厭惡的覺。
薑暖竹其實不喜歡在外麵有曖昧行為,過於親接會令生出心理厭惡。
這種覺薑暖竹自己也沒法控製。
早期晏時其實主接近過,後來因為的抗拒,還吵了幾架。
晏時當時還覺得薑暖竹有病,讓去看心理醫生。
薑暖竹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沒問題,隻是私人領域意識過強,還沒完全接納對方。
現在再去品味醫生的話,薑暖竹忽然意識到了點什麽。
或許,並沒有那麽喜歡晏時。
許鶴儀瞥見薑暖竹一下皺眉,一下又放鬆,似乎在糾結著什麽。
“在想些什麽?”
薑暖竹被許鶴儀喚回神,不自覺道:“在想我為什麽不討厭你的。”
說完,一淡淡的尷尬從心底開始蔓延。
薑暖竹麵上勾著淡定的笑,其實腳趾已經尷尬的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許鶴儀的眼底閃過一抹幽,“那你討厭誰的?”
薑暖竹不說話了。
家裏的事和許鶴儀坦白,是不想給以後留下患。
但和現任丈夫討論前未婚夫……薑暖竹不至於嫌現在日子過的太平。
就在此時,一道細微的喵嗚聲打破了安靜的氛圍,解救了薑暖竹。
“你聽到了什麽聲音嗎?”
許鶴儀:“貓聲。”
薑暖竹四搜尋,在路邊的草叢裏看到了一個小箱子。
走近一看,才看見箱子裏有個小小的布偶貓,大概一個月大左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萌萌的,把人的心都要看化了。
箱子裏還堆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薑暖竹蹲下一看,發現箱子裏有小貓的健康證、打疫苗的證書、一小袋貓糧、貓碗、貓砂……還有各種小生活用品。
“這是誰的小貓落在這?”
許鶴儀:“也可能是棄的。”
“可是誰棄小貓之前還準備的這麽周全?”薑暖竹都認不全盒子裏的東西。
抬頭四環顧了一下,離這裏不到五米就是四號別墅,二樓的燈還開著。
薑暖竹約看到落地窗前有個人影。
正要看仔細點,二樓的燈就立馬熄滅了。
薑暖竹:“……就在四號別墅門口,會不會是這家的貓?”
“去問問。”
許鶴儀也不常來這邊,對別墅區的業主不是很悉。
敲響四號別墅的門鈴後,很快就有個係著圍的阿姨開門。
薑暖竹抱著貓,許鶴儀抱著箱子站在後麵:“您好,請問這是你們家的貓嗎?”
阿姨看了眼,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是。”
“真不是?”
阿姨很肯定道:“不是,我們家不養貓。”
正巧,這會後就傳來一道貓聲。
阿姨尷尬的笑了笑,“真不是我們家的,你可以問問看是不是其他人家裏的。”
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薑暖竹抱著小貓,扭頭靜靜看著許鶴儀。
許鶴儀看到眼的著自己,澄清的眼眸滿是希冀,心早的不像樣子。
“如果你想養,就帶回去。”
“你對貓過敏嗎?”
“不過敏。”
薑暖竹確實十分心,這隻小布偶貓實在太可了。
很早以前就想養貓了,隻是晏時對貓過敏,一直都於隻能想不能養的狀態。
現在天降小貓,簡直在故意撥薑暖竹的小心髒。
薑暖竹抱著小布偶貓輕輕,眉眼彎彎:“還是先幫它找一下主人吧,也許是主人不小心弄丟了呢?如果沒有人認養,我們就養它,好不好?”
“好。”
許鶴儀低沉的嗓音裏隻有縱容。
晚上回家,薑暖竹眉眼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許鶴儀看對著小貓溫聲細語的模樣,幽深的眼眸暖意融融。
一回去,薑暖竹就想辦法加了業主群,詢問是誰家丟了貓。
隻有一兩個人回複沒有,其他大都在潛水。
和許鶴儀商量後,把主臥對麵的房間給了小貓暫住。
一轉就看見許鶴儀手上拿著傅老爺子的送的畫,還有一個紅包。
他自然的把紅包遞給薑暖竹,舉著畫問:“這幅畫是收著還是掛著?”
薑暖竹拿著紅包有點手足無措,還是先回答了許鶴儀的問題。
“掛起來吧。我看別墅有點空,需要點東西裝飾一下。”
薑暖竹低下頭,“你把紅包給我做什麽?”
“上。”許鶴儀淡定道:“以後家裏的財政大權就給許太太了。”
說著,他帶著薑暖竹進了書房。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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