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舟剛彎下的腰,立馬筆直起來,抬眉瞧人:“是你啊。”
蔣涵剛上完廁所出來,走到周亦舟邊來打量一番:“帶你弟弟出來逛街的?”
嗯一聲,打量致的裝扮,嗅到一危險,狀似禮貌道:“你呢?”
蔣涵撥著肩上的頭發往前掃,笑得有那麽一忘形:“秦橈約了我晚上吃飯。”
周亦舟心裏一哼,不以為然道:“他沒接你嗎?自己一個人先來了?”
蔣涵早知道那裏就吐不出象牙來,有預判地應付道:“你跟他一個大樓上班都不知道嗎?他最近很忙的,周末也加班,現在在來的路上了。”
不知道?周亦舟連他上哪哪有痣,幾塊腹,幹一炮多久,都一清二楚。
一點都不在意:“你說得就好笑了,我這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工作上,哪能分心思管別人呀?倒是你有這功夫,還是一樣留心觀察。”
蔣涵默默笑了聲,手去左側被頭發擋住的耳機,溫道:“我先進去等你。”
周亦舟這才意識到在打電話,待人摘下耳機後,也不裝得人畜無害了,皺眉嘲諷:“學我玩這種把戲,蔣涵,你這些年盡撿我剩的玩。”
蔣涵嗤笑一聲:“周亦舟,我可沒你這麽無聊。”
兩人鬥十幾年了,還是相看兩厭,以前為爭績,周亦舟哪怕徹夜不眠讀書,都要將蔣涵比下去。後來,更是用盡招數,把喜歡的人搶到自己邊。
隻要周亦舟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包括秦橈。
送宋亦塵回家後,周亦舟回了住,洗完澡就接到了靳夢打來的電話。
窩床上萎靡,靳夢聽了不對勁,問:“怎麽了?大姨媽來啦?”
“到底找我什麽事?”
“微信發你的消息沒看吶?快看看去。”
不是分,就是娛樂圈八卦,周亦舟果然瞧見靳夢發來的照片裏,蔣涵那搔首弄姿的自拍,挨燭和鮮花旁舉著紅杯酒,生怕別人不知道在約會。
“看到沒?”
“不僅看到了,今兒還遇見了。”翻個生無可地趴著。
“城市這麽大,還能遇上,冤家就是路窄。粥粥,你說蔣涵這文案發的是什麽意思呢?”
人所期待的最高境界,是意外。
“字麵意思,期待秦橈這個意外,你這個金牌娛記這麽聰明,還需要我教你呢?”
“呦呦呦,不耐煩了都。怎麽著,人又開始惦記你的意外了,真打算讓啊?”
周亦舟打小就不讓,長大後更不會讓,不在乎的語氣:“吃頓飯罷了,又不是開房間,吃就吃唄。”
咳嗽:“口氣不小嘛,那你跟他開房間了?”
又套話來了,周亦舟嗬嗬:“無可奉告。”
靳夢可是肚子裏的蛔蟲,笑:“粥粥,你不得了啦,見麵就開張。”
周亦舟深呼吸著,連帶腹部都一一得疼,歎氣:“別說了。”
“哎,秦橈活怎麽樣啊?大不大,打一炮多長時間啊?”靳夢問得無比自然,也是,這兩人啥都聊。
周亦舟的臉燙燙的,頓時又有些想那人,不過一想到他今晚和蔣涵約會,又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幹你屁事。”
“切,問問又不是看,這麽小氣呢?”
周亦舟蹭著枕頭懷念,聲音嗡嗡道:“命都要被他拿走了。”
靳夢撲哧一聲笑出來。
講到這,靳夢突然反應過來:“靠,忘記重點了。那你倆現在是什麽關係啊?”
周亦舟鼻息長歎,不想承認道:“炮友吧。”
靳夢怎麽也不會想到周亦舟會開啟一段荒唐的炮友之旅,而且覺還深深地陷在其中。
“周亦舟,要麽再拿下他,要麽就跟他斷了,還炮友呢,這不侮辱你快十年的青春?”
周亦舟仰麵躺在床上深沉,為什麽秦橈能在的青春裏停留十年?
因為他是憾,人都喜歡找回自己的憾。
周亦舟就賭一把,賭他會不會關心自己。起泡了一杯紅糖薑茶拍好照,設置僅對秦橈一人發了朋友圈,配文就是“真要命”。
然後,把藥盒裏的布芬拿出來吃了一片。
喝完一杯下肚,手機還是沒靜,睡床上翻來覆去等著消息,最後,暈乎乎睡著了。
周一,周亦舟要去對接客戶,一大早就從公司出發,坐車上掩打哈欠時,手機裏來了一條微信。
【命還好嗎?】
周亦舟嗬嗬一聲。
【還活著呢。】
【還在疼?】
【昨晚死哪去了?】
兩人都不回對方的話,簡直牛頭不對馬。
【開會去了,注意。】
注意四個字誰不會說?周亦舟把手機扔包裏,沒再理他。
周亦舟的痛經期很短暫,轉眼第三四天就開始生龍活虎。距離周六的七夕節越近,最近幾日,大樓裏快遞玫瑰花和禮的頻率都蹭蹭上漲。
當然,周亦舟也有追求者的。周五早上,從前臺抱著一束火紅玫瑰回座時,江苒苒又開始羨慕。
“粥粥,好漂亮的花,誰送你的呀?”
周亦舟打開賀卡,眉不自覺地收了下:“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應該是朋友的朋友,聚會認識的,都拒絕過的,真不聽話。
周亦舟把花一直擱在辦公桌角落沒管,直到晚上快下班,又收到一份快遞。
前臺豔羨地遞給:“粥粥,追求者不啊,又有一個禮給你的。”
謔,盒子還大,周亦舟笑著說了聲謝謝,捧著回了辦公室。
禮被的帶和禮盒包著,周亦舟直覺這是某人送的七夕節禮,不像之前收玫瑰花那樣一言難盡,拆帶時都稍顯得迫不及待一些。
黃冰們目投過來:“今兒收獲不小啊,這麽大的盒子,裏麵裝的什麽呢?”
周亦舟角瘋狂上揚:“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所以打開看到容,先是眨眼一驚,而後趕在們湊來前,趕死死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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