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舟吃完桔，又問他要了冬棗吃，像個小倉鼠一樣，一顆棗分了五六口才吃完。

“冬棗原來這麽甜，我以前都沒吃過。”周亦舟真的沒吃過，家裏就紅棗，那種比較補補氣。

秦橈對吃本來就不興趣，下午周亦舟還請他喝了茶，他就覺得應該回饋一些。

“你帶回去吃吧。”秦橈遞給。

周亦舟心裏笑了，願意給予，那是靠近的開始。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大方拿了過來。

“謝謝。你給的，我會全部吃的。”

似乎隻有周亦舟全部吃，才不會辜負秦橈對的一片好意。

希，他能聽懂。

事實上，他好像能聽懂一些，不自然地移走了目。

天公不作，下起了雨，可這對周亦舟來說，簡直就是順風又順水，白來的相機會。

“怎麽辦？下雨回不去了。”嘀咕。

秦橈看著有些大的雨勢，明明搬花的時候就知道會下雨，可還是在毫無準備的況下來了這裏，自然不能抱怨。

“等雨停吧。”

嗯了聲，跟他回書店找了一張沙發桌，兩人坐那休息。

周亦舟坐著有些困了，食指點了點秦橈胳膊，掩起悄悄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他時，眼前霧蒙蒙的。

“秦橈，我昨晚睡晚了，現在好困。我瞇一會，雨停了喊我啊。”

秦橈看著微紅的眼眶裏，氣打轉，整個人著慵懶的狀態，靠在沙發上閉起了眼睛。

他想嗯的，想想換了：“好的。”

周亦舟這一瞇就真的睡著了，披著新買的大靠在沙發上，子漸漸失去平衡，歪靠在了秦橈肩上。

秦橈察覺到肩頭那力量，低頭就看見周亦舟紅的臉正在自己胳膊上。他輕輕喊了一聲，周亦舟完全沒反應，頓時間也不敢，就這麽直直地靠在那讓枕著。

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目和指點投來，秦橈的臉已經開始不自然，隻能微微低著頭，又一次注意到了周亦舟的睡容。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秦橈突然想起了這首兒歌。因為周亦舟睡著後的安靜模樣，一團窩在那，又白又，很像小白兔。

周亦舟突然醒了，睡醒惺忪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到秦橈上去了，趕著眼睛坐好，一副還沒清醒的模樣看向他。

“不好意思啊，靠到你上去了。”

秦橈又將目移來，終於可以活子了：“沒關係。”

周亦舟發現他耳朵有點紅，湊近問：“你耳朵怎麽紅了？”

秦橈了，大概是先前有人指著他們說是一對小，大庭廣眾之下，難免會有些不自然。

他指了指中央空調：“空調吹的。”

周亦舟點點頭，又撐了個懶腰，起把服疊好塞進袋裏，還問他：“秦橈，雨停了嗎？”

雨停了好一會了，他回：“停了。”

“什麽時候停的？”

“有一會了。”他起。

“那你怎麽不喊我起來呀？”周亦舟歪著頭把包挎好，閃著大眼睛瞧他奇怪。

為什麽不喊？因為不想打擾睡覺，睡得很沉，也很香。

秦橈眨眼說：“你睡得很香。”

所以這是不忍心醒？

周亦舟心裏樂嗬，走近朝他甜甜笑著：“秦橈，你人真好。”

秦橈聽懂了，趕移走眼睛，說：“天黑了，回家吧。”

周亦舟嗯聲跟上，跟他走了一段距離，在路口時才分別。

周亦舟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忘跟他道別了，又轉回去喊他。

“秦橈。”

秦橈回頭，夜中，晃晃的燈下，周亦舟正著的小白手衝自己招手，隔了十米遠，卻仍然能看清的笑容，聽清的聲音。

“明天見。”

又是明天見，明日何其的多。

秦橈心底裏笑了，不自覺地出了胳膊，朝揮了揮道別。

期末到了，周亦舟暫時收了其他心思。對來說，績永遠排在第一位，還必須得碾蔣涵。所以，越靠近期末，就學得越認真。

蔣涵也是，牢記王婭的叮囑，又不甘心被周亦舟在後，應試準備積極充足，依然往秦橈那跑得勤快。

下課，周亦舟把沒寫完的數學試卷拿出來做，最後一道大題有些小卡頓，思來想去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寫。

死磕間，忽然看見蔣涵也拿起那本數學試卷往後走，當即知道又是去找秦橈。

蔣涵看見周亦舟目投來，沒好氣地白一眼，腳下立馬拐彎跑去了秦橈座位。

周亦舟不好笑，還跑起來了，生怕跟搶人似的。

周亦舟盯著他們兩，蔣涵直接坐在了陳凡位置上，歪著的形姿態早就稔，仿佛那才是的座位。

周亦舟見不得笑，更見不得比自己知道的多，也不打算跑去問數學老師了，幹脆起去找的小老師。

蔣涵弄懂這道題後，突然看見周亦舟杵在了秦橈桌前，非常自然地反坐在唐明皓椅子上，把試卷往秦橈麵前一攤。

“教教我這道題唄，太難了，我想想班級裏應該隻有你懂。”周亦舟瞇眼笑著，胳膊撐他桌上托著下，另隻食指還指著那道寫了一半的題。

蔣涵還想跟秦橈說會題外話的，這下倒好，直接讓周亦舟了進來。而且，一聽周亦舟講話就惡心，一點不會好好說話，不就發嗲。

說難聽點，就是在勾引人。

秦橈看看，是蔣涵問的那道題，正點頭準備再講一遍時，蔣涵突然說話了。

“我教你，秦橈剛才教會我了，別耽誤他休息時間，讓他去上個廁所吧。”

周亦舟心裏一個大白眼翻過去，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連人家要上廁所你都知道？合著你來問就不耽誤，我來問就了浪費別人的時間？

周亦舟眨眼睛，把試卷往秦橈那推，趴得更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要，你說得囉裏八嗦，哪有秦橈簡明扼要。”

蔣涵這個心裏氣得，又瞧見秦橈角劃過一忍俊不的笑容，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囉裏八嗦的病。

周亦舟當著蔣涵的麵了秦橈的手：“快點呀。”

秦橈頓時愣了下，放在桌上的手往後了，抓起一支筆開始教解題。

蔣涵看得直皺眉，到今天也不敢他的手，因為矜持，也因為生就應該要矜持。所以，與秦橈之間的接都僅於說話。可周亦舟簡直打破了蔣涵與秦橈之間相的模式，讓知道，周亦舟是真的不要臉。

“秦橈，你子歪點，我看得好累。”周亦舟趴他桌上，又了人的手。

他嗯了聲，繼而半個子背對著蔣涵。頓時間，令蔣涵境異常尷尬，在這顯得多餘又可憐。

蔣涵突然起，椅子次啦發出噪音，狠狠地剜了眼得逞的周亦舟，帶著滿肚子的氣離開了。

周亦舟笑，你來得早，毫無防備，就得乖乖吃虧。

“在不在聽？”秦橈忽然頓筆。

周亦舟抿瞧他一眼，還是忍不住笑意：“在聽，繼續說啊。”

秦橈約覺得氛圍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隻能繼續提筆再教。

期末考試績出來，周亦舟仍舊排在班級前三，保住了現有位置，將蔣涵碾在第四名。雖然隻有幾分的差距，但已然能讓周亦舟開心一整個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