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手不錯，就算以一對四也沒問題，他完全不虛，而他們的本地方言，程究和小十又不是聽不懂，知道他們在罵什麼。

辛甘怕這事鬧大，給程究帶去麻煩，剛想說話，小十湊了過來說：“辛小姐，沒事，這里給九哥，我們先出去。”

辛甘被小十帶出餐館外，阿松里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跟在辛甘邊哪里都不敢去。

小十照顧辛甘，程究在里面和那幾個人涉。

老板娘怕他們打起來砸東西，忙著打圓場，而程究踢壞那張桌子，他直接付了錢，跟那幾個人對峙。

那幾個人看程究來勢洶洶，并不好惹，就有些虛了，他們不想惹事，罵了幾句沒再說其他的就走了，當然，走出餐館看到一邊上的辛甘還多看了幾眼，那眼神惡狠狠的，顯然是記住辛甘了。

程究把錢付了，就走了出來，跟辛甘說：“走吧，換一家吃飯。”

他也沒再問辛甘有沒有事，不過他為出頭，辛甘總歸要說一聲謝謝。

“剛才謝謝你。”辛甘說完，氣氛微妙變化。

程究抬眼看：“不用跟我客氣，不過還是讓你吃虧了，他們也沒道歉。”

辛甘說：“沒事。”

這樣已經足夠了。

他已經幫出了頭。

他們又找了一家人比較的面館，這次順利多了，幾個人點了牛面就坐下來吃飯，程究吃的快，風卷殘云，很快就吃完了，他吃完就拿了一煙，看到辛甘和阿松里，一個人一個小孩，他站起說：“我去門口煙。”

小十嗯了聲，說好。

等程究走到門口煙，小十跟辛甘說：“辛小姐，我就是好奇問一句，你是九哥的朋友嗎？”

辛甘愣了下，搖頭說：“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關系？”不是親戚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

辛甘抬頭，慢條斯理吃完最后一口，碗里還剩下一大碗的面，吃不下了，拿了瓶礦泉水在喝，這才說：“馬上就沒關系了。”

小十是程究的人，沒必要騙他，而且小十也幫過，記在心里。

要是換做其他人問，一個字都不會回應。

阿松里吃完面，問辛甘：“姐姐，還要多久才到家？”

“大概明天晚上。”回答的是小十。

程究完一煙進來，看到辛甘碗里一大半沒吃完的面條，皺了下眉，語調低了幾分：“到達下一個可以落腳的鎮子要晚上九點多，九點多才有東西吃，我勸你多吃點，別浪費糧食。”

辛甘：“……”抬頭看程究，說，“我飽了。”

事實上反胃，本吃不下去。

程究：“隨你，到時候別喊就，我沒意見。”

辛甘覺得他對有意見了，沉默了幾十秒，重新拿了筷子，強迫自己把剩下的面條吃了。

程究忽然來了脾氣，冷聲說：“不用跟我犟，要是真不想吃就別吃。”

辛甘不理他，只給他看頭頂的旋。

吃撐了，胃漲的難。

回到車里，辛甘都沒看他一下，覺得自己打臉的，果然不能太心，防備心太低。

程究要上車之前，小十跑過去跟他小聲說了句：“九哥，你對辛小姐太兇了。”